骆知祥说道:“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要不然钱镠怎么会调集大军,对我广陵城虎视眈眈呢?”
徐温惊奇道:“没想到这个杨行密果然有本事,竟然能说动钱镠出兵帮他,看来我真是小瞧他了!”
骆知祥又问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徐温沉吟许久,没有说话,忽然,这时又有下人送信来。
徐温问是何人来信,那下人说道:“是南汉国边关守将陈寿陈大将军送来的!”
骆知祥和徐温相对一望,两人眼神中都透出差异。接过信之后,徐温赶忙打开,看完之后,喜上眉梢,说道:“天意啊,真是天意啊!”
骆知祥不解,问道:“义父,这心中说了什么?”
徐温大笑道:“原来这个韩力,竟然是汉国戍边大将军陈寿的义子,他听闻韩力做了我的儿子,特来向我道贺,并称与我是兄弟之交,患难与共!”
骆知祥听后,又喜又惊,脸色异常地难堪,只得赔笑了一阵,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这韩力毕竟是梁国的侵犯,汉国早就向两国称臣,而且楚国也是梁国的藩国,与我们接壤。要是放了韩力,得最了梁国,他们一上一下夹击我们的话,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徐温觉得骆知祥说的也有道理,迟疑了一会,说道:“但是眼下陈寿是唯一表明态度支持我们的势力,若是我们就此错过,反而得罪陈寿,岂不是腹背受敌?再说了,楚国虽然表面上归顺梁国,但是毕竟相隔甚远,每年缴纳岁币也就算了,要是帮着梁国打仗,那可就难说了!”
骆知祥说道:“此事切莫操之过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徐温点了点头,赶紧给陈寿回了一封书信,心中尽是示好之意。另一方面下令暂缓处决韩力,等待最后决定。
薛木漓得知徐温忽然改判了韩力,知道陈华这次出力奏效了,便兴冲冲地前来跟牟惜影汇报。牟惜影听后,大喜过望,只盼着韩立早日被释放。
而骆知祥此时却正好从牟惜影的房前经过,听到里面说话声,忍不住往里面瞧了一眼。一瞧之下,为之震惊。因为他觉得牟惜影十分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是念及她是徐温中意的女子,便也就没有在意,匆匆过去了。
但是回到府中之后,他辗转反侧,总觉得这个玉灵儿十分熟悉,肯定是见过的。但是查她的卷宗,却是贫苦人家出身,自由在战乱中丧了双亲。这样的记载,更令骆知祥怀疑。
他使劲地想,从旁晚想到天明,忽然想起,当日他奉命审问后宫妃嫔的时候见过她,这个女子一定是杨吴皇室后宫的人。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身,来不及洗漱,便直奔徐温的房间去。
走到半路上,忽然一顶轿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远远看了看那骄子,像是一个女子乘坐的。外面绣满了鸳鸯刺绣,还时不时地有香气扑来。
正当骆知祥看着轿子疑惑的时候,牟惜影从轿子里走出来。看到骆知祥之后,牟惜影笑了笑,说道:“骆学士,好兴致呀,这么早起来散步!”
骆知祥冷笑一声,说道:“哪有姑娘兴致好,一大早地便坐着轿子出来游玩。只可惜,有些人要大难临头了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