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诚不明真相,唯恐皇城内真有妖孽,连累了杨隆演。于是对倒是说道:“我家公子也对命理之术颇有研究,不知肯否请道长入城一见?”
道长捻须思索片刻,说道:“与将军相见,便是有缘,贫道也不吝啬走这一趟!”
朱诚大喜,带着那道士进了皇宫,来到杨隆演面前。
杨隆演远远的见朱诚戴了一个道士过来,之间那道士身穿灰色道袍,长须飘飘,头发花白,看上去也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眉宇间却有一股灵气,让人望而生敬。
见道士手中拿着棒子,杨隆演奇道:“刚才那梆子声明明是敲的佛经的音律,怎么会来了一个道士?”
转眼间,朱诚便带着道士来到了杨隆演跟前。也不等朱诚介绍,道士便自动跪下,说道:“贫道参见皇子殿下!”
杨隆演微微一惊,看了一眼朱诚,朱诚也满脸疑惑,对着杨隆演微微摇了摇头。
杨隆演微微一笑,对道士说道:“道长免礼,不知道长道号不和称呼?”
道士直起身来,看了一眼杨隆演,又转头看了看牟惜影所在的房间,忽然惊叫道:“哎呀,不得了,那妖孽就在房内!”
杨隆演大吃一惊,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道士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正色说道:“贫道道号青玄子,刚才因为路过皇城,看到城内有妖气,所以驻足不前,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杨隆演问道:“不知道长刚才所说的妖孽,是什么意思?”
青玄子说道:“贫道自幼学习六壬之术,对于人的命理多有研究。刚才观天相,看出这房内之人命格不俗,有先天克夫之命,而从皇子的面相上看,皇子与那房内之人,乃是天造地设只一对。只可惜那人福浅缘薄,无法与皇子厮守!”
杨隆演略一沉思,心想:“这道士说的是真是假?”眼下牟惜影被市井传言,闹得声誉尽毁,他本就有些犹豫,这次听了这道士所言,更加疑惑。虽然命理之说,不可全信,但是青玄子能一眼说中他的心事,足见有几分高明。”
杨隆演问道:“不知道刚才道长所敲的曲子,是从何而来?”
青玄子笑道:“皇子说的可是那曲《达摩残经》?”
“道长竟然也知道《达摩残经》?”
青玄子道:“当年老子化胡,达摩祖师受太上老君点拨,茅塞顿开。遂以《残经》一卷相赠,从此之后,《达摩残经》变成了我道教之物。贫道受老君真传,才能窥得一二,经文中的奥妙,也绝非凡夫俗子可以参透的!”
杨隆演一听他懂得《达摩残经》的奥秘,立刻对青玄子心生敬意,正要向他请教。而这时,忽然听到御医大喊:“不好了,牟姑娘体内毒性蔓延,只怕会有危险!”
青玄子听到喊声,却欣然舒了口气,说道:“倘若牺牲一人,可以造福于事,也算是幸事一件!”
杨隆演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对青玄子的话半信半疑,但是见青玄子博学多才,不像是信口开河之人。再加上青玄子从未言及财物,不像是妖言骗财之人,又跟牟惜影无冤无仇,万万没有诋毁牟惜影的道理。
正当杨隆演举棋不定的时候,青玄子神色一变,急流勇退,说道:“贫道言尽于此,他日有缘,再与皇子相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