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腰而来,盈盈之步中透着几分蚀骨地柔媚。
杨渥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却不去看她,说道:“眼下形势危及,本王那有什么心情风流快活?”
绮云笑着,坐到杨渥的腿上,纤纤细手抚着他的面庞,说道:“徐温早有野心,你有不是今日才知道,他想称帝,早在我们意料之中,如果只说明咱们预测应验而已,你又何必烦心呢?”
杨渥道:“吴国的江山乃是我父皇打下来的,如今才经历一代,便要被乱臣贼子窃取,我身为大皇子,又怎么会不烦心呢?”
绮云美目流转,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道:“你见历朝历代,有哪个乱臣贼子有好下场的?”
杨渥道:“话虽如此说,然而如今乃是乱世,诸侯割据,天下人心尚未归顺,只怕……”
绮云娇笑道:“依我看来,大皇子是多虑了。试问徐温蹿政,朝野之中,谁人不知。若说道要诛杀徐温,几时论得着大皇子来操心呢?”
杨渥目光闪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我韬光养晦,深藏不漏,待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趁势而起,取天下而代之?”
绮云扭着身子,一阵浪笑,说道:“大皇子不愧是绮云的心肝宝贝,略加提示,便能窥透全局。”
杨渥目光中露出积分贪婪,望着绮云怀里的两团肉,然后猛地伸手捏了上去。绮云嘤咛一声叫:“坏蛋!”
杨渥狂笑着,“本王这就坏给你看!”将绮云抱进房里。
此时杨行密病情依旧十分严重,杨隆演和王贵妃寸步不离,守在病榻前。
白斩风点兵布将完毕之后,前来觐见,杨隆演将他迎了进去,施礼过后,白斩风问道:“陛下龙体可康复了许多?”
杨行密长叹一声,说道:“朕金戈铁马一生,到最后就剩下你一个忠臣了!”言语颇为凄凉。
白斩风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泣道:“我白斩风出身贫寒,当年若不是皇上收留,我恐怕早就饿死在战乱之中。承蒙皇上提携,我才一路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随之而来。皇上对微臣的恩情,臣万死不足以报答!”
杨行密老泪纵横,说道:“朕此生能有你这样以一位兄弟,虽死也无憾了!”
白斩风见杨行密对自己以兄弟相称,更加感激,说道:“只可惜现在徐温那个狗贼霸占京师,而且朝廷多半大臣已然归顺与他,不能为皇上铲除奸佞,乃是微臣一大憾事!”
杨隆演从旁说道:“白将军也不必自责,徐温在朝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铲除的。然而我见边关兵强马壮,士兵英姿焕发,相信消灭徐温,指日可待!”
白斩风叹道:“倘若将召集全部兵马,杀回京都,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如此一来,边关没了将士把手,岂不是危险!”
杨隆演灵机一动,喜道:“当日我出使吴越的时候,曾经与吴越王定下盟约,两国结为兄弟之邦,互相扶持。现在我吴国除了内乱,倘若向吴越借兵的话,不知道吴越王会不会答应?”
杨行密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两国结盟,实力相当的时候,自然可以结为兄弟,眼下吴国一片混乱,他国不趁机来攻,就已经是万幸了。要是被邻国得知吴国现在的情形,只怕吴国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