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晌午,王志成从徐温那里回来,那白须总管便急忙上前拜道:“大人,不好了,王子杨演隆得知牟惜影被处死,便闹到府上来了。”
王志成微微一惊,忙道:“他人呢?”
总管回道:“他见大人不在府上,已经走了,临走时说要为牟惜影报仇。”
王志成冷哼一声道:“失势竖子有何作为。”
“大人切不可小视啊,看那杨演隆眼神,似与拼上性命不罢休。还扬言要取了大人性命。”那总管道。
王志成轻缕胡须,自言自语道:“不想韩力还未解决又冒出个杨演隆来。”又转身对总管道:“速去请严可求大人来府上。”
那总管应“诺”擦了擦额头上还未干的冷汗,跑了出去。
临近半晚,严可求的轿子停到了王府门外。严可求一身员外打扮走了进去。王志成笑着将他迎到内堂,坐下便道:“王某冒昧,这么晚了还请大人过来。”
“哪里,若不是托得王大人,在下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位置。”严可求问道:“不知大人这次又有何事,是否在韩力的事上做的还不够周全。”
王志笑道:“不…严大人做得甚好,王某感激不尽,只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牟惜影被我处死之后,那王子杨演隆极为不满,晌午便闹到我府上,扬言取了我性命,甚是凶恶。如今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就请严大人前来一同商议。”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严可求面前,笑道:“这是三千两银票,还望严大人笑纳。”
严可求看在眼里,呵呵一笑,将银票收到手中,道:“王大人哪里的话,我们身为同僚,王大人有难我怎会不相帮。只是这杨演隆可是皇子啊,要是与他最对岂不是要与皇上作对,有些难啊。”
王志成暗道:皇族早已势微,这翻说词明明是想多榨些油水,这等贪得无厌的东西,枉我以前对你的一翻栽培。但脸上却依然笑着,从袖中又掏出一张银票放到严可求手边,道:“这是四千两银票,送于严大人吃茶。我知道这事难,但眼下严大人是徐温大人门下红人,又有什么能难倒严大人的。”
严可求哈哈一笑,将银票尽收袖中,道:“我仔细想想倒还真有一计可解王大人之危。”
王志成忙道:“严大人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严可求轻拂胡须,道:“如今当朝势力属徐温大人最大,除了皇室几人,谁敢与其相抗。如今杨演隆那厮被气昏了头,我只要在徐温大人面前进谏几句,说那杨演隆欲壮大势力、规整朝廷。徐温大人定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轻则恐吓于他,重则连根斩除,定叫他不敢在危险王大人。明日待杨演隆清醒些,你便说于他牟惜影之死韩力有脱不了的干系,且说韩力强行将牟惜影带出宫,后遇你的手下阻拦,你子与韩力争夺牟惜影,牟惜影在意外中身亡,将大部分责任推到韩力身上。如今韩力因放走牟惜影而被定罪,却是说服他的铁证据,且他又被判了死刑,介时我一刀将其斩了,岂不一箭双雕,两全齐美。”
王志成拍案道:“严大人好计策,就依大人的办。大人若还缺什么,只管向王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