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王志成拍案而起,怒道:“这该死的婆娘,临死还杀了我儿子。这等卑微的女子怎能与我儿子相比。即便她死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在一旁的侍卫上前道:“大人息怒,小人刚得知这牟惜影会被放出,是由于韩力从中作梗。这次少爷之死,他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有此事?”王志成问道:“那韩力怎么会去放了牟惜影?”
侍卫回道:“千真万确,大人。我早就听人说过,韩力喜欢牟惜影,此次将她放出,倒更显得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哼,韩力这厮我早就看不惯。”王志成拍案道:“既然如此,那么韩力我是绝不会放过。”
“你们有何良策,能对付这厮?”
座下无人回答。
那侍卫皱眉片刻,回道:“韩力是徐温的义子,又立过汗马功劳,要对付恐怕要从长计议。”
“哼”王志又冷一声,斥道:“连个计策都想不出来,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众人一惊,谁都知道王志成一向心狠手辣,若有一点不称心如意便会杀人解气,听到他这句话后人人自危,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白面书生走出来道:“大人,小生有一计,可置韩力于死地。”
“哦?”王志成一改怒容,坐正身子道:“你且说来听听。”
白面书生走上前,向着王志成躬身一礼,随后道:“韩力虽为徐温义子,但关系建立不久,初衷也只是见韩力为他立过汗马功劳才有此念。这关系不并紧,可断也。”
“怎么断?”王志成急切地问道。
白面书生恭敬道:“大人莫急,待小生慢慢道来。”拜了一拜后又道:“我在唐朝做官时,便认识这韩力,他原名不叫韩力,而叫叶牧,本是唐哀帝最得力的臣子之一。当时蕃王割据盛行,早已形成外重内轻之势,尤其以朱全忠最为强横,那时他兵强马壮,权倾朝野,几乎无人不惧。韩力那厮为扭转局势,稳定唐朝大业,向唐哀帝献策诱杀朱全忠,夺了他的兵权。
但唐哀帝为人懦弱怕事,不敢为之。在朱全忠进宫朝见时,受其威势竟将韩力之策全部都告诉了朱全忠。朱全忠为之大怒,立刻叛变,杀了唐哀帝,韩力闻风,隐姓埋名逃离了长安。朱全忠如今一直在追杀他。我们只要向徐温揭穿韩力的真实身份。徐温定会破于朱全忠的威势而不敢纵容韩力。加之我等再在徐温面前扇风点火,添油加醋。韩力必死。”
王志成点头道:“好计策,就依你办。我明日便去拜见徐温大人。”
那白面书生擦了擦额头汗水,退到一边,道:“小人一时侥幸,得此经历,一切尽看大人。”
“哈哈…”王志成笑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齐道,一同退了下去。
第二日,王志成来到徐温府上,向徐温拜道:“大人,最近小臣偶然得一消息,此消息与您的义子有些干系。小臣不敢妄下定论,特来禀告大人。”
徐温轻拂胡须,问道:“什么消息。”
王志成又恭敬地拜了一拜,道:“我听得有人说韩贤士是唐哀帝余臣,现正被朱全忠追杀。他原名叫‘叶牧’大人可曾听过?”
“叶牧?”徐温皱着眉念道:“不可能,后任制使叶牧不是已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