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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个张大胆,其实是个脓包,进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全部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捅了出来。本来纪检机关根本没有掌握复兴大厦的情况,他却做贼心虚,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就牵扯到了仝公子。由于仝公子是仝书记的孩子,省里不敢做主,直接请示了中纪委。中纪委决定异地办案。这一回,有可能把仝书记牵扯进去。”柴顺达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脸色有些凝重。“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好准备?”柳浩然终于明白了柴顺达来轩州的目的。“对,我是担心仝公子万一扛不住,把在轩州市的一些事情都说出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几个可能都跑不了。”柴顺达看起来有些疲惫。

柳浩然和柴顺达约定见面的酒店叫“玉如意”,字号虽然俗气了点,但寓意不错,希望前来就餐品茶的人万事顺心如意。酒店的实际投资者是仝全辉的大儿子--仝鸿运。当初,仝鸿运通过刘清华、杨庆发他们把光华机械厂旧址这块黄金宝地拿了下来,搞了房地产开发。单独拿出一幢楼,装修了这座四星级酒店,集餐饮、住宿、品茶、娱乐于一体。仝鸿运任董事长,聘请一名总经理具体负责管理酒店。为表示对刘清华、杨庆发等人的谢意,酒店特意制作了一些高级贵宾卡,仝鸿运亲自签名,凡是持卡前来消费的人一概免费接待。柳浩然、柴顺达都有这种卡。一般情况下,考虑影响,柳浩然很少到这里消费,除非公务。有些私密的事情,为说话方便,避人耳目,柳浩然才到这里来。柴顺达只要到轩州,两人就在这里见面。

“怎么了?有什么事,那么着急?”柳浩然看到柴顺达脸色有些难看,关切地问道。

“出事了。”柴顺达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支软包中华,递给柳浩然。

“谁出事了?”柳浩然接过烟,自己点上,慢慢地抽了一口。他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

“省建设厅张厅长。”柴顺达吐了一个并不完美的烟圈,看到柳浩然淡然若定,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张厅长?”柳浩然好像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便随口问道。

“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张建设!不是在咱们瀛洲市当过市长吗?”柴顺达有点埋怨地进行解释。

“噢,想起来了。”柳浩然恍然大悟。张建设,外号“张大胆”,柳浩然在瀛洲大学当教授的时候,他担任瀛洲市的市长。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当上市委书记,被调到省建设厅任厅长。

“他怎么了?”柳浩然有些不解。

“我给你说,前几天张建设被省纪委叫去谈话了,至今没有回来。我的一个内部朋友告诉我,他肯定要被双规,也有可能直接就进去了。”柴顺达压低了声音。

“因为什么事情?”柳浩然明白,凡是被纪委叫去谈话的干部,很少有平安回来的。纪委之所以叫你谈话,手中肯定有证据,掌握着你的把柄。没有充分的证据,一般不会叫当事人谈话,因为这毕竟是得罪人的活。

“这个人胆子太大了,怪不得叫‘张大胆’。根据纪检机关掌握的初步材料,仅受贿这一项就达两千多万,还不包括贪污、挪用公款之类的。这下子他是出不来了。”柴顺达小声地说道。

“真是不‘徒有虚名’,受贿那么多,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他这辈子算完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柳浩然端起服务员刚沏好的铁观音,品了一口,感到茶水有点苦。

“世上的事真是很奇怪,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却偏偏联系上了。调整一个中层干部,就把自己给弄进去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柴顺达没有直接回答,喝了一口茶,也感觉茶水有些苦。

“怎么讲?”柳浩然没有听明白。

“这事发生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也纯属于偶然。建设厅里有一个人叫徐大器,硕士毕业,为人正直,人品不错,参加工作很多年了,一直负责建设厅的文秘工作。前一段时间,厅里调整中层干部,办公室缺一名副主任。无论是工作、资历还是人品,许多人都认为非徐大器莫属,他自己也充满信心。谁也没有料到,结果张建设没有提他,而是提了另外一人。这个人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比徐大器差远了。但这个人有背景,听说是张大胆的内侄。”柴顺达开始给柳浩然解释。

“徐大器肯定不甘心。”柳浩然插了一句。

“岂止不甘心?你想想,在厅里混了那么多年,干活最多,油水最少,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不抓住?但没有想到,到口的肉让别人叼走了,怎能不眼急?再加上许多人都为徐大器鸣不平,其中也不乏对张大胆不满的人,都鼓动徐大器找领导讨个说法。其实徐大器那个性格,不用别人怂恿自己也会找领导。结果话没有说上几句,就和张大胆吵了起来。张大胆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是在地方干市长的作风,粗鲁霸道,根本不给徐大器说话的机会,也看不起他,指着他的鼻子说,结果不会改变,爱咋地咋地。”柴顺达喝了口茶水,感到茶水确实有些苦,难以下咽,便到外面让服务员重新沏了一壶。

“这下有好戏看了。”柳浩然推测道。

“是呀,确实有戏看了,只不过不是什么好戏。谁也没有想到戏演大发了。”柴顺达品了品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铁观音,感到口感好了许多。

“怎么讲?”柳浩然也品了一口,确实比原来的好多了。

“不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徐大器彻底绝望了,到了这个地步,你不把我当人看,在你手下混根本没有前途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不提我,你也别想清净。这个人别看是个书生,还是比较有心计。和张大胆吵架以后,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表面上不动声色,该干啥干啥,暗地里却在收集张大胆的黑材料。”柴顺达继续说道。

“他一个书生,只是负责写材料,怎么能找到张大胆的贪赃证据?”柳浩然不明白,一个专职写材料的秘书,不跟领导,不管账,也没有实权,怎么能够掌握领导的黑材料?

“你不要忘了,人都有三亲六故。说也巧,建设厅计财处一个副处长,是徐大器的小姨子,专门负责建设资金的划拨。这层关系厅里没有人知道,出事后才知道他们的关系。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徐大器并不是单纯的书生。”柴顺达一边讲一边评价。

“有道理,藏而不露才是高人。”柳浩然附和道。

“徐大器和他那个小姨子就把张大胆当厅长以来,在财务方面违规违纪的情况整理成材料,包括违规划拨的资金账目、不合规定的花费、私设小金库等,最重要的是对这些情况不符合哪一条规定、哪一条法律法规都解释得一清二楚。两人亲自到省纪委、审计厅举报,并多次找到省里分管领导要求依纪依法处理张大胆。这一下,张大胆慌了,他没有想到徐大器会破釜沉舟。”柴顺达继续讲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还跳墙呢!你把人家整成那样,换了谁也都会那样做。”柳浩然认为张大胆欺人太甚,为徐大器抱不平。

“是啊,张大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没有办法,只好反复找有关领导求情。刚开始,个别领导也想保护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徐大器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非要把张大胆拉下来。这一下谁也不敢救张大胆了。有证据,有人盯着告,领导也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不仅仅是账目不清的问题,还涉及行贿受贿,牵扯到了有关领导。”柴顺达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心情好像有点烦躁。

“涉及省里有关领导?”柳浩然觉得事情比较严重。

“省纪委不敢当家,直接向省委作了汇报。省里态度非常明确,不管涉及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柴顺达没有直接回答。

“你是说我们也有可能牵扯进去?”柳浩然有些不安。

“现在不敢说,但有一个人是牵扯进去了。”柴顺达叹了一口气。

“谁?”柳浩然盯着柴顺达。

“仝公子。”柴顺达神态黯然。

听到这里,柳浩然心里一惊。

柴顺达和柳浩然的包间在酒店的三层,光线充足,环境优雅。两人早已无心品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酒店周围的鲜花早已绽放,花香四溢,三两个蜜蜂正紧张地忙碌着。柳浩然知道,轩州市的夏天快要到了,暴风雨也要来了。

“仝鸿运是怎么被牵扯进去的?”柳浩然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不解地问柴顺达。

“你知道咱们瀛洲市的那个复兴大厦吗?”柴顺达一边抽烟,一边回答,房间内早已烟雾弥漫。

“知道。那不是台商投资的吗?”柳浩然陪着陶芝兰多次到那里逛过,当上市长后也用别人送的购物卡到里面买过许多东西。

“表面上是台商投资的,实际上是台商和张建设共同投资的。据说,张建设的股份占三到四成。”柴顺达面无表情。

“原来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柳浩然叹道。当初,酒店刚开始建,就流传张建设在里面有股份。看来,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想想,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好处,张大胆对复兴大厦的建设能那么上心吗?三到四成的股份,多大一块肥肉!”张建设的胃口也太大了,柴顺达觉得不可思议,“复兴大厦是仝公子承建的?”柳浩然预测仝鸿运出事肯定与复兴大厦有关系。

“对,仝公子承揽了这个活。为了揽到这个活,仝公子给张大胆送了三百万,还有二十万美元,张大胆都笑纳了。”柴顺达沉闷地回答道。

“这个情况纪检机关都掌握了?”柳浩然说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这话有些多余。

“这个张大胆,其实是个脓包,进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全部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捅了出来。本来纪检机关根本没有掌握复兴大厦的情况,他却做贼心虚,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就牵扯到了仝公子。由于仝公子是仝书记的孩子,省里不敢做主,直接请示了中纪委。中纪委决定异地办案,从其他省里抽调骨干力量专门办理这个案子。刚开始还有点消息,现在一点消息都摸不到了。这一回,有可能把仝书记牵扯进去。”柴顺达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脸色有些凝重。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好准备?”柳浩然终于明白了柴顺达来轩州的目的。

“对,我是担心仝公子万一扛不住,把在轩州市的一些事情都说出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几个可能都跑不了。”柴顺达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觉得仝公子应该非常清楚,如果说出来,对仝书记肯定不利。关键是账面上怎么样?”柳浩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账上对不起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从仝公子的智商来看,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不吐口,我想也不会有事。只是--”柴顺达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不便说。

“你担心什么?”看到柴顺达吞吞吐吐的样子,柳浩然感到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多说什么了,你回家问问嫂子。仝公子去过你家一次,这个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抓紧去处理一下。”柴顺达有点歉疚地看了看柳浩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柳浩然的一贯作风。当初,仝鸿运拿到光华机械厂原址地皮以后,为了表示对柳浩然的感谢,拎着一个密码箱,单独到家里见了陶芝兰,至于多少柴顺达也不清楚。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芝兰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柳浩然有些吃惊,不相信地看着柴顺达。

“另外,我还听说有人在私下里搜集刘清华、杨庆发还有你的黑材料。你也要有个准备。”柴顺达是个爱交际而且嘴巴又非常严的人,也有许多真正的朋友。黄一凡一直对刘清华、杨庆发和柳浩然不满,柴顺达通过个人渠道也了解一些。最近,黄一凡活动非常频繁,柴顺达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是说黄一凡?”柳浩然也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一些情况。

“对。他的小舅子周全贵当上了省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头,成了杨庆发的上司,这正好是他出气的时候。最近我听一个朋友说,这小子多次到省里与周全贵见面。这对你们几个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些事情你也要处理好。”柴顺达话中有话。柳浩然明白,其中有一点是指他和谢梅心的关系。

“我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我担心这两件事情如果搅和在一起,那就麻烦了。”黄一凡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咬住不放,与张建设的案子搅在一起,后果就比较严重了。这才是柳浩然最担心的。

“你说得是,我也有这种担心。在黄一凡看来,你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能放过?”柴顺达明白柳浩然的意思,预感到黄一凡会借刀杀人。

“这些我们都不当家。如果这条疯狗真是乱咬,我们也没有办法。屋漏偏逢连阴雨,该来的总归要来,该去的也总会去,听天由命吧!”柳浩然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想起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说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追名逐利是人的特性,实际上“名”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利益。人的这种特性,两千多年前的太史公早就看出来了,自己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呢?想到这里,柳浩然忽然觉得有些超脱。

“也许这些担心都是多余。大哥,你还是不要太担心了。”柴顺达想宽慰柳浩然,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感到底气不足。

“你不要安慰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作准备可能有些晚了。我想,纪检机关的动作肯定比我们要快得多。再者说,又有黄一凡在一边煽风点火,现在想扑救也来不及了。还是顺其自然吧!”柳浩然吐了一口烟,目光飘向了窗外。不知从什么时候,花坛里飞来了许多蜜蜂,忙忙碌碌,很是热闹。

“大哥,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还是作些准备吧,准备总比不准备好。”柴顺达心情非常低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可怕的不是张建设,而是黄一凡。黄一凡是条疯狗,咬住了就会不放。况且,黄一凡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刘清华和杨庆发。如果弄大了,他们也会陷进去。”柳浩然冷静地分析道,他仿佛看到了黄一凡和周全贵诡异的笑容。

“大哥分析得对。不过你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要加倍小心才是。”柴顺达知道柳浩然的担心并非多余。

“刘清华、杨庆发知道这个消息吗?”柳浩然看了看柴顺达。

“我想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消息灵通人士,也都有自己的渠道。”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如果对这些事情不敏感,没有信息渠道,那不是白混了?柴顺达觉得刘清华、杨庆发应该知道,而且会更详细。

“不一定。你要抓紧和他们见个面。如果他们要问我的情况,你就说我知道了,其他情况一概不说。告诉他们一句话,我过去给他们当副手,现在还是副手,如果有将来,还继续给他们当副手。”柳浩然面色凝重,神情严肃。

“我明白。”柴顺达尽管不完全理解柳浩然话中的含义,但也感到柳浩然已经下了决心。

“记住我说的了吗?”柳浩然脸色凝重地看着柴顺达。

“记住了,大哥。你多保重。”柴顺达眼角有些湿润。

“你也要保重。这段时间不要再来了,也不要联系。有事我会让剑飞找你。”柳浩然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的一切活动都有可能被监控了。他不想让柴顺达等人为自己作无谓的牺牲。出了事,自己扛起来,这才是男人的本色。

送走柴顺达,柳浩然立即回到了办公室。回来的路上,柳浩然接到了陶芝兰的一条短信:“我去省里参加培训,时间大约一个星期,你和紫嫣说一下,让她不要担心。”看完短信,柳浩然用手机拨打陶芝兰的手机,没有想到关机了。后来又拨打了几次,手机总是处在无法接通状态。柳浩然心里一惊,芝兰出事了。

柳紫嫣在香港中文大学毕业以后,学校推荐她到美国哈佛大学攻读硕士,学业非常紧张,与家里联系也只通过电子邮件,不再像上大学的时候天天给家里打电话了。

“孩子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柳浩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紫嫣发邮件,告诉她家中一切都好,最近一段时间父母要出去学习不在家,联系会少了些,让她放心。发完邮件,又匆匆忙忙地给谢梅心写了一封信。柳浩然把谢剑飞叫了进来。

“最近觉得工作紧张吗?”柳浩然和蔼地问谢剑飞。

“叔,还可以。”谢剑飞笑着回答道,他知道一定有事情去办。

“你立刻到省城去一趟,谁也不要告诉,自己打车去,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你姑姑。”柳浩然面色凝重地看着谢剑飞。

柳浩然和谢梅心的关系开始的时候谢剑飞并不知道,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不过,谢剑飞是个很有心计的孩子,嘴巴很严,虽然知道这层关系但并没有什么变化,该干什么干什么,和从前一样。只是在心里更近了一些,对柳浩然愈加敬重。柳浩然也是如此,毕竟谢剑飞是谢梅心的亲侄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确确实实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谢剑飞接过了信,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不要说,快去快回,一刻也不要耽搁。明白吗?”谢剑飞觉得这封信很沉重,他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要发生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不要惊慌。该干什么干什么,让干什么干什么,要经受住考验。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怎样处理。相信一句话,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柳浩然预感到,这很有可能是出事之前最后一次和谢剑飞谈话了。尽管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时候。必须简明扼要,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

“叔,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跟随柳浩然多年,谢剑飞也预感到暴风雨快要来了。他自信地看着柳浩然,坚定的目光中透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刚毅。

“现在就走,一刻不要耽误,我估计你姑姑就在省城。”柳浩然与谢梅心有个约定,如果谢梅心离开省城会给他打电话。

看着谢剑飞坚定的背影,柳浩然放心了。是大雁终要展翅,是雄鹰终要高飞,在他的精心调教和培养下,谢剑飞的羽毛已经丰满,该展翅飞翔了。只不过第一次飞翔遇到的是暴风骤雨,而不是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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