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予笑道:“我看你车上不是有冰箱吗?里面有不少好酒吧。有客人来了不上酒上菜,就冲碗茶打发吗?这就是战家的待客之道吗?”
红酒这样已经喝的不是酒了,而是让人体会玩弄权利的快感,是一种炫耀身份的方式。所以红酒是鱼龙混杂的场合交际用酒。如果你是那种酒肉权贵的子嗣,我会用红酒招待你。可是现在我拿出自己最喜欢的茶饮招待你,这样是否能体现我的诚意和尊重呢?
在我看来红酒怎么能与H国宁静悠远的茶道相提并论呢。喝着茶水能洗去人心中的浮躁和欲望,是一种天赐的修心方法。”
张晨予接过战天狼的茶水,碧绿色的茶尖在玉白色的碗里飘荡,体会着战天狼的话语,这就是所谓的三代才能调教出的贵族吧。如果张晨予要是个娘们此时此刻也一定会满眼红心的被眼前的帅气文艺青年迷的悠悠忽忽。
看着碗里沉浮不定的茶叶,张晨予终于明白玩高雅论比格,自己根本不配给战天狼提鞋的,那货装起比来拦都拦不住,为了不落入无法插话的窘境,张晨予问出一个杀伤力巨大的问题:“你很喜欢风亭唱吧!”
战天狼微微一笑露出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原来男人也能用一笑倾城这样的成语,战天狼一脸回忆状道:“我一直在国外上的音乐学校主修钢琴,那年我初中来到hz游玩时,看见了她,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人生终于开始了,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娶她为妻。
现在想来那一次就是我人生第一次飘浮起来,就像这碗茶叶第一次飘在水面上,我说服了家人,转校来到风亭唱的班级上学,虽然她并不理睬我,可我有的是时间。
直到有一天我偷看了她在课堂上在笔记本上画的肖像画,我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一天我的心第一次一沉到底。就像这碗茶中第一次沉底的茶叶。后来她一夜白头,我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时我的人生如同茶叶般第二次漂浮了上来,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吧。可是现在,你活着回来了,我的人生第二次跌到谷底……”
这战天狼如同聊家常般与自己最恨的情敌探讨人生,张晨予也有些不知所措,匆忙转移话题:“你家怎么会让你个男人去学钢琴啊。太娘炮了吧!”
战天狼还是言语不惊道:“当我五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发现家里的各种宠物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直到有一天,她来到我的小屋打扫卫生时发现,抽屉里全部是猫啊狗啊鹦鹉啊,各种宠物风干的尸体,没有血液和内脏。也行是惩罚,也行是为了压制恶念,从此我的童年只有钢琴……”
战天狼平淡的说出如此恐怖的故事,张晨予身体慢慢紧绷起来,即使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一个五岁的小孩用刀一点点放干动物的血液,掏出它们的内脏……
张晨予皱眉着全身戒备,手上的茶碗也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一脸淡然的战天狼此时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如同阳光男孩般无邪的笑容。
战天狼笑着道:“最近刚看的恐怖小说,没想到这样的情景居然能让你也紧张起来。只是玩笑而已,别在意啊,哈哈。”
张晨予看着战天狼表情,长吁一口气,真是被这货给吓到了。收拾掉摔破的茶碗,车里陷入了平静,相对无言。张晨予想着刚才试探战天狼的种种。
此人一直心跳情绪如常,不像是有任何心虚的表现,此人不是内鬼,而战天狼的两米高的木楞司机,面无表情不说,连话都很少说,简直就像是个木偶。那么内鬼究竟是谁呢。
在张晨予苦苦思索的时候,战天狼默默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眼神中是满满的哀伤,仿佛想到什么让人揪心的往事。
在金刚的权限下,车队上了川藏高速,全程飙车,车辆的仪表速度盘达到了最高时速。想来这段飞为了隐藏行踪,一定不敢上高速,只能一直在省交界的三不管道路行进,速度上应该能赶在段飞的前面赶到三江源吧。
金刚的卫星通信器也不时发来捷报。三江源地区已被军队封锁,无数的直升飞机低空在该区域地毯式巡查。龙组的队友更是精英齐聚在三江源,此处可谓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只待段飞落网。
可是三江源地区植被茂密,给搜寻工作带来很大不便。而整个H国饮用水开始严密戒严,每天两个小时停水一次,等着现场检验指标合格,才允许自来水厂恢复供水。
老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H国的每个人都隐隐感觉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各种超市小卖部的瓶装水供不应求,H国海岸线的集装箱里全是进口的储备应急水,整个H国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