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晨予双拳毫无章法的乱挥,一副地痞流氓撒泼的架势,可是一力降十会,在巨大的力量等级差距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只是笑话,方才还如狼似虎的醉汉瞬间被打的东倒西歪。
而此时芦苇滩上的风亭唱看着远处桥面上男人们的打斗,风亭唱着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风亭唱努力使劲往岸上爬去,可是崴伤的脚使这个过程变的更加艰难。
风亭唱终于爬上了岸,一瘸一拐的往桥面上奔去,风亭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去,自己过去后又能对局势有什么帮助,风亭唱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必须过去,就像当年看见自己母亲被打时,明明知道不该出来的,可还是奋不顾身的冲出来挡在母亲身前。
风亭唱越靠近桥面心里越是害怕,这太不寻常了,寂静的可怕,他难道已经被打死了吗?当风亭唱瘸着走到桥面时,惊呆了。桥面上七个醉汉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张晨予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发呆。
风亭唱惊叫道:“你,你把他们都杀了吗?”
张晨予面无表情道:“应该都还没死,只是晕过去罢了。”说完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张晨予对着身边一个倒地的醉汉随意踢了一脚,正中醉汉的小腿骨,看似漫不经心的一脚,可醉汉的腿立马发出骨头断裂的脆响,醉汉立马痛醒过来,抱着腿哀嚎,然后再次痛晕过去。
风亭唱震惊了,眼前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根本和刚才不一样,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感觉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忍。风亭唱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了?”
张晨予这才抬起头对着风亭唱惨然一笑:“我刚刚觉醒了一股力量,这个力量好强,它让我打倒了七个成年人,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个力量还在快速增强着,我控制不住它,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咆哮,杀光眼前的一切。你快跑吧!”
风亭唱这才看清男人此时的模样,无数朵缠绕的血色花朵的纹身布满左脸,整个左眼血色一片,连眼白都看不出来了,而右眼已经有近一半也变成了血红色。风亭唱看着如此森罗万象面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畏惧,只是感受到男人的纹身和眼神一直透出一股浓浓的哀伤。
风亭唱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走到张晨予面前,轻轻用手去抚摸张晨予透着哀伤的血色纹身。张晨予握紧双拳,显然在痛苦的忍耐着什么,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暴起杀了女孩。
终于女孩湿漉漉的手摸到了张晨予的左脸,瞬间兹拉一声,女孩手上的水珠化为了水汽,一股白烟升去,女孩的手被烫的缩了回去,好像摸在滚烫的铁板上面。张晨予在那一刻突然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清凉,好像神志也清晰了一些。
张晨予急忙大喊:“有用!水!用水来浇我。”此时的张晨予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分神控制不住那股杀意,而风亭唱也犯了难,不说用什么装水过来,就自己现在腿脚的状态,等自己下河取水回来,男人估计已经暴走了。
张晨予欲哭无泪,你是嫌我疯的不够彻底吗,这样刺激我。你也是准备让我死前开开眼吗?不过真特么漂亮啊!32A能诱人成这样也是神来之笔了。
风亭唱不知道男人此时心里的龌龊,只是立马将脱下来的T恤放在男人头顶,使劲一挤,纯棉T恤里吸满的河水全部打在张晨予头顶。
张晨予立马由如醍醐灌顶般,身体轻松下来,那个心底的声音一点点暗淡下去,终于恢复了神智。而风亭唱眼睁睁看着那些河水全部化作了水蒸气,男人脸上的纹身一点点卷曲的退下,右眼血色退散,最后左眼的血光也消失不见了。
风亭唱的生活里没有锻炼身体的闲情,此时这一连串的动作,早已榨干了她最后一丝体力,随着风亭唱放松下来,身体连站都站不稳了。张晨予转过身将风亭唱背了起来离开。不再理会晕倒的醉汉,应该不会死的。
风亭唱还是羞涩的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让两人的身体不会贴那么紧。可是看着哼哧哼哧背着自己毫无怨言的男人,有看看男人头顶上依然冒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感激吧,风亭唱放开了双臂,上半身紧紧贴在张晨予后背上,小脸也乖巧的放在张晨予肩膀上。张晨予在那个瞬间感受着背上传来轻微挤压的细腻清凉的感觉。身体一酥软,差点摔倒。这要死咧,这女孩连背一背都如此销魂,真是要人命啊。
张晨予心情大爽,干活也卖力很多,如此疲惫下居然人浪的奔跑起来,就跟吃了威哥一般。没多久跑回了当初的路口,张晨予再次犯难,这该往拿走啊。
身后一个小手俏生生的伸出细长笔直的指头,是风亭唱给男人指明了方向。在风亭唱的指挥下,张晨予一会就跑进了市里,也看见了路灯和行人,张晨予也终于明白一个事情。
当初那个十字路口,走三个方向都是人多的市区,只有一个方向是通往市郊,这自己不仅方向感人,连特么运气都是如此的操蛋。要是当初就让女孩指路,不是自己瞎比乱跑的话,早特么跑到人多的街区了,那些醉汉即使追过来也不敢乱来。
可现在这样也还不错的样子,不管受了多少罪,起码把女孩背起来了,就冲这点已然可以说这波不亏了,更不谈力量觉醒这样纯赚的事情了。乐天派就是这样天生坑自己啊,这无法控制的力量和绑在身上的定时炸弹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