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郭伟明开门见山道:“你好,是ny市油田勘探局吗?我是hz市警察总局队长,警员编号XXXXXX,我要跟你核实一个你们员工的信息,什么?那个人是什么部门的?”
张晨予连忙道:“海外石油开采部。第三世界石油支援计划。”
郭伟明忙给电话说:“是海外石油开采部,第三世界石油支援计划。哦,要打这个电话是吗?好的,谢谢。”
郭伟明又拨打给海外石油开采部,说明来意后,问道:“请你帮我核实一下张尘宇这个人的信息。”
没多少电话那边读出了资料信息与方才王国户籍网上一致,郭伟明不死心的问道:“这个人工作态度和为人如何?”
一听这个问题张晨予差点笑出声来,海外石油开采部的总部是在国内,而所有的职工都是在海外工作,上千个员工,总部的人能认识的屁啊!
果然,电话那边的官员听见这种问题,只能公式化的回答:“工作谨慎细致,为人踏实肯干。”
郭伟明失神的挂点电话,看着笑盈盈的张晨予道:“资料上显示你离职不到半个月,那我问你,好好的工作怎么不干了,为什么跑到hz市?”
张晨予一脸神往:“哎!不瞒你说,我的工作危险太大,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因公殉职,人说hz市江南水乡,这里的美女多的好似天上的星辰,于是我就来了!”
郭伟明听着如此敷衍的回答,恨恨的点头:“行!喜欢玩是吧!我陪你玩!看我怎么拆穿你!来人!给我联系hz市工业大学,让他们派个资深的石油系的教授过来!”
手下的警察开始联系工业大学,而张晨予被带到了审讯室,会议大厅的巨大投影显示屏连接上审讯室的实时监控,郭伟明看着投影显示屏监视着张晨予的一举一动。
郭伟明还是无法相信,这个年轻人看着就二十岁出头武功胆色强的让人无法直视,他就只是个工人?而且他得到的那些工人资质可都是工作几十年的老师傅才会得到的啊!
没多久,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密布的老人走进了总部,他正是工业大学派来的石油系资深教授,老教授头颅微微上扬,一种傲气不言而喻。警察说明了来意,立马安排老教授进入审讯室与张晨予对峙。
老教授坐在张晨予对面,慢慢带上黑框老花镜,眼睛腿上还绑着一条防掉落的绳子,拿出钢笔和石油开采学教科书,立马老学究的气息展漏无疑。
老教授打开带来的教科书正准备发问,张晨予开口了:“别拿这种初级东西来考我,现在是让你来核实我是不是一个资深的石油工人的。所有石油相关的问题你随便问,我要有一个答不上来,就算我根本没干过这一行!”
老教授被当面顶撞立马心生不悦,教书几十年哪个人不是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无礼的冲撞过。老教授合上教科书,各种刁钻偏门的问题奋勇而出。
而张晨予对答如流后,还淡淡的说一声,教授就只有这种程度么?这只是常识啊!老教授涵养再高也忍不住了,我这教授一把年纪要难不住这个狂妄的毛头小子,自己这老脸还往哪放?
老教授沉声道:“我问你这个问题,你要能说明白,我就没资格考你了!都知道现在世界最发达的王国是北每州的M国,今年初,M国发明了一台最新的石油开采设备,采购经费和我国自己制造同类型机器相当,可那台机器的油耗和排放量只有我国的一半,可是这样的好机器无法引进我国,就是因为我国的石油工人大力的抵制,这是为什么?”
张晨予脸色瞬间一暗:“这个事情发生时我在随洲上班,不知道这个事情,不过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们要买M国的这种机器?”
老教授感觉自己终于问倒了这个年轻人,得意的笑了笑:“小年轻,我告诉你,工业生产的第一要务是节能减排,这台机器符合我们现在发展的道路,能减轻发展带来的环境影响啊!”
张晨予听言扬声大笑:“第一要务是节能减排?我告诉你石油行业只有一条要务,安全生产。我不关心什么排放污染,我只关心用这台机器会不会使我的队友挂掉!M国的这种机器一般出场配置是能打孔到地下两百米,可是这个深度在我国只能打出深水井,抽不出石油!M国的油田是富矿地下两百米必出油,而我国的油田是贫矿在地下四百米才有!
为什么我国的机器油耗排放是M国的一倍,因为它要打孔的深度是他们的一倍,而把那台M国机器买来,强行加钢柱使它能打孔到四百米,只有一个结果,马力不够,卡机,事故,工人伤亡!这特么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老教授双目圆睁,他根本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怪不得当初油田的工人拼命抵制这种机器的引进。
张晨予情绪越发激动:“你这样的去过油田没?你见过下井抽石油没?纸上谈兵的天马行空就能骗吃骗喝的当教授了?你这样死教书就是误人子弟!你每年教出来多少石油系的高学历弱鸡!你知道那些学院病的废材,油田要培训多久才能让他们明白M国的东西我国不好使吗?
你知道你培养出来的那些高文凭的学院病废材,那些独断顽固的命令会害死多少工人吗?老子给王国采了不知道多少石油,你特么给王国培养了不知道多少的废物,现在居然是你在审讯我?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
正在张晨予叠叠不休的教育老教授时,部员陈风已经来到刑侦队总部的议会大厅,看着投影显现屏上的事情,苦笑不已。
队长郭伟明咬着牙瞪着部员陈风:“老小子你早知道了吧!你就是来给我找麻烦,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部员陈风无奈的摆手:“我是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来历,但我无法证明他的清白,没想到他会这样给自己洗脱罪名,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犯混!”
郭伟明恨声道:“你那宝贝女儿根本不是被他绑票的,而是自愿给他当盾牌的!我告诉你陈风,要是这个混蛋当了我的干女婿,我跟你没完!”
一旁的陈婉云听着自己亲爹和干爹的对话,羞愧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此时老教授疲惫的站起身告诉随行的警察没有好问的,然后离开了审讯室。而张晨予挥舞着拳头对着摄像头咆哮:“再给我找教授过来!我要喷十个!我要喷十个!”
老教授慢步走在队长郭伟明面前,头也低了,背也驼了,愧疚的好似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队长,这个年轻人的确是姿势的石油工人,不是你们要找的杀人犯,我可以作证。”
队长郭伟明连忙道:“您老辛苦了,我立马安排人送你回学校!”
老教授疲惫的拜拜手:“不需要了,我已经没脸回学校教书了,我准备去油田看一看,那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那个年轻人的电话给我留一下,以后我会请他去石油系做做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