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一个年近40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马上就被张晨予反身按在坑边不得动弹,张晨予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我等到20分钟的时候就知道警察他们来不了,所以我要把水搅浑把事弄****警察出来,最快的方法是闹出人命,所以,死吧。”
说完推开陈刚,紧接着一手抓住陈刚拿改锥的手向自己头部挥去,另一只手抓住那块木碑重重击打在陈刚的头上,陈刚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啊!出人命啦!站在不远处围观的群众和工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几个女学生吓的直接开始尖叫,人们纷纷打电话报警叫骂怎么还不来都闹出人命了。而工人们愤怒了,陈刚一向以老好人的嘴脸与工人打成一片,明明刚才告诉工人已经谈妥了,现在陈刚却被打的生死不明。
加之杨伟的眼线在工人中叫话煽风点火,工人们纷纷捡起地上的工具冲向坑边,张晨予看着愤怒的工人们心里直骂娘,高手也好江蛟也罢,这些玩意都没能搞死自己,可现在,难道自己要死在农民工兄弟的改锥下吗?想想就感觉憋屈啊!
长叹一声,只能做到这样了吗,可我尽力了,能不能保住他的墓全凭天意了,望善恶终有报,天地无所私。
眼见工人马上要冲到坑边,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紫色的闪电炸在张晨予和工人之间的黄土上,同时阴风四起,黄沙漫天,让人睁不开双眼,工人们吓的呆坐在地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从坑中响起:“啊啊啊啊啊……”
瞬间让人心神不宁的吼声结束,阴风也一起停止了,漫天的黄沙慢慢落下,工人们透过灰尘看到了一生无法忘记的诡异一幕,张晨予站在最大的木桶上面,所有的头发包括刘海都背到后面,面对工人怒目而视。
眼神深邃如炬,瞳色艳红似血,左脸的纹身颜色更加浓烈仿佛随时可能脱颖而出化为焚烧天际的火焰,右手抓着木碑,左手抓着陈刚的头发,而陈刚闭目跪在张晨予身侧。
张晨予用血色的双眼环顾四周的工人,仿佛要记住每个人的长相,一句低沉厚重的男声从张晨予口中冒出的话语直把在场工人吓的魂飞魄散:“吾乃hz张自行!”
悠远低沉的阴冷嗓音传来:“吾乃杭州张自行,生前与倭寇交战不敌,为求一方水土平安,吾双手杀尽吾九族百人,后吾以极烈之刑自裁,终保得杭城百姓万全,而吾族之人尽数长眠此地,今日尔等为何要毁吾之墓,为何扰吾冤魂,说!尔等鼠辈,意欲何为!”
工人们吓得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其中几个特别胆小的工人直接招认了:“我们没想毁你的坟,我们不知道是你的墓,都是你手上抓的那个人,是他指使我们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不关我们的事。”
张晨予单手抓着陈刚的头发一点点把他提了起来:“此鼠辈甚恶,其身死不足平复吾之万千恼怒,其三魂未散,吾将其魂魄定于此地,使其永世不得超脱,如此甚好。”
说着一把将陈刚丢到由五个木桶组成的五芒星阵最中间,然后拿起以前陈刚的那个大改锥,从大木桶上高高跳起把改锥狠狠从陈刚嘴中深深插了进去,只剩短短一截木柄留在外边。
张晨予做完了这些又转头看往工人这边,工人身心俱凉,道:吾看尔等也非奸邪之辈,速速退散,勿打扰吾清修。“说完盘腿端坐在大木桶上。
工人们相互搀扶下站起身,连滚带爬逃向远处,头也不回,转眼失去踪影。工人们跑了,看热闹的市民也不敢再靠近远远观望着。
就这样现场寂静了十分钟后远远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张晨予掰直了打坐发木的双腿,终于放下心来,不用再装了。拍打几下腿部简易的活血之后,张晨予跳下大木桶,用自己的衣服使劲擦拭几下木碑上的血迹接着把木碑好好立在大木桶正前方,从口袋中掏出中华,点燃三根。
跪拜在木碑前将三支烟插在面前松散的黄土中,3个响头,恭声大吼:“同族同宗,同心同德,一本一脉,一姓一家!张氏后人张晨予前来给张自行先生上香,您的功绩一定不会被时间掩埋,一定会有后人扶起您的残碑,追忆您曾经的那些努力。H国一定会好的,所以,所以这个民族,这个城市不再需要您的守护,所以请您安息吧……
张晨予哀伤的说完最后几句话后,抬起头对着天空露出一个的微笑,他坚信此时天上有一个英灵一直看着地上的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听见自己的话语,能感受自己的悲伤。
突然头顶的乌云好似被人戳了个窟窿,厚重的乌云中透出一丝光束,正正的找在晨予的眉心最中间,张晨予还是微笑着望着天空,光束均匀扩大,好温暖像亲人的怀抱,光束扩大照住了张晨予和整个墓地。
张晨予被刺眼的阳光恍惚了下,好像看见什么一团透明的东西随着阳光缓缓升空,仿若天界之门打开洒下光明引导迷失在人间的英灵找到回覆天上的道路。微笑清语,走好,安息吧。光束瞬间加速增大,光辉遍洒,乌云尽散。好像乌云从来也没有来过找不到任何痕迹。
张晨予看着晴空万里,他瞑目成佛了吧。此时却听见一个煞风景的声音:“杀了人还特么装神弄鬼!”
耳边听见风生已不及回避,脑子最后的想法:干内娘,收了多少黑钱,老子跪地认怂还要下手啊。眼睛一黑,晕死过去,迎面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