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予抱起风亭唱大步流星的在登顶的台阶上飞奔。近千米的台阶直指天际,一个雕龙立柱的山门耸立在阶梯的尽头。
山门边上几个道装童子安静的守在那里,远远就看见山下一个身影在向这里飞窜,道童满眼羡慕,这轻功好生了得,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快写意,充满灵动。慢慢看清人影又是一惊,他居然还抱着一个人啊。
要知道这么长的距离的台阶,一个人持续加速已经难能可贵了,他居然还能带着一个一起奔跑,这是一个高手啊!要知道即使自己的师傅带着跑阶梯联系轻功,都远远达不到现在这个男人的程度。
小道童赶快叫来师兄迎接贵客。昆仑山本是香火鼎盛的道家圣地,可张晨予此时上来,却发现只有山下有很多车辆,可是路上却没有一个香客,为何会如此冷淡呢?张晨予没心思管这些,一门心思冲到阶梯顶端。
山门口许多小道士两行一字排开,露出很大的阵仗,躬身作揖。没等张晨予开口,一个领头的小道童看清张晨予的妆容,顿时吓的惊慌失措,差点哭了出来。
一个年级将近三十岁的道士,此时打量着张晨予,心里疑惑,这人怎么一副大战归来的样子,而且如此惨烈,再看到男人用给昏迷女孩输血的方式,更是大惊,此人必定来路蹊跷,可现在昆仑派正在举办H国各大门派交流大会,此时断不能有所纰漏,造成笑话。
年长道士,不卑不亢道:“这位少侠,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请您拿出请帖给贫道一观。”
张晨予这才明白为何没用碰见香客,感情是闭门比武了啊。张晨予道:“没有请帖,你们昆仑派掌门在哪里,请他帮我朋友医治一下。”
年长道士皱眉道:“少侠请见谅,掌门在大厅招待各大门派的贵宾,没法抽身,没有请帖的话,还是请您择日再来吧!”
张晨予一听心中微怒,可毕竟有求于人:“我朋友的性命危在旦夕,还请你们不要作难。”
年长道士哪里敢把这种来历不明且看起来武功高强的人放进去:“这次武林盛会对我们昆仑派来说至关重要,还请这位少侠行个方便。”
张晨予心中懊恼,可是这些货论资排辈,都只能算自己的徒子徒孙,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啊。张晨予索性不管不顾,抱起风亭唱开始冲刺。
道士们大惊,没想到这个流血不止的人刚登上长长的阶梯,还留有这么多余力,抱着一个人还健步如飞。必须阻止此人。
道士们对着张晨予开始攻击,意图在引起更大的骚动之前,制服此人。可张晨予步伐轻快的滑不留手,几个闪躲下,就将道士们的招数全部躲开,飞奔而去。
道士们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张晨予此时溶血时全力的速度,更是让道士们望尘莫及,只能远远一直追赶着。
张晨予也是第一次来到昆仑派,对于路痴的他为了避免一通乱撞。直接跳上青瓦白墙的古宋式的房屋,在房顶上一眺望,侧前方一所大大的院落中,一个飘着青烟的大道观格外的显眼。
此处八成能是昆仑派的正厅了,张晨予二话不说对着那里快速冲去,为了节省时间,更是依靠惊人的弹跳力,在建筑群的屋顶上奔袭着。
身后努力追赶的道士们,可还是跟丢了。此时虽然大乱,可根本不敢喊出声音抓人,毕竟这种事要是被别的门派的客人听见,昆仑派就会成为一个笑柄了。无奈下,道士派出一个去请示掌门,其他人搜查张晨予的下落。
张晨予奔到宏伟大殿的院墙上,跳入院墙,只见青烟袅袅从殿里飘出,可是却是房门紧闭,张晨予一把推开房门,还未看清屋内情形。一道掌风就将大殿房门关闭,把张晨予推了出去。这道掌风虽然饱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道,可不求伤人,只是将人推出大殿就消散了,可见此人对力道的掌控已经炉火纯青了。
屋内一个声音缥缈而来,苍老而有力:“这位朋友是别的门派误入此地的吧!这里是昆仑派先人坐化之地,无法对外开放,请你去他处观赏昆仑景物吧!”
张晨予果然路痴,想找会客厅,居然跑到人家供奉灵位的地方了。
正在此时一个小道士气喘吁吁的对着大殿喊道:“戒律堂长老,有贼人闯入昆仑派了,我们不是他对手,请你主持大局吧!”
小道士喊完话才看见,他所说的贼人原来就在这里啊,大惊道:“长老,那个人就在大殿外啊!”
戒律堂的长老,身穿灰色便衣道袍,花白的头发乍起一个古式的四方发髻,用一根光滑的树枝随意的把头发固定着。长老掌法即将击中张晨予,可见他坦坦荡荡的不作抵抗,又见到他居然是血色纹身,血色双眼,他是战家的人啊!
长老连忙卸下掌力,疑惑道:“我昆仑派与战家虽然并无往来,可也未曾结怨,少侠今日擅闯我派禁地,所为何事?”
张晨予急忙指了指风亭唱:“请你一定要救下我的朋友。”
长老这才打量了下女孩,看见她脸色显示出一种灰白的颜色,这是快死之人的体色啊。长老直接推开大殿房门道:“快随我进内殿房间。”
一旁小道士惊道:“长老,他是擅闯昆仑的贼人啊,怎么可以让他进内堂啊!”
长老怒斥道:“罚你今夜抄写十遍《清静经》,祖师的教导全部忘掉了吗?在救人性命面前,红尘的一切纷扰全部让行,武林大会不是你见死不救的借口!退下吧。”
长老回到内厅,引着张晨予走进后面的小间,刚把风亭唱平放在坚硬石台床上,张晨予终于脱力的栽倒在床边,长老扶着他也躺了下来。只见张晨予全身的纹身快速退去,眼睛也在瞬间颜色正常。
身体从未消耗如此巨大,曾经那里有过如此快速退去功法的时候。张晨予无法维持燃血后,身体各处疲惫的感觉如浪潮般袭来。
张晨予喘着粗气道:“她中了高手自杀用的烈性毒药,已经很多天了,我用自己的血给她续命的,你们救她时,如果用的上,我的血尽管来取。长老,我是昆仑外海传人,你一定要帮我,我的师傅是……”
张晨予没等说完就头一歪,晕了过去。长老一测两人的脉搏大喊道:“来人!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