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予看着气若游丝的女孩心急如焚,即使身体严重透支,也一直开启着溶血术赶路,可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连一点风都没有感受到,就是说出口还在遥远的地方。
然而又过了很久,张晨予绝望的发现,前方古河道发生了塌方,一块巨石挡住了水路,而一路上水一直消耗着,却没有水源的支持,水流到这里,已经后继无力了。
张晨予抱着风亭唱翻过巨石,看着前方干燥的三岔路口,一阵癫狂,没有了水流的指引,已经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了,现在更好,有三个方向的洞穴,这特么是该往哪走啊!
风亭唱已经昏迷数日,大半个人算已经走进棺材了,现在这样的绝境,是要断绝了风亭唱的生路啊!
张晨予一狠心,将风亭唱放在一处干燥安全的地面上,自己跳到地下洞穴顶部,摸着顶部坚硬厚实的花岗岩,拼了。溶血状态下,折云手陡然发动,狠狠的击打在花岗岩之上。
巨响之下,花岗岩纷纷碎裂掉落,露出一米深的坑,张晨予毫不停歇,折云手疯狂发动,即使练的坚似钢铁般的张晨予左手,也终于不堪重负的崩裂出血,指甲脱落。
张晨予不以为意,疯狂的发动折云手,一条深几十米的笔直隧道渐渐成型。张晨予感觉时间过去一些了,赶紧从隧道中跳下。窜到风亭唱旁边,给她喂几大口血。
然后又回去开山,如此往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突然隧道顶部有一些尘埃掉落在张晨予脸上,迷住他的眼睛,张晨予不惊反喜。将耳朵贴在石面上,上方远远出来一阵熟悉的轰鸣声。
张晨予差点高兴的哭出来,这个声音正是发电机的轰鸣声,应该是刚才一辆开的极快的重型车辆,在地下暗河上方的地面上驶过,才使得一些尘埃被震的飘落。
张晨予这才能够肯定,此处距离地面不会有多远了,与开始的情况不同,开始地下暗河一直是处于地下几百米的地方,虽然地下暗河的深度并没有降低,可是H国是一个阶梯状的大陆架结构,此时终于来到结点了,用不了多久必能重见天日!
张晨予兴奋中陷入癫狂,折云手不要命的疯狂击打着岩石,一下快过一下,一次重过一次,伴随着声声狂吼,张晨予从未如此害怕过,他知道只要一停下来,就无法坚持下去了,身体根本无法满足消耗。
他知道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有一件生命中珍贵的东西将会永远离开自己了。张晨予不能停!然而突然一记折云手之后,上方的岩石只有少量石头被击碎了,张晨予又是几记折云手下去,情况丝毫没有缓解。
并不是石头变硬了,而是张晨予的左手已经碎裂变形,软趴趴的无法形成爪状了,麻木到没有痛觉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张晨予不甘的怒吼着,怎么办,怎么办啊!出路近在眼前,可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徒手开石了。
先给风亭唱再输一些血再说。张晨予从近百米的隧道中快速滑下,破烂不堪的裤子里,一个坚硬的东西滑落在地,深深的插入地面,张晨予一见大喜。怎么把龙牙忘了啊,这削铁如泥的神器啊!
张晨予给风亭唱灌血完毕后,把衣服撕下几条,将龙牙捆绑在左手之上,再次回到隧道里。绑上龙牙后的左臂,犹如一杆神枪,在折云手的带动下,一举击碎上层的岩石。
又是几次撞击后。张晨予大吼一声:“给我破!”折云手冲破上层的束缚。终于,终于来到地面了。张晨予从洞口跳出,一看,居然是在一个还未完工的深山隧道之中。
一群身穿防护服头戴安全帽的工程师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张晨予二话不说,重新跳入洞穴之中。
这里是昆仑山一个新修建的隧道,已经完工一半了,本来在工程部的带领下,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可是半个小时以前,工程部的监测中心却发现地下传来一种奇异的波动。
这股波动大概在隧道地下一百米的位置出现,经久不衰,持续增强着。工程部大惊之下忙让工人全部停工,查明险情后再次施工。工程师对这种波动感觉十分疑惑。
要知道昆仑山虽然处于地震带上,可是这里地壳根本不活跃,地震的可能性极小。难道是要塌陷了?可是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做开山隧道,就是看中这里地下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地基条件稳固的不能再稳固了。
可是这股检测出来的波动化成了明显的震感,持续不断的增加着,工程部的人急忙疏散了工人,可是这高山之上,大地震来袭,哪有躲避的地方啊。
于是鸡贼的工程师们藏在检查室里躲避着,他们对自己的工程有足够的信心,坚固的钢筋顶棚,花岗岩的地基,这个隧道才是躲避灾祸的首选。然而工程师从监控室很快发现,虽然震感明显,可是却与地震的波动幅度相差甚远。
这股波动的频率图案,更像是一台碎石机运转时带给地面的震动。可是在这地下百米的位置,一路往上碎石,这怎么可能。就在工程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监控室前方,一处刚刚铺好没多久的路面。
突然从下方被击穿了,路面上的沥青石飞溅,露出一个直径半米的深孔。然后一个手臂状的物体伸出深孔,一个人从洞里爬了出来,那个人爬出来后,看了看又再次跳回洞里。
刚才因为害怕是地震,这个山间隧道已经关闭了所有探照灯供电,以防止地震中电线被毁造成重大事故,所以黑黢黢的隧道里只有几盏忧绿色的应急指示灯开启的,这才让工程师没能完全看清张晨予的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