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予双手撑着车前座,牢牢顶住,抵消了离心力。而此时司机掏出一把电击防身器,还特么是远程弹射式的。一个金属尖头带着铜丝从电击器中弹出,铜丝上还闪着幽蓝的光芒,直直飞向张晨予。
女孩吱吱呜呜的想要提醒,可张晨予一手抓住飞来的金属尖头,一手按在司机脖子上。电流刺啦一声流过张晨予和司机的身体,女孩暗自叹口气,看来这个男人也要步自己后尘了。
然而女孩惊奇的发现,司机已经晕倒,而张晨予却像没事人一样,随手扔掉金属头扒拉着被电直的头发,整理着发型:“老子可是石油工人,各种漏电的机器早把老子的身体闹的抗性一流,跟哥们玩电,拜托!搞个大功率的来啊!”
张晨予拿起电线绕在司机脖子上,按下防身电击器开关。晕倒的司机立马醒来,伸手摸起驾驶座边上的扳手,张晨予悠然按下开关。司机再次晕倒。
电线再次通电,司机醒来,看了看形势:“朋友!我劝你不要管闲事!那女人我家少爷定下了,我家少爷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开个价,好好商量下!”
张晨予耸耸肩:“朋友你想多了,跟那娘们没关系,我就是给自己讨个公道。你特么敢开车撞老子,老子就要治你!”
说完张晨予再次电晕了可怜的司机。摸出司机的烟点燃。被绑架的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晨予,这个男人看起来其貌不扬,可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司机在此人手里居然如同玩具般柔弱。
张晨予兴趣索然的扔掉电击器。地下头慢慢品鉴充当坐垫的女孩。拍心口说妞真靓啊。一身白色的慢跑棉布套装,修长健美的双腿在阳光下闪烁着小麦色的光芒,微微绷起的小腿肌肉露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女孩的脸,清新秀丽的五官,诠释着江南女子的古典柔美。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被白色的发带,高高扎起简单的马尾。干练而飘逸。女孩大概二十出头,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这是实实在在的,躺在张晨予身下的,初熟待采的新鲜果实。
张晨予继续坐在女孩的小腹上,低下身,轻轻撕开女孩嘴巴上的胶带:“妹纸,你别怕,你就是被电晕了,哥哥马上帮你做个人工呼吸。”
女孩的脸更红了低声道:“不需要!我都已经醒了,放开我,还有,你压疼我了!”
对于女孩的清醒张晨予深感惋惜,解开女孩身上的绳子。女孩揉了揉有点麻木的双手关节,虽然有点恼怒张晨予对自己重要部位的轻薄,可还是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陈婉云。你叫什么?你送我回家吧!我手机在家里,这附近没有报警的地方。”
张晨予暗自想笑,晚孕?怎么不叫早产啊,强行答道:“恩,你名字真好听,我叫张晨予!护送美女是我的荣幸。到地方了,请你赏我口饭吃,我饿了。”
陈婉云楞楞的看着张晨予丝毫没有做到驾驶位的意思:“你不开车?”
陈婉云的意思很明显,给你开车带美女的机会,可张晨予道:“我会坐车!”
陈婉云有点郁闷,真好意思让个女人开车带你啊!陈婉云嘟着嘴开启了汽车,张晨予将晕倒的司机绑好后扔到后座,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位置。
怀里抱着钱箱,头趴在副驾驶前的台子上,坦荡的侧头看着陈婉云开车的美态。
看着陈婉云脚踩离合时,小麦般金色的小腿绷起的惊心动魄的弧线,张晨予裂开嘴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陈婉云感受着旁边火辣透骨的目光,全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但又不好意思发作,毕竟人家救过自己啊。
突然张晨予看着公路边的景物大喊一声:“停车!”
陈婉云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车辆稳稳停下。
公路边上,一扇看着锈迹斑驳的铁门,掉落在地的招牌,杂草横生的厂区,已是人去镂空。张晨予急忙下车抓住一个行人:“你好,请问北家木材厂搬到什么地方了。”
行人诧异:“哪搬家了,没搬!是倒闭了。”
张晨予急道:“怎么会倒闭呢?五年前这里干的很好的啊!”
行人叹息世事无常:“哎,世事难料。你是他们朋友吗?我知道他们地址。”
得到地址后,车很快开到一所靠海岸的小木房停了下来。房前的铁丝上孤零零的挂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咸鱼。张晨予看着墙不避风,瓦不遮雨的小木房倍感心酸。
悄悄门,见无人应答,直接推开门走进屋里,阴柔眼帘的景象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一张掉漆的坡脚饭桌成了客厅里唯一的摆设,墙上高悬着一块牌匾格外的醒目,上书《不接日单》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字体中透着愤怒与不甘。
张晨予大喊一声:“有人在家吗?”
一个发色泛黄的瘦弱三十多岁的少妇,从内屋走出,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少妇怯生生打量着两人道:“刚才带家里的孩子睡午觉,没听见有人,不好意思,请问两位是来做什么。”
陈婉云有些疑惑,怎么看少妇都不认识张晨予的啊,找错地方了?张晨予指了指《不接日单》的四字牌匾:“今天故地重游,却已是物是人非。是因为这个吗?”
少妇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修边幅的头发,平凡的面孔,大大的拖鞋,脑海里的面孔都无法与这人重叠,年轻人身边小媳妇模样的美貌女子也是没有映像。纵然此时心中有万千委屈,却无法说出口,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晨予叹息一声:“看开点吧,都会好的。五年前,我落难到此,身无分文。我以为我要饿死了,你给了我一碗粥,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路费。今天,我留洋归国,已是功成名就。携娇妻特来此地报恩,当日你的恩情,我百倍奉还!”
张晨予说完,将密码箱拿在桌面上打开,将里面一半的钱倒了出来。少妇看着这么多百元大钞,愣住了。
少妇不知所措道:“这么多钱,我,我不能拿啊!我当初只给你一千块钱,你还的也太多了。”
张晨予:“一点都不多,你给的钱,对当时的我来说,就是命,我惜命,这些钱远远比不上你的救命之恩。你拿着吧,你还有孩子,为孩子想想。”
这时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内屋卧室里走出,揉着睡红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张晨予一见女孩就心生好感,可爱的冲天辫,破旧的衣服,看着格外心疼。
少妇拉起女孩:“丫头,这是大哥哥大姐姐,去打个招呼!”
女孩乖巧道:“大哥哥,大姐姐好,哥哥你的鞋子不合身吧,一看就小了,挤脚,我家有双大拖鞋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