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司空见惯刚一回头,就被老头点住了穴道。
“嘿嘿!请你吃好吃的。”老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掰开司空见惯的嘴巴,塞了进去,一捋司空见惯的喉咙。
尽管知道老头没安好心,司空见惯还是被迫吃下了药丸,直直地看着老头,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老头解开司空见惯穴道,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刚才吃下的是老夫独门研制的‘夕阳无限好’,每三日吃一次解药。否则,你就会脱发、掉要、心肝脾肺肾迅速衰老,用不了十天,你就会变成迟暮之人。”
司空见惯气急:“你这老头怎么这样?吃了我的烤兔,还这样对我,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懒得和你说。”老头又是把头一扭,不多说。
“那好。你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回给我解药。你要杀我,应该不用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司空见惯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你背老夫我去燕徊山顶,一路上好好服侍,老夫自然会给你吃解药。”老头子回道,“现在,背老夫上山。”
司空见惯无奈,背起老头子,朝着燕徊山山顶走去。老头子在司空见惯背上那叫一个悠闲,累了就趴着睡觉,醒了就喝着小酒,或是教训司空见惯几句。
“老头,把你的‘百草香’拿出来,骗点小动物来。”司空见惯说道。
“啪。”老头子就是迎头一个板栗,“你当老夫的‘百草香’是便宜货啊。你如果还想要解药,就给老夫去找好吃的。”
“你个老混蛋。”司空见惯低声嘟囔,但还是乖乖的去找吃的了。不一会儿,司空见惯拿着一些山果回来了。老头子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就砸到司空见惯身上:“你就拿这些破玩意,给老子去找点荤的。”
过了很久,司空见惯用一片大蒲叶拖着一些东西回来。那些东西烤的金黄,形状似小手指般粗细的条状物体。
老头子拿起其中一条,狐疑地看了司空见惯一眼,料想这小子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就放进嘴里叫了起来。外酥里嫩,咸淡适中,肉质富有嚼劲。老头子一下子吃了不少,赞道:“你小子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在这荒山野岭都能整出如此美味。唉,对了,这是什么肉?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吃过。”
“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树果虫而已。”司空见惯淡淡地说。
“呕!呕!”老头子用食指猛扣喉咙,企图吐出刚才吃的食物。树果虫,一种生在果树上的虫类,外形和毛毛虫很相似,只是个头比毛毛虫大上许多。
司空见惯看着老头子,无奈地笑了笑:“想不到你除了有一身武功外,其实也就一普通人,不懂欣赏如此人间美味。”说着,抓起一条条烤得金黄的树果虫,细细咀嚼,美美的品尝起来。
老头子停止干呕,看着司空见惯美美地吃着,但再也没有勇气去品尝那金黄的美味。
经过这次教训,老头子再也不敢吝啬自己的“百草香”了,每次都是自己引来小动物,然后抓住,再要司空见惯去烹调。
(也许有人会问,这样一个高手,干嘛不自己去抓动物咧。这与老头的性格有关,后文会阐明。)
燕徊山脉本处于一北部地区,整体气候寒冷。但是现在,司空见惯在老头的指引下,行进在燕徊山脉中,这地方却越来越热。大自然造物的神奇让人不得不叹服。
司空见惯背着老头走了三天多,终于来到燕徊山脉深处的一处山顶。山顶总矗立着一座颇具规模的宅子。司空见惯猜测这就是老家伙的目的地了。
走进一瞧,大门正上方的匾额写着“冬阳府”三种大字。司空见惯放下老头子,说道:“老头,我都已经把你背到了目的地了。是时候给我解药了吧。”
“小子,你别急啊。跟我进宅子呆几天之后,保证给你解药。”老头子无赖地笑了笑。
“不行!你要么给我解药,要么现在就宰了我。”司空见惯立场仍旧坚定。
“小子,只要你跟我进去呆几天,不但给你解药,我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小子,别再和老夫讨价还价,你别无选择。”老头子说道。
司空见惯无奈,只得跟着老头子进了大宅。
宅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应有尽有。十几个下人在宅子里不同的位置忙活着。看那些人步伐轻盈,呼气均匀悠长,应该都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
老头子带着司空见惯,行走在宅子中,经过那些下人时,那些下人就向老头子行礼,并称呼其为“二老爷”。
穿堂过室,司空见惯和老头子来到了整个宅子正中央的主厅。主厅内的空间十分宽阔,布置并不富丽堂皇,却古色古香,各种家具大多是用燕徊山特有的“燕楠木”为原料,加以精细的雕工,而且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主厅正对着门的上方有座位,两侧是两排座位,各是九把椅子。
此时,两排位子的前几个位子坐了六个人,三老三少,五男一女。听到司空见惯和老头子两人的脚步声,转过头看来。
左手边第一个坐的是一个光头老者,只有右眼,紧逼的左眼一道疤痕上下方向贯穿整个左眼眼眶,好似一条大蜈蚣伏在眼皮上。此外,老者前额、下巴、头皮、颈部都有深深的伤疤,裸露在外的胳膊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伤痕。很难想象,一个人受了这样的伤,竟然还可以活下来。老者只是静静的坐那,但任何人看了都会战战兢兢。
右手边第一个倒是一个很平常的黑衣长衫老者,从他冷峻的外貌,可以想象其年轻时肯定是一俊美男子。
黑衣老者隔一个位子,也就是右手边第三个位置,坐着最后一个老者。这个老二身高至多一米六,身穿大红色的棉衣棉裤,原本就挺胖的他显得更加臃肿,肥肥的脑袋脸色红润,头顶扎了两束冲天揪。(总的说来,像个老年版的哪吒。)
另外,三个年轻男女各自坐在三个老者身边位置。第一个老者身边坐的是一女子,女子面带纱巾,看不出面容,一双美眸好似有一丝清泉盈在其中,一身淡青色的长裙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材,一只玉箫插在腰间。
第二个老者身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双寒星般的双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即使是坐着,左手也时刻按着放在身旁案几上的佩剑。这是一个天生的剑客。
红衣老者旁边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儒雅男子,书生打扮,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隔老远就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