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大头的人,全名袁仕全,窑湾人氏,家住骆马湖畔,就学于南京大学天文学系。
暑假期间,本来打算在家陪陪父母,种种地、打打鱼,替他们分担点负担。可无意中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卷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窑湾古镇位于京杭大运河边,自古就是商贾云集,水运交通发达的地方。在明清时期,发展为水运枢纽,是京杭大运河上的重要码头,更是苏北鲁南重要的商品集散地,有着南北水运无可替代的地位。
古镇依附烟波浩渺、碧波万顷的骆马湖及马陵山系,堪称湖光山色浑然一体的典范。
伴随着工业时代碾压般的冲击,窑湾镇之前的水运交通地位一落千丈。
如今古镇已经沦落为一个普通小镇,但百年的底蕴还是存在的,那些街道上鳞次栉比的古店铺就是明证。
袁仕全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祖上无达官贵人,亦不是什么书香门第。
但他自呱呱坠地之日起,便展现出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看官们莫急,先别误解,袁仕全也不过是凤毛麟角之类的人物,充其量能在乡舍间鹤立鸡群罢了!并无帝王将相出生时的异象,什么神仙托梦、霞光满天、红光透窗、异香满屋统统没有!
咱先从仕全“抓周”那日开始说起。时在新中国建国第十二个年头,纵然当时dayaoji进行的如火如荼,但千百年留下的“抓周”风俗,依旧传承了下来。
说起来“抓周”,也无非是父母对孩子寄托的美好愿望。
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也无怪乎那几样东西,其中包括文房四宝、秤尺算盘、钱物饰品、吃食玩具、鸣钟古玩等等。
话说当日,仕全爹娘准备了几样常用品,有自家的钱币,诸如葱、蒜一类的生活品,邻居新媳妇家的化妆品,村东头张先生家的线装书等等,不一细说。
这个刚会挪动身子的仕全,接下来做下的事,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膛目结舌。
小家伙先是把那本《论语》的线装本撕下一页,囫囵吞枣一般塞到自己的嘴巴,然后竟然拿着一盒胭脂粉,自娱自乐般的涂到了脸上。
仕全父亲看到后,百思不得其解,忙颠颠地跑到东头张先生家,想询问个究竟。
文质彬彬的张先生,幼年上过私塾,成年后也曾在省城就读过几年新学,颇有点学问。
后来因为参加学生运动,见识了当局的腐败和堕落,于是心灰意懒下回了原籍,研究起了易经八卦之类的玄学。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提倡破除封建迷信,遂改弦易辙教起了书。
听闻此事,张先生颇为意外,想了想就摇头晃脑、阴阳顿挫地卖弄起了斯文,
“令郎天资聪慧,他日必成大器,食论语书便为证。子不闻,宋相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
脂粉乃女子所用之物,贵子长成后若无潘安宋玉之貌,便预示此生必受红颜之累。然吾观天象、视地理,吾乡依山傍水,钟灵毓秀,实为风水俱佳之处。话说乡土育人、风水养人,此事不必纠结,令郎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听罢权威人士的解说,仕全爹似懂非懂、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千恩万谢地掏出了几个鸡蛋以示感谢。
张先生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鸡蛋,并建议给这个刚“抓周”的孩子起一个学名。
于是袁仕全这个名字,随后几年,便伴随这个孩子叫响乡间。
果不其然,吉言之下的仕全,在自己成长的道路上,一帆风顺。
在张先生的循循教导下,展现着自己异于常人的聪慧,三岁便能诵读《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蒙学书籍,七岁就可熟背四书五经,从中透露的机敏智慧,着实让人赞叹不已。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一晃一十八载过去。
历史的长河中,强人总是不停涌现的。在强人邓公的推导下,改革大车的滚滚车轮轰隆而至。
公元1977年,停滞十年的高考制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高高在上的象牙塔们终于向广大学子张开了双臂。
此时,仕全离开校园多年,已经加入了工农兵共建社会主义大厦的队伍中,整日用双手在黄土地上绘画着人生蓝图,用双脚丈量着青春。
喜讯传来,还忙碌在地头田间的仕全爹,明白仕全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遂连赶带催般的把仕全送到了学校复习备考。
非常人自有非常思,仕全自小的抱负,早已不局限在自己生存的这个地球家园了,他已经把眼界放到了头顶的那片星河浩瀚的宇宙。
几经打听,仕全知道现在有一门学科,是专门研究宇宙空间的,那就是天文学。
当时,国内由于wenge的原因,全国上下满目疮痍,百废待兴。作为学术研究的殿堂,高校们也是停滞不前的,因此具备研究天文学条件的大学,全国屈指可数。
南京大学作为走在天文学研究前端、名声斐然的一所高等学府,自然成了仕全的首选。
经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的洗礼,天赋异禀的仕全如愿所偿,踏进了心仪的高等学府。
天文学是研究宇宙空间天体、宇宙的结构和发展的学科。自古的智者贤人,很多便被杜撰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才,因此可以想象古人对此等知识的推崇。
仕全在学校受教于国内的著名天体物理学家王教授。王教授早年曾留学美国,在天体物理学学科浸淫多年,主修星系及宇宙学科,在国内外有很高的声望。
正是骨子里的热爱和十二分的热情,让仕全很快成为王教授器重的爱徒。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回到之前的那个暑假。
虽说仕全是回乡帮助父母,替他们分担家务,但是爱子心切的仕全爹,自然不会把重活累活交付给他。
这天,仕全爹娘准备去给东头的庄稼施肥。看着外面骄阳似火,父母心疼孩子,就吩咐仕全去后院整理地窖,说是秋后储存粮食用。仕全爹心里清楚,后院绿树成荫,且靠河叉很近,地窖里定是凉爽。
仕全家的后院,原来是一个清朝盐商宅院的一部分,后来盐商家道中落,后代的子嗣也不甚争气,渐渐把一个偌大的家业败的个七零八落。
解放后,因为土改,盐商宅院靠近仕全家的那部分一直闲置,后来生产队索性就把它分给了仕全家。
后院平时也不住人,只是植了几排树,挖了个地窖储存些东西。
看着爹娘走后,仕全找了几件工具,无非铁锹、锄头之类的。
因为学业的缘故,仕全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劳作过了。就算是以前种田下地,父母也只是捡一些清闲的工作交给他。
看着时间还早,仕全就在后院转悠了一会。
话说,地主老财家建的房子质量就是好。都经过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它居然还巍然不动,除了破碎的窗棂还在诉说凄凉外,依旧能够看出它们当日的辉煌。
这是间三居室大的客厅,一侧还有一间角房。只是角房兀自站在那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看着如此奇怪的建筑,仕全也有点纳闷:说起来,从小到大,这套房子我看的也不下千万遍,但唯独今日才感觉到房子的诧异处。按理说,从土改开始,这个宅院就属于我们袁家的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早就会听老人们说过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渐渐浮上仕全的心头。
“哎!不管了,我还是清理地窖,要不等会爹来了,又会说我胡思乱想了。”
仕全拿着工具,打开地窖的盖子,一个箭步就跳了进去。
地窖不大,几个平方而已,长方形,深不过两米,长两三米,宽一米五左右。仕全一米八左右的个子,在里面行动还是收放自如的。
地窖得有半年多没有清理过了,窖壁上的碎土纷纷脱落在地上,虽说这里离河叉很近,但是地窖里却几乎没有渗水。
仕全有点诧异,“我记得邻居三爷家的地窖,离着河叉的位置和我家的差不多远,可是那次我去帮忙打地窖,挖到一米多的时候,水渗的不得了,后来就废掉了。”
“今天真是奇怪,从早上我就是不停得审视身边的东西,疑神疑鬼的。难道是我变的多情了,爹就经常说我:‘你们这群读书人,整天多愁善感的,没事抱着一本书,要不哭哭啼啼,要不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还真当自己是林黛玉,贾宝玉呀!’,唉!不多想了,还是清理地窖吧!”
地窖的东南壁上掉下的土最多,墙上脱离的不成样子。仕全看到眼里,决定清理一下,顺便把窖子开拓大点,反正这里也不渗水,塌不了!想着想着,仕全就加快了手中工具的节奏。
“咣~~”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铁锹的根部传了出来。
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仕全低下了头,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地窖里有点灰暗,看不甚清,于是仕全弯下腰,错了下身子,好让地窖外的光线照进来。
“一块石板,哦不~~是一块立起的石头,不过这个石头有点大。”仕全又用铁锹清理下石头周围,石头的样子终于有了点眉目。
“好大的石头呀!”仕全不禁嘘了一口气。
露出的部分只是石头的一部分,可就是这样,就整整占了地窖一面墙。
仕全站在石头旁,有点怅然!
“没有听父母说过我们家地窖附近有石头呀!谁在这里埋了块石头?哦不对,这般硕大的石头,人是不可能埋进去的!哎,还是等爹回来再问问吧!”
说着,仕全就打算收拾工具上去。
“轰隆隆~~”从石头那侧发出了沉闷而悠长的声音。
“咦!难道是打雷了吗?”仕全抬起头,看了看地窖外面,艳阳高照!
“不对,难道是石头发出的声音吗?”
好奇心驱使着仕全走了回来,来到了石头跟前。
“哎呀!石头上怎么会有个洞口?”
你别说,此时在那方大石头上,兀然出现了一个一米五见方的洞口。
仕全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洞口不大,通道亦不长,快步几下就出了洞口。
此时,仕全眼前忽然一亮,眼界一时豁然开朗!
“咦!这是哪里呀?”
只见仕全面前,突现一条笔直的官道,路上的泥土犹如柏油路一般,夯实而坚硬。
“驾~驾~”,远处一名穿着古装的兵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