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全方位的照了一遍,四周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别样的变化,但是那种异样的感觉没有丝毫减少,反倒是与时俱增。
王守道在一边安慰着大家,他认为是紧张过度造成的幻觉,让大家放宽心,不要自己吓自己。想想也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刺激的事情,也许是有点神经衰弱了,就告诫风子不要胡思乱想,减缓下精神压力。
可是压抑不想的感觉,就如同晕车时想呕吐,却要抑制时的不快,无形中增大了内心的害怕。
为了转移大家的恐惧,我和风子两人不停地谈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一些事情,同时也快步而行着,希望能早点走出暗道。
一路行来,暗道内除了我和风子漫无经心说着话外,寂静异常,气氛实在是压抑,更让人着急的是,仍然看不到走出暗道的曙光,好像这个暗道永无止境,按照这个走法穿山越岭,说不定我们可以考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地下环球之旅。
这时,风子在我身边用手指捅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嗨!哥们前面好像有一个人?”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妈的,什么个鸟地方?尽是些不可思议的东西,随时给人一个“惊喜”,不时的还挑动一下喉咙的极限:“丈量”一下心脏的大小。
我听到这里,就示意大家停下来,随后接过风子手中的手电,先行一步看看前面的状况。
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一些不妙的想法。
这个暗道幽深而漫无边际,我们这一行人,走了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华里了,除了之前的那个“鬼魅”,连只老鼠都没有碰到,此时突然钻出来个人,这情况也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这个“人”,姑且让我们称他为人,不会是一个得道高人吧?难道在此久候我们,想与大家谈一谈人生,聊一聊理想吗?
灯光之下,我发现那个“人”在距我们大概四五米的地方盘坐着,一头苍白的长发披散在脸两侧,蓄一脸长须,微微颤动着,身着一袭道袍,赫然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看来我的直觉和预感还是对的,也庆幸刚才没有猜测是什么牛鬼蛇神、为鬼为蜮之类!看到是一个真正的人,我的心情镇定了下来,走上去了几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道长仙家何处?小可与两位弟兄误入宝阁,打搅道长清修,请赎我们无理之举!”言罢,我作揖行礼以示尊敬。那个老年道士依旧坐在原处微丝不动,我以为老者可能耳朵有点背,就又重复了几遍。
那边风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哎!你这个老人家怎么这般无礼,我哥们都问你几遍了,为何不理不睬?可不要倚老卖老呀!修道之人的最基本礼仪你都不遵守,就别妄想修成正果啦!”我赶紧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阻止风子继续冒失下去,心想老者既然是修行之人,可能现在正在进入忘我的入定状态,身边之事必然干扰不了他的心境。
于是就转过身去轻轻的和风子、王守道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们对暗道的情况不大了解,这里也许只是道观的一处闭关之所,不妨等这位道士醒过来,打听一下状况,求一个脱身之法。
大家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求道士早点脱离修行境界,然后询其一个万全之策。
大家看到道士一副虔诚修道的模样,也深受感染,便一一坐下盘起腿感受起来。
我们静坐了一会,在如此安静幽黑的环境下,听着风声慢慢的体会着修行的乐趣,只是大家都心事重重,难以达到天人合一的修行境界。
风子呢,更是安定不下了心态,不一会便失去了耐性,站了起来揉了揉压迫的双腿,百无聊赖的说道:
“哥们,在这等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这么无聊,不如谈谈些有意义的话题打发时间吧!”
“什么话题?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小芳的事了,我看你整天泡妞,口水费了不少,妞倒没见泡到几个!你说说从小到大,你是百花丛中飞,先是甜妮,现在又是小芳,中间那些花花蕊蕊就不细说了,有一个是长久的吗?你知道原因所在吗?
你看看你,人如其名,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给人家姑娘的第一印象没有一个不好的,可是相处下来,问题就出来了。你整日油嘴滑舌,朝三暮四的,要是我也不愿意和你相处,人家要的是专一和安全感!”反正现在也是等,所以我就在一边不停的说落着风子,毕竟我也不希望风子一直为情所困。
“算了吧哥们,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虽说你现在单身,可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众多,而且还都仰慕你、暗恋你,更要命是她们个个都是秀色可餐的可人儿,真是羡煞旁人呀!
想想真是不公平,我吴临风论长相凭才学那样都不次于你,只是希望找一个意中人,便被人误认为是一个浪荡君子,真是一言难尽呀!”风子有一事没一事的扯着,说我女人缘好这倒不假,只是什么仰慕暗恋的,那就真是有点扯了,于是就立刻以说笑的口气反驳他:
“风子,别坏了哥哥我的清誉,想我堂堂君子,洁身自好、坐怀不乱,堪称现代柳下惠,彭城鲁男子!怎么到了你嘴里变成了个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你看看兄弟你,不自身找原因自我批评、自我检讨一下,反倒四处伤害无辜,真让哥哥我心寒啊!”
“咱别的不说,就从小说起吧!你说我们学校大院的那五朵金花,哪一个不同你打的火热,一个个的与你兄弟姐妹相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是‘超生游击队’呢!
尤其是如月,整日围着你转,真是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呀!你倒好假装看不见,人家小妮子私下里找过我好几次了,说让我从中牵牵线说和说和,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成了月老啦!你真是作孽呀!
说来也奇怪,缘分这个事真难搞懂,你想幼儿园那会,你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可如月这姑娘就是看不上你,非要和那个军哥哥一起玩!现在倒好,长大了,情窦初开懂事了,对你情有独钟,你反倒装憨卖傻起来。
你知道吗哥们,如月这妮子真是我们大院里的一朵花呀,说实话其他那几个还真的比不上她,你看看什么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形容她最恰当不过了!有时候我就想,咱们那个穷乡僻壤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尤物,真是不可思议!”风子听到我说的话,喋喋不休地打开话匣子一般说个不停。
“你真是作呀!当初高考时,为了能同你一所学校,这妮子摆着五十多分的优势,愣是放弃了前途,竟然没有报考自己心仪的南师大。谁曾想造化弄人,后来你居然滑档去了常州,就算这样,人家姑娘依然风雨无阻、千里迢迢每个周末都去找你!不曾想到,你竟是无情的人,居然活生生地残忍的拒绝了这份感情!
这不前一阵子,如月还专程来找我,说听二大爷说你受伤了,心里很是难过,想让我把你从苏州叫来养伤,还说她现在有男朋友不方便!你说说你真是中了邪了,这么好的姑娘你居然视同草芥一般拱手让给了别人,这妮子不光人美,还有一个金子般的心!”没想到风子此时竟一语道破实情,疗伤之事竟是如月所请,想到这我不禁有点黯然神伤,以往刻骨铭心的一幕幕便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