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
因为女人有时候会糊里糊涂的办错好多事情。
有的是好心办坏事,有的是任性闹大事。还有的是抱着一个目的却达到了让人头疼的另一个结果。
乐乐现在的情况就不容乐观。
她心里有些隐隐的自责。
因为自从她在夜雅面前挖了个坑把白衣埋了之后,夜雅对白衣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本来这变化她是乐见其成的,但是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又不是那么好受。一点儿也没有原先预料的高兴和开心。
最初她发现白衣笑的最开心时候就是夜雅捏他脸的时候,可是这死小子竟然不让自己捏他的脸,而且还用话挤兑她,真是岂有此理!
偏偏他还有个异能,竟然可以飞,让自己想抓也抓不到,你说人好好的为什么可以飞呢?又没长像鸟儿一样的翅膀,他竟然可以无风自飞,脑后面的飘带还像个尾巴似得飘呀飘得,简直可恨!
所以她报复了他一把,在夜雅面前把白衣说成了一个心怀叵测的阴谋家,自己也装了一把“心思缜密”的推理人员。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
主要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在夜雅带点儿怀疑的眼光下,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却巧不巧的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脑中的思想延绵了几千里还带了一个不错的点子归位了!
通过自己一步一步的引导,一个关于白衣的臆测被夜雅所接受了,通过种种表象来看,夜雅接受的还挺彻底!
白衣飞过来抱夜雅的胳膊,夜雅一缩胳膊避开了,白衣愣住了。
白衣朝着夜雅笑,夜雅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也照样子回了一个,白衣眼中有些疑惑。
白衣撒娇的叫姐姐,夜雅应付的“嗯”了一声,没有像往常一样摸他的脑袋,也没有关心的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白衣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白衣本来能飞,却落在地上跟在夜雅身后行走,一不小心跌了一跤,乐乐都忍不住过去看他有没有受伤,夜雅却只是瞟了一眼白衣就挪开了目光。白衣眼中水光聚集,却没有落下。
白衣不再纠缠着夜雅叫姐姐了。
白衣也不再让夜雅捏他的脸了。
白衣的脸上没有那让乐乐觉的刺眼的笑了。
白衣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沉默的像不存在一样。
默默的跟在夜雅的背后,不打扰也不远离,更不再没事儿就脚跟离地的飞一圈儿了。
又到了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坐在了树下歇着。
气氛有些沉闷,从来休息的时间是最快乐的,但是此时却无人说话。
乐乐抬头看了看天,日正当中。
从早上到现在,有半天时间了。
半天过去了!
竟然才过了半天!
乐乐有些受不了了!
看着夜雅对白衣冷漠的样子,看着白衣在眼眶中聚集却一直没有落下的泪水,乐乐内心煎熬更甚!
乐乐既担心又害怕,她是想打击报复一下白衣,但是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这跟自己的预想一点儿也不一样。
自己原想的预想是:夜雅对白衣冷淡了,白衣一番纠缠,夜雅不理他。白衣再来两番赖皮,三番撒娇,夜雅就会自动妥协继续如往常那样对待白衣了。
可是就在刚才,何止一番两番三番呀!
白衣连自己没有预想到的“苦肉计”都上演了,夜雅还是没有理他。
这都是自己造成的?乐乐有些不敢相信!
除了偷偷拔老族长胡子那次,严格上来说,这是乐乐第一次做坏事。
此时在她心里,已经把这次的事情当作自己人生中做的最错的错事了!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乐乐,心里十分懊恼自责。
白衣本来就不活泼,只有在和夜雅亲近,或者是在和自己斗嘴的时候才会露出孩子该有的无邪笑脸。
此时却因为自己给夜雅说了那样一番不该说的话,让夜雅对待白衣的方式发生了变化,白衣脸上也就没有了笑。
乐乐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默默无声的白衣,从来喜爱洁净一身白衣的他因为刚刚走路绊了一跤,膝盖上已经脏污了。干净的小脸有些沮丧,有些伤心和难过。
那眼眶里是不是有泪在聚集?
乐乐真怕那泪水流出来。
她怕当白衣一直强忍的泪水流出眼眶的那一刻,他会直接飞走,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白衣和他们真真的算是萍水相逢,除了知道他是飞族的人以外,他也没有告诉大家他的家到底在哪里。如果他现在飞走了,他们就算找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去。
他的速度奇快,大家更是谁也拦不住。
何况以队长的性格,白衣如果要离开,队长一定不会拦着。
怎么办?
乐乐越想越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自己干嘛一时冲动嘴快,竟然跑到夜雅面前去嚼舌根?
这不都是长舌妇干的事情吗?这种事情不是一直是自己最瞧不起的事情嘛?自己竟然干了自己以前最不耻的事情?
哎呀……乐乐抱头蹲下。
“乐乐,怎么了?头疼?”夜雅起身靠近乐乐,好像终于发现乐乐不对进了,只是这关心的话中听着怎么有些悠哉哉的?
此时的乐乐哪能听出来,她的头真的有些疼,是胡思乱想的疼。
“嗯……疼……不……不疼……”乐乐不起身不抬头,继续缩着脖子抱着脑袋,声音有些走调。
“嗯?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夜雅有些想笑,乐乐毕竟还是乐乐。
“我……”乐乐声音有些痛苦,有些犹豫。
“你……怎么了?”夜雅也蹲下来,靠近乐乐。
“我……”声音有些颤抖。
“嗯?说吧,怎么了?”夜雅柔柔的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啊……”乐乐突然抬头大吼一声。
安安静静的林中,“扑棱棱棱……”鸟儿被突然之间的大动静惊的竞相飞走。
族人们也被乐乐突然的发声下了一跳,却都扭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大事儿就个干个的事情了。
乐乐做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她总会时不时的突发点儿什么状况。
大家习以为常!
夜雅眼中带笑定定的看着抬起头来的乐乐,一点儿也没有被她突然之间一声大吼给惊吓到。只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夜雅我错了!”乐乐下定决心认错,不等夜雅说话,又起身走到一个人坐着的白衣面前,“白衣,我错了!”
“什么?”白衣有些茫然,她什么意思?
说完那句话,乐乐扭身走到夜雅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就往白衣那边拖。
夜雅很配合的被拖着,不然会胳膊疼。
“白衣,你是不是很奇怪夜雅为什么突然之间不理你了?”乐乐看着白衣。
白衣看了一眼被拖过来的夜雅,落寞的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在夜雅面前说你坏话了。”乐乐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嗯?”白衣发出了好大一声疑问,同时双目突然睁大瞪着乐乐,他有些不理解乐乐说的话。
“我在夜雅说你坏话了。”这句声音明显弱了许多。
“说了什么?”白衣疑惑的看了一眼夜雅,看她神情淡淡,就更加疑惑了。
在白衣的注视下,乐乐的勇气弱了许多,头一仰,也不看白衣,就把心里的话往出倒:
“我说你在骗我们,还说你肯定不止十岁,接近夜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说你接近夜雅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要找合适的成婚对象。你总是让夜雅捏你的脸,这肯定就是你确定成婚对象的方法。”话说完乐乐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我错了,这都是我胡说的,白衣,对不起!”闭上眼睛之前,好在把道歉的话说出口了。
乐乐眼睛闭着等了一会,怎么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白衣的反应。
乐乐眯着眼睛往外看了一下。
看到的景象惊掉了她的下巴。
她看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夜雅竟然抱着白衣?
白衣竟然在给夜雅撒娇?
夜雅竟然摸了一下白衣的头?
白衣竟然朝着自己笑了一下?
夜雅竟然伸手捏了一下白衣的脸?
白衣竟然甜甜的叫了夜雅一声姐姐?
“还愣着干什么?都道完歉了,还不把医药包拿过来,白衣的腿刚才肯定磕破了!”夜雅朝着乐乐说道。
“啊?奥,奥。”乐乐感觉自己有点儿糊涂。
“好在你还知道道歉,只是间隔的时间有点儿久。”边给白衣上药,夜雅边说道。
“我……我……我……我错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三个字。
“知道了,白衣原谅你了,是不是?”夜雅示意白衣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白衣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但是却不能太容易了。
“虽然你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看在夜雅姐姐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这十个字是自己老爹最爱对自己说的话。
“啊?”乐乐苦了脸。
“罚你以后帮我准备一日三餐!”这惩罚真不重,但是说出来的感觉好极了!
“好!以后我给你和夜雅准备一日三餐!”乐乐也乐意接受这样惩罚。
“不用,以后你就管着他的吧,不用管我的。”夜雅用食指戳了一下白衣的头。
白衣嘿嘿直笑。
“你没原谅我?”乐乐着急的说道。
“我就没有怪过你,又谈何原谅?”夜雅笑着看着乐乐。
“夜雅,你真好!”乐乐一下扑到夜雅身上,抱着她的脖子。
白衣又嘿嘿的傻笑出声。
齐鲁看着那边闹着的三个人,对雷克说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才半天不到就又好了。”
“从来就没有坏过。”雷克凉凉的回了一句。
“哈!也是,从来就没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