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请听我说,关志玲出了交通事故,她的身体捐献给了我。我姓林,我不是关志玲。”林雁飞解释道。
“我不会信你的。你一定是被你爸爸威逼,整了容后躲开我。”苏集米不信她的解释,仍然捉住她不放开。
林雁飞尝试出力挣脱他的手,说:“苏先生,真的不是你所想的,我是林雁飞,关志玲已不在人世了。”对方仍牢牢捉住她不放,一个文弱女子,又怎么挣得脱一个激愤男人的手呢?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你也是属于我的,因为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你就是志玲。”苏集米说。
林雁飞现在就想出尽一身力气,要挣脱他。他更加用力捉紧她的手腕,令她感到痛楚。这里候,下了飞机的田申丰已经赶过来了。
“先生,请放开她,她是我女朋友,有事你跟我说就行了。”田申丰用身体挡在林雁飞前面,想要拉开苏集美的手。
“不!她不是谁的女朋友,她是志玲。”苏集米见有人帮阵,语气更加激动了。
“放开你的手!”田申丰外表看似文弱书生,但见心爱的女人让受侵犯,厉声喝道。
苏集米也不甘示弱,与田申丰怒目相视,他拒绝放开林雁飞,林雁飞的手腕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用力抓紧,她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田申丰左手掌利索的扣住苏集米的手腕关节上的寸穴,右手在他手肘曲池穴上用力一捏,苏集米的手臂就像中了魔法一样,忽然变得软弱无力,乖乖的松开捉紧林雁飞的手。
田申丰曾与雷波一同,受过专业擒拿格斗训练,要制服一个人,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田申丰外表文质彬彬,而苏集米身材高大威猛,比田申丰要高出一截。他见林雁飞已挣脱,懊羞成怒,大叫:“我和妻子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说完,他恃着个子高大,双手忽然向着田申丰伸出,用力一推,他妄想这一推会把田申丰推倒,威慑住田申丰。
田申丰身子轻盈一侧。右脚为轴心,左脚轻点地一转。轻描淡写躲过这一来袭。苏集米由于用力过猛,他没提防对方这么灵巧就闪过了。只见他身体失去重心,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田申丰站定,把林雁飞护在身体后方,向对一脸怒气的苏集米说:“先生,请别冲动,有话好说。”苏集米也站稳后,红着脸气败急坏的说:“你闪开,别插手我的事。”
林雁飞在田申丰耳边低声说:“别伤了人,他可能真的是关志玲的丈夫。”
“先生。息怒,有话慢慢说。”田申丰举起两手掌在面前晃动,示意对方冷静一下。“废话少说,你还是要挡着我,就受我一拳吧。”苏集米大怒,冲上前来,冲着田申丰使出了一个重重的右直拳。
田申丰眼疾,出左拳乘着他的势把他要砸将过来的直拳隔挡一边。对方接着又来一个左勾拳,田申丰弓着步,身体向后一仰,又避过了一拳。
对方见田申丰不好对付,只好再加强进逼,冲着田申丰使出了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左右直拳。对方像已失去理智,拳头如雨点一般挥伦过来。
田申丰连让三步向后避舍。对方没得到一点好处,仍旧步步进逼。当年专业的搏击训练,使田申丰学会了冷静应战,他看准对方胡乱挥拳的空档,猫身侧闪,然后用快如闪电的速度,把右脚插进了苏集米的膝关节后面的小腿处,几乎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已伸到对方的脖子关节部位,用力把对手的脖子向着后方扳倒。
现在,苏集米的小腿让田申丰的腿卡在后面,脖子又让田申丰扼着向相反方向扳,这是擒拿术中的四两博千斤的取巧方法。高大的苏集米身体顿时重心尽失,整个人向后仰翻,重重的摔在地上。
田申丰并无意伤害他。他理解,一个对爱情执着的男人,并不是可恨的事情。
苏集米四脚朝天摔在地上,他两眼发直地望着天空,足足呆愣了有几秒钟。然后沮丧的坐起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倒霉?对于他来说,相爱着的女人忽然间在世上消失,现在又在她面前吃了重重一摔的苦头。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我曾受过博击训练,看来你对我动粗并占不了便宜。你最好不要再来了。”田申丰诚恳的对他说。
他吃了个苦头后,显然是接受了失败的现实。慢慢的爬起来后,他只是两眼勾勾的望着林雁飞。
“前面街口转角有间咖啡厅。假若有心想解决问题的话,何不我们去那里坐下慢慢谈?”田申丰向他建议道。
苏集米接受了建议,三个人心事重重的走进了咖啡厅。
三个人,要了三杯“拿铁”咖啡。
“苏先生,你一定要接受这个现实。关志玲离开这个世界了,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曾经属于她的肉身,但她的灵魂已经属于林雁飞了。”田申丰说。
“你像在说哲学,我听不明白。志玲就坐在我前面,如果真如你说的事实,车祸伤重的的林小姐连身体都没有了,是她把头捐给了志玲。”苏集米坚持说。
这种逻辑,田申丰听得头都大了。“苏先生,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来问问坐在这里的她,她究竟是谁呢?”田申丰指着林雁飞,试着引导苏集米说道。
“既然林小姐已把头颅捐给了志玲,当然她的大脑也属于志玲身体的一部份。志玲还没适应她新的大脑。所以你现在叫她选择是无效的。”苏集米说。
“但是……。”田申丰说完两个字,好像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说服他,竟一时语塞。
苏集米从包里掏出红色封皮结婚证书,摆在桌子上,他望着林雁飞说道:“我和她已在民政处注册登记,我们是登法夫妻。如果志玲等下不肯跟我走的,我们就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