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深圳蛇口望海路女娲大厦38楼。
晌午,雷波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仔细玩味这句富有哲理的话。
这句子不知出自哪里?佛家用这句话拷问弟子;监狱里也用大红标语字体写在墙上,好让误入歧途的男女常常反醒。
房间足够大,沙发摆放的位置在落地玻璃左侧,落地玻璃刚好面向着深邃的大海。
九月的气候不用开启空调,海风轻柔轻柔的吹拂在脸上,使人昏昏欲睡……。
……
“我与田申丰在夏威夷度假。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使人心旷神怡。
我们坐在檀香山北区海岸线边上的白色休闲椅上,面向海天一色的大海,这真是个美妙的下午。
田申丰身穿像鹦鹉一样色彩斑斓的热带风情衬衫,戴着镀膜太阳眼镜,慢慢的嚼着新鲜的凤梨。
常常有三五身材曼妙的比基尼女郎从我们身边走过,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肤色种族的女郎,今天都穿上最合身段的泳衣,到海里去嬉水。
田申丰眼睛躲在太阳镜后面,我不知他是不是借着墨色镜片的掩饰?在偷看美女。
反正我是。我也戴着太阳镜,大口嚼着凤梨,欣赏着美女。戴着太阳镜看女人的好处是可善意窥视她们的身材任何一部份,而不会让人家感到尴尬。
忽然间,田申丰拆下墨镜,好奇的注视着我身后的方向对我说:‘雷波,你快看,那边有个卖花环的女人。’
‘跟别的女人有何不同?’我轻描淡写的问。
‘你快看啊,别盯着我后面的五个女人看好不好,那个向我们走过来的女人不是玄真真吗?’
玄真真是我亲密女友的名字,不过她的人现在正在东半球的香港。所以我不信他说的。眼睛仍然无意停止欣赏五个走向大海的性感女郎。
‘佩服,在你后面你也知道是五个,可见你没少注意靓妞啊。’我回他的话。
‘真的是玄真真来了,骗你的话我名字倒吊着写。’
‘怪不得你老爸给你起这样的名字,乱发誓你也不怕,你名字怎样倒吊着写还不一样?’我说。
‘你看,她走过来了。’田申丰继续说。
田申丰的镀膜太阳眼镜镜片就像再两块哈哈镜,我已从那里的反射看到是有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我扭头去看,她手里搀着好多个花环,看来是个向游客兜售花环的女人。
她微笑着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当她走到我面前,我不禁脱下墨镜望她,她长得真的十分像玄真真。如果不是她身材比玄真真矮了一些,我真的以为是她特意坐飞机过来,跟我开个玩笑,来一个惊喜。
夏威夷气候宜人,一年四季鲜花盛开,本地土著人采集鲜花,用手工将花朵编成花环,销售给游客。身上佩带花环喻意带来好运及欢乐。
她脸带微笑,用热切、好奇、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也用眼神向她表示友好。
她分别用韩文、日文、中文对我说了一遍:‘先生,你好,能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吗?’
我用中文母语说:‘小姐,我是中国人,我来自中国广东。’
她说:‘我也是中国南方人,我以前在浙江。’
‘花环好漂亮,卖多少钱一个呢?’我说。
‘先生,别误会,我不是来向你推销花环的。其实,我远远就看见了你,实在忍不住过来告诉你,你长得象极我初恋的男友啦。’她的语气充满了兴奋。我没怀疑这是用来搭讪男人的开场白。
‘这样吗,真的是有缘分啊。’我正思量着要不要告诉她,她长得也跟我现在的女朋友几乎一模一样。
‘你很帅,也就是说他也跟你一样帅。我很爱他,可是他一次在洞庭湖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小孩时,溺水牺牲了。’她说到这里,眼里也差不多要流下眼泪了。
‘嗯,原来是这样子。我也希望我能有他那么勇敢。’
她把手上的东西放桌子上,挑了一个最漂亮的花环,帮我戴在脖子上,说:‘见了你,使我想起了他,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象的两个人啊。这个花环送给你,真心的祝福你。’
说完,她出其不意的在我脸上一个响亮的飞吻。然后带上她的东西,回头向我们扬扬手,说:‘拜拜。’
我意犹未尽的望着她离去的的背影,说:‘夏威夷的女人真是好热情啊。’
‘她是不是谎称你象她死去的男朋友我不知,但她的容貌却真象极了你女朋友玄真真啊。’田申丰总结道。我点头赞同。
这时候,夏威夷檀香山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弯好美丽的七彩虹。
虹彩横跨天空,阳光忽然变得柔和,耳边仿佛传来圣乐。我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彩虹。游客都纷纷仰望着彩虹发出赞叹声。
咸咸的夏威夷季风,突然变成了怡人的自然清香气味,仿佛置身百花丛间,又像是儿时脸颊贴在母亲胸膛哺乳的味道。
我莫名的感到心情愉悦。这是种很难用言辞形容的感觉,真希望世界上每个人的时光多是在这样的氛围度过。
远方逆光的方向一个人向我徐徐走了过来。
一个飘逸金发女人,夏威夷的阳光从她背后照射过来,勾勒出她令人怦然心动的曲线。她上身是很紧身的米琪色衣服,抹胸领口露出诱人的****。轻如薄紗的碎花长裙在季风中飘舞。
她轻盈的来到我面前。我终于能看清楚了,一个欧亚混血人种模样的女人,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散发着大海般的魅力。
她走前来了,我们的眼神瞬间互相沟通了有一秒钟。
然后她继续走前我身边,距离已经超出了心里学家说的陌生人安全空间。我丝毫没有感到不安,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有别于我记忆中的任何女人,使人莫名感到安宁、满足和愉悦。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脸庞轻轻靠近我的脸,鼻尖已碰上我的鼻尖。湿润的红唇很优雅的碰上了我的嘴唇。
我情不自禁的微闭上眼,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湿吻。
可惜时间太短,她柔软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缠绵了好像只两秒钟。
只两秒钟,舌吻结束,当然是她终止的,虽然我一百个不舍。
她转用认真的语气跟我说:‘我知你是雷波。等下要发生许多你无法接受的事件,请你不要害怕,我没恶意的。’
‘请问我为什么要害怕呢?’我觉得好笑,同时也奇怪,她不是亚洲人种。竟然会说这么标准的国语,还有更奇怪的就是她竟然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来自几十万光年外的地方,就是你们说的外星人。刚才我的舌头跟你的舌头接触,也就是你们地球人说的接吻。其实我是用舌尖获取你的信息。所以我马上会使用你们的语言。’她说。
我哑然失笑。真不知刚才是不是与一个神经错乱的女人接了一次吻。
刚想看看田申丰有何看法,却发现他人都不知哪去了。
‘雷先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地球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只有你跟我配合,才能破解危机。’她用美丽的眼睛盯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