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失踪的年轻女子全部出现在这间地下密室中,她们赤身裸体,如吊挂的死猪一般在密室屋顶的横梁上挂了一排,她们个个耸搭着脑袋,双眼紧闭,看不出是死了还是睡着了,但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女孩的皮肤无一不是白嫩得发光,而且全身没有一点毛发,连头发都剃光了。
冒着热泡的水流在我们的脚下缓缓流淌,但我和吕村长好似定住一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吕村长才像想起什么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小孩子家的,看什么看!”
我颇感无语,双手抓住吕村长,想要挣脱,没想到他这次力气大得出奇,说什么也不让我再看。
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笑声:“吕大哥,这孩子都看了这么久了……你就把那些孔孟礼义放一放,让他看个够吧,这么壮观的景象,一般人可是看不到的……”
“将军!”吕村长突然松了手,转向身后。
我重获光明,也回头向发声那人望去,原来是从吕村长家逃出来的将军,他果然进了这间密室,此时背靠墙壁倒在地上,那不知名的液体快要漫过他的肚子,他身体四周的液体全部染红,鲜血还不断从肚子上一圈圈的绷带里往外渗出,他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真有恶战?那敌人呢?我的眼神尽力避开屋子上方白花花的女人,从淹成水塘的地面搜索开来,这才发现水塘里还趴着两个人,他们的脸埋在水里,身上都披着一件破旧袈裟,头顶没有一根头发,分明是两个和尚。
怎么可能?那两个和尚不是死了吗?而且那俩和尚明明是一老一少,怎么这两个都是壮年男子的模样?
来不及多想,耳边的水声越来越响,“哗啦哗啦”如瀑布般侵袭着整间密室,我扭头一看,就在那两人的旁边,立着一只巨大的圆柱形容器,那容器的直径足有两米来宽,高度从地面贯穿至天花板,通体漆黑,看材质是个瓷器,瓷器外壁上刻满了古怪的花纹。
这东西虽是个容器,但整个外壁上没有一点缝隙,顶盖是个尖顶,十分厚重,边上另有六道插栓扣死,底座和弧形外壁俨然连成一体,只有正中间开了一个拇指粗的小孔,小孔连着一根同样粗的金属管道,管道之下放着一只小碗,里面盛着一点点晶莹剔透的液体。
这个巨大的容器被人拦腰砸出一个大洞,巨量的水流从大洞里汪汪涌出,形成我们所在的水塘,那水流呼呼冒着热气,好像刚烧好的开水。
我正在诧异这样的容器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就突然看到一幕惊悚的画面。
当容器中的水流快要流尽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双腿从那洞口穿了出来,她的身体卡在洞口,裸露的两条腿被破碎的瓷片刺破,暗红色的血液涌了出来,但只涌出数滴就凝固了,这女人已经死了。
那两条大腿被容器里的热水泡得浮肿,皮肤白的发亮,与挂在房梁上的女人们一模一样。
从容器里突然出现的女人正好堵住洞口,瓷器里残留的液体没有继续漏出来,密室里的水位停止上升,我赶紧走上前把倒在水里的两人翻过身来。
看到这两人的面容,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是李寡妇家那两个小叔子吗?
我带着吃惊的表情回头望向吕村长,他看清那两人的样貌,也是一脸惊讶:“他们……他们俩怎么会在这?”
“吕大哥,原来这两人是清水村的村民?哼,都是乡里乡亲……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吕村长把将军扶起坐好,但他受伤过重,说话都断断续续。
“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说一下我知道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或遗漏,你们再补充……我刚被那道姑推进这庙里,闻到那股异香就知道不对劲,这香气可不一般,我在外面的时候听闻过这种香,没想到真有人……制了出来……”
“这是什么香?”
“这香叫处子香,和一般从植物中采香不同,要想制成这种香,需要十三个女子的献身,而且……必须是处女。”
“处……处女?”
“没错,这十三名处女……每一个都需要在临死的瞬间投入一个密封的容器,容器里必须装满刚烧开的热水……这些女人究竟是烫死的还是淹死的根本就没人知道……但就在这将死的瞬间,她们身上会爆发一种奇异的体香,被沸腾的热水吸收,蒸腾的水汽带着奇香,经过一段冰冷的管道冷却,凝结成数滴晶莹的汁液,这汁液……便是处子香……十三个女人一个接一个抛进容器中,每个人的身体只能凝结出几滴汁液,十三人的体香提取完毕,才能制成一瓶处子香……这些女子被抓住后首先要扒光衣服,将全身毛发剔除干净,以防在香中出现异味……我早就听说过这个做法,但觉得手段太过残忍,始终不曾相信……没想到……”
我和吕村长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吕村长环顾四周,看到密室角落里堆着一摞女人衣服,便拉起我说道:“阿力,我们……我们用那些衣服包住这些姑娘把她们放下来……不过记住,非礼勿视!”
知道了这些姑娘背后的故事,现在就是让我去看她们的身体我也不忍看了,我跟着吕村长拿起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她们的身体包住,从横梁上解下来,平放在地上,再用另一件衣服盖在她们的身上,整个过程我始终低着脑袋,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根本不敢看上一眼。
容器里的可怜女人也被我们小心挪了出来,和其他人一起放在地上,一共十三个女子,那瓶处子香眼看就要炼成了。
“这处子香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会让人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处子香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散发香气的一瞬间,会让人产生难以自拔的****幻想……不管你是身经百战的将领,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子只要毫无防备地闻得此香,就会立刻想要那个……”将军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这种行为的发生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在那个时刻,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在香气挥发完毕之前,你会被它完全操纵,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庆幸处子香制作过程太过复杂,挥发又极快,才没有大规模产出……但也正因为它的稀有,如果能制出一瓶,那将堪比无价之宝……要不这两个小贼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吕村长望着那两人的浮尸,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两人是李寡妇家的小叔子,平时游手好闲、四处乱窜,我们只当他们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没想到他们竟在外面得知了这种残忍的处子香……可……可他们平时一副胆小怕事的怂样,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
“吕大哥,你看他们的衣服,是和尚的衣服,莫不是与那道姑口中所说的中阴身有什么关系?”
将军这句话刚说出口,一直漂在水中的一具浮尸突然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