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
听清小钱所说的低价之后,于成和项天两人都不禁狠狠的吃了一惊,同时惊呼出声。
不同的是于成惊讶的是那远看并不十分华贵的匕首竟然要价两千五百两,看来自己给师父购买礼品略表心意的想法实现不了了。
而项天则是脸上狠狠一抽,他想到了小钱会从中渔利,可是没想到这笑脸少年却是如此心狠,竟敢要价这么高。项天并不知晓那个匕首应该卖多少钱,但凭这两千五百两的要价,就知道小钱在其中渔利不少。
不过惊讶归惊讶,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按照项天的预判在发展。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项天吃惊的表情突然变得高兴起来,脸上的刀疤都笑的扭曲了。
看到自己的主顾开心,小钱自然激动不已,他知道,这单生意八九不离十了。
小钱内心深处也暗自警醒不已,刚才自己看这两个人像乡巴佬,差点把到手的机会放掉了。看来以后再也不能评外表看人了,有些土老帽也很有钱。同时小钱也暗自庆幸不已,毕竟这个机会还是让自己抓住了。
正当小钱暗自思虑之时,他一个没留神。
项天竟然直接越过自己,径直向卖匕首的柜台走去。而于成看见项天走去,不假思索的也跟了上来。
小钱暗叫一声不好,赶忙回身去追项天二人。要是他俩到了柜台前穿帮了可就大事不好。
项天的速度很快,于成的速度也很快,根本不等小钱追来,就停在了柜台前。
俊俏少年店员一看是这两人,脸上一红。
口不择言道。
“两位贵客,匕首两千五百两!”
话刚出口,俊俏少年就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自然收不回来。
果然项天的反应并没有令这俊俏店员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买匕首的?”项天冷冷的话语传到俊俏少年店员的耳中,俊俏少年顿时压力极大。
“看两位像”俊俏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弱,“买匕首的。”
项天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这匕首真的是两千五百两?莫要骗我,我和你们袁掌柜很熟。”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年少的俊俏店员终于选择了坦诚。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挣小钱给他承诺的那点回扣,要是顾客急了,自己连这份差事都保不住。
供出小钱的俊俏店员希望自己的诚恳态度能成为挽救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他眼巴巴的望着项天和于成两人,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现。
“哼,你竟然欺骗顾客,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难道你们万宝阁就是这么经商的嘛?”
“不是的,是我错了。对不起,大人。”
“还说不是,我以前以为你们袁掌柜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如此管教下人的!真不知道你们生意怎么做这么大的,难道真当顾客是傻子?”
面对着俊俏店员的苦苦哀求,江湖经验老辣的项天则一直冷着脸,一步不饶。
围观的顾客也越来越多,显然这边的争吵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此时的于成自然明白了小钱到底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不禁气恼。不过于成不愧是聪明人,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江湖经验太过缺乏,不仅不可以和师父同日而语,甚至连那小钱在这些事上都比自己聪明的多。
一层的吵吵嚷嚷和大伙的围观,自然引起了万宝阁当家人的注意。
“哟,这不是项大侠和于兄弟嘛?乌鲁,你在干什么!竟然和两位大侠发生争吵?”
惊奇声突然转为斥责声,一个胖乎乎的圆脸中年从楼梯上快不下来,明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圆脸中年的一身行头很是不菲,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再结合他从万宝阁二楼下来,其身份已经不难猜出。
不错,这人正是万宝阁齐国古风镇分阁的掌柜,自称万宝门低级管事的,袁宝。
袁宝的独特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连于成和正在与店员争执的项天都看了过去。
只见袁宝沿着楼梯快速而下,刹那间十几节的楼梯台阶便被袁宝甩在身后,速度之快,根本不像体型如此肥硕之人应该有的。
“项大侠,于少侠请息怒!我这手下不知好歹,唐突了两位,还请赎罪。两位来访,袁某蓬荜生辉,还请楼上一叙。”
说着袁宝就邀请两人上楼一坐,还扭头对着正战战兢兢的俊俏少年店员怒喝,“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且不说俊俏少年是何感受,项天的心里却是像明镜一样。这袁宝果然聪明,竟然是在想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堵住项天的嘴。以免项天和那个叫乌鲁的俊俏店员当面对峙,引起围观者更大的议论,那样显然会对整个万宝阁的名声信誉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想清楚这一点的项天,自然不会任由那袁宝牵鼻子走,项天张口便要说话。
一旁的于成这时福至心灵,通过袁宝的所作所为突然明白了自己师父的用意,心中微微一喜。
没等项天开口,于成就抢先迈出一步,面带微笑的对袁宝说道。
“原来是袁大掌柜,于成和家师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祝贺万宝阁盛大开张大的。不过贵点的店员似乎不大欢迎啊,莫非嫌我们带的礼品不够两千五百两?”
听闻于成此话,项天心中一喜,知道徒弟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看向徒儿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欣慰。
项天明显的感觉到,于成是在快速进步着的,不论功夫还是心智经验,假以时日他成熟起来的时候,恐怕整个江湖都要震颤。于成不见得就不是那人的对手。
且不说项天心中所想,于成的话落在袁宝耳中,则是让袁宝心中一震,知道这二人不会善罢甘休了。
而且袁宝觉得此时的于成和十日前见到的那个青涩单纯的少年已是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同说不清,不过袁宝可以确定,当年那单纯少年一定说不出今日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