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傅王爷拿了杨戬,回转八景阁后殿炼丹房中,将杨戬往地上一扔,寻了个舒服的软榻坐下,抬眼看了看自家的阴阳八卦炉,勾唇笑道:“呵呵,杨戬,你比那猴子本领略胜一筹,不过气运却是差错太多,别以为猴子在本尊手上逃过一劫,你便能侥幸逃过本尊之手,须知道,若不是看在女娲师妹面上,猴子怎会在本尊手上讨得好处?呵呵呵”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杨戬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二郎真君!”杨戬脸露不以为然,哼,奈何不了猴子,却拿女娲娘娘说事,天界众神谁不知晓?女娲娘娘自封神之后便已不理宫外之事?
“呵呵,你倒嘴硬,好教你死个明白,本尊的妻子,岂容他人亵渎?你竟敢挑唆众人,欲以她来要挟本尊,真真地该死!”傅王爷冷笑。
“天道不是说要屏弃七情六欲麽?你乃天道大弟子,怎会不尊师命?”杨戬一脸诧异,他本以为,傅王爷的儿女才是他的软肋,没想到自己居然猜测错误。
“聒噪!”傅王爷抬手以袖向杨戬扫去,“肉身成圣?本尊便让你魂肉分离!”
“啊!”杨戬惨叫一声,已是被傅王爷一袖将神魂打出肉身,忽悠一下被殿中阴阳八卦炉吸了进去。
“看在你做恶不多,还算正派的份上,本尊只教你吃一些苦头,你好自为之罢!”傅王爷说罢,提了杨戬肉身,向外便走,“这垃圾,本尊找人给你带回阐教!”
却说傅王府上空,托塔李天王见没了兵器的天兵被老子一方势力杀得是抱头鼠窜,傅王府已被傅王爷神念护住,无人能闯得进去,急忙鸣金收兵,高声喝道:“全真教的,今日且放过尔等,来日自有我阐教圣人亲临姬水城,找尔等理论!”
“哪里走,还我徒孙命来!”吕洞宾满眼通红,仗剑一步跨出,向雷震子扑去。
“来来来,本大帝今日正杀得兴起!光杀小的不过瘾,索性将你这做师祖的一并了结了,好落个干净!”雷震子野性大发,高声喝道。
“妖人,纳命来!”吕洞宾抬剑便刺,雷震子闪身躲过,从储物戒中取出自己的大帝金印来,对着吕洞宾的面门砸去。
吕洞宾眼前一阵金光耀眼,也不慌乱,他乃老子得意弟子,怎会如此不济?一个移形换位,来到雷震子身后,对着那鸟人的后心便是一剑。
雷震子并未躲开,勾陈金印光芒一闪,已抵挡住刺来的宝剑,一阵剧烈的电流传来,吕祖已被雷震子的阴阳雷力击中,呆了一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那勾陈金印已骤然当胸袭来,好在吕洞宾回神得快,金印未击中胸口,只在左肩上磕了一下,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生生吞了下去,只觉肩上一阵火辣辣剧痛。
雷震子笑道:“呵呵,老子高徒,果然不凡,只是你忘了,本尊还有一样本领,感觉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吕洞宾怎受得了如此奚落?:“你,聒噪!”忍着左肩剧痛,便欲上前与雷震子再战。
“师弟,退下,让老祖来会会这位鸟人!”陈传老祖开言,何仙姑飞身上前将吕洞宾扶住。
“呵呵,尔等还未离开麽?甚好,将这垃圾带走罢!还不快滚!”傅王爷手中倒提一尸体,蓦然出现在云端,将手中之物向雷震子一掷,轻喝道。
雷震子被圣人锁定,便似木桩一般怔在当场,心知被傅王爷这一砸,后果凄惨万分,竭力运起全身修为反抗,却是枉然,那周身的灵力如梦幻泡影一般,哪里寻得半分?眨眼间已被杨戬尸身砸落云端,摔了个粉身碎骨,一缕神魂急慌慌逃往勾陈帝宫去了。
傅王爷也不阻拦,雷震子封神榜上有名,不该灰灰,不过若是再敢放肆,本尊自有办法与你做个彻底了结!
李靖见了这般情形,亦被吓了个够呛,老子百无禁忌,只要恶了他,便讨不了好去:“见过教主,我等搅扰多时,这便回转!”
“哼,记得将二郎真君的尸身给元始带去!”傅王爷冷言。
却说傅王府听雨轩后苑,荷塘畔,仙家府邸,那花儿自是常开不败,满园荷花清香,蜻蜓飞舞,美不胜收。
澹台光武,懒龙,贪心,麒麟,蛟大,恶鸟,再加上随心和四位婢女围坐在一起,关注着傅王府上空的争斗。
“怎么样了?天庭兵将退走没?”随心询问身边的晴雯,她没有法力,这个身体乃是废材一枚,是以不能及时得知外面情形。
“没呢,不过想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吕祖受了重伤,你看墨言姐姐脸都白了!”晴雯对随心说道。
“墨言,担心他便去看看,随心而为,别顾忌其他,莫让自己后悔就行!”随心鼓励道。
“随心而为?”墨言犹豫,“可以麽?人妖之别,怎生跨过?”
“你没有试一试,怎知不能?努力之后若仍是不能,自己也便没了遗憾,不是麽?”随心笑道。
“多谢郡主提点,墨言去去便来!”墨言骤然醒悟,对随心一礼,转身飞奔而去,是啊,莫让自己后悔呐!
“随心,如今怎么是好?”澹台光武收回神念问道。
要说这位恶霸和康王爷的幕僚公孙怀仁,那运气可是好得出奇,因得了通天教主的指点,法力突飞猛进,几年时间,已是过了天劫,有了散仙修为,真真是逆天了,把康王爷和一众人等惊得是目瞪口呆。
“什么怎么是好?”随心一愣。
“呵呵,天然呆果然有传染,恶霸,你的病症有加重的趋势哦,居然把心儿姐姐都给祸害了!小心主子收拾你呐!”懒龙挑眉笑道。
“哼,主子?主子如今可还得随心儿叫本公子一声表叔呐,他敢收拾本公子,本公子就拿家法侍候!”恶霸自动将懒龙前面的话语省略了,得意挑眉道。
“切,你敢麽?”贪心脸露不屑。
“蛋挞表叔,你方才那句话,究竟是何意?”随心仍是一脸不解。
“郡主,恶霸是说昆仑宝库之事,傅王爷定会追究,我等怎生过得这一关?”恶鸟开言为恶霸方才的话做注解。
“这有什么,他们不是说还有个偷儿祖宗麽?你们将此事往那家伙身上一推,不就没事了麽?放心,爹爹好面子,不会将你们交给阐教的啦!”随心挑眉说道。
“郡主,小王爷派人来请,说是让你和他一起练字呐!”一位丫头步入苑来恭谨一礼道。
“啊哦,本郡主的这位哥哥哦,真真的有闲心,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静下心来练字,还要把本郡主拉去做陪练,本郡主真是无语呐!”随心嘴里埋怨,脸上却一脸愉悦,起身带着婢女,别过澹台光武出了听雨轩。
前世的前世她乃是地球界孤女一枚,自小便被父母遗弃,后来的蛇妖之身,亦是只得青儿陪伴,今世能得父母兄长的爱护,是她最大的满足,阿墨,今生有你,有父母兄长的爱护,心儿觉得好幸福,但愿人长久呐!
却说傅王爷一行回了王府,大殿中,众人恭谨而立。
“定光仙,天竺国之事速去办来,你那心里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本尊可不是好糊弄的!”傅王爷一脸淡然。
“小仙怎敢在圣人面前放肆?答应王爷之事,小仙自会办妥,小仙马上便去!”长耳定光仙被傅王爷气场镇住,只觉背上寒起,恭谨一礼转身离去,走前给了慈航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
慈航真人被他这一瞥,吓得鸡皮疙瘩狂起,这厮不会出尔反尔罢?
“慈航,黎山一脉门人,你待怎生处置?”傅王爷一脸冷清,再次出声。
“这…全凭王爷处置,弟子没有异议。”慈航真人纠结道。
“怎么,你抓黎山门人时,没有想过怎生处置她们麽?可别拿话搪塞本尊!”傅王爷面无表情。
“弟子怎敢?王爷乃圣人之尊,许多事情自是瞒不过王爷法眼。”慈航恭谨言道。
“嗯,本尊也不追问其中因由,只是而今乃是用人之际,黎山门人本尊还未放在眼中,你将那些女子收入峨眉门下,待黎国与轩辕国宣战之时,让她们去做前锋。”傅王爷沉声吩咐。
“这…王爷就不怕她们阵前倒戈麽?”慈航真人疑惑道。
“呵呵,只要她们不怕灰灰,大可试试!”傅王爷笑道,转过头来看了看正强忍伤痛的吕洞宾,对众人挥手,“尔等退下罢,洞宾,你乃我得意弟子,资质奇佳,奈何懒散成性,修炼这许多年,居然连雷震子都对付不了,你真真地令师尊失望,今日这伤,不许服用丹药,你需多痛几日,方知刻苦用功,去罢!”
“多谢师傅教诲,徒儿定会刻苦修炼,不再让师尊失望。”吕洞宾额上冷汗汲汲,强自忍痛言道,“徒儿拜别师尊!”
牡丹阁,吕洞宾在傅王府的居所,一路上亭台楼阁,绿树成荫,各式藤蔓,灵草,瓜果,彩蝶,相映成趣,碧潭小溪,假山翠竹,仙云缭绕,神仙府邸,自有妙趣。
这么美的景色,墨言却无心赏玩,及至要到牡丹阁门前时,蓦然驻足,藏身于一棵芙蓉花树后,一脸纠结,低头沉思,我便这般进去麽?会不会被他看轻?
正在进退维谷之时,耳边传来一道温柔喜悦的男声:“言儿,真的是你?你,可是来看我的麽?”
“你…”墨言听了这声音,如遭雷击,心儿狂跳,脸颊飞红,一脸慌乱,不敢抬眼,“谁,谁来看你?我,我,我只是路过此间而已,你,莫要乱说!”
“言儿,说谎可不是你的强项,你的脸儿红得真好看,既来看我,怎不进去?”吕洞宾一脸柔情,右手轻握墨言小手。
“你,你莫这样,人家,人家现在的样子,可是还未长大……”墨言慌不择言。
“呵呵,言儿的意思是,换个长大的模样,我便可以这样了麽?”吕洞宾并未放手,一脸愉悦地对墨言笑道。
“可以怎,怎样?”墨言抬眼白痴地问道,她心情激动慌乱之时便会口吃。
“这样!”吕洞宾低下头来,在墨言唇上轻嘬了一下。
“你,你变,态!”墨言羞恼嗔道,“人家这小身板,你,你,你居然也下得了……”
“下得了什么?嗯?”吕洞宾笑道,这么久的期盼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他真是该感激雷震子了,看着眼前人儿娇嗔的样子,心里空缺的那一块便满了,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你,不理你了,我,我回去了!”墨言恼羞,摔掉吕洞宾握住自己的手,转身欲走。
“哎哟!”吕洞宾痛呼一声,捂住受伤的左手,额上冷汗汲汲。
“你,怎样了?”墨言急忙转过身来,扶住吕洞宾,一脸担心,脸上羞红未退,胸口小鹿乱撞。
“不,不碍事,言儿,你能来看我,我心里极喜呢,你可知,我好想好想你麽?”吕洞宾柔声对身旁的人儿说道。
“你,你别这样好麽?先回屋将伤处理一下罢,可服了丹药?”墨言强压心中慌乱,故做严肃地说道。
“师尊不许服药,言儿,你扶我进去可好?”吕洞宾一脸希翼地对墨言说道。
“不服药怎行?”墨言瞪眼,“走罢,回去再说。”
进得牡丹阁,只见满园的暗红色牡丹摇曳多姿,娇艳无比,身边男子边走边道:“我的言儿是最特别的,这满园的牡丹,也及不上言儿半分颜色。”
“谁,谁是你的?谁听你花言巧语?这话不知对多少女子说过,却又拿来哄我,去对你的相好白牡丹说去。”墨言没察觉自己话语中的醋意,径直嗔道。
“言儿这是为我吃醋了麽?”吕洞宾一脸愉悦,“你放心,自从见了你后,我便再无他顾。”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墨言红脸挑眉问道,“你他不他顾与我何干?”
二人交谈间已进入后院,寻了一个软榻让吕洞宾坐下,转身欲走,被身后男子拉住:“言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的心意,言儿不是早就明白了麽?怎还说这些话来气我?”
“你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
“你,真真是无赖,我怎会巴巴地跑来看你?”墨言蓦然捂嘴,自己怎会说漏了嘴?
“言儿,若是当无赖便可以和你在一起,那么我甘之如饴!”吕洞宾眼眸更柔,“早知道言儿如此心疼于我,我便该早些受伤,好让言儿早些来看我。”
“谁心疼你了?你可别乱理解,人家才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墨言欲待辩解,却发觉是越描越黑,脸上急得通红,“你,你欺负人!”
“言儿!”吕洞宾将那一脸羞恼的人儿拉进怀里,柔声说道,“言儿,我怎舍得欺负你?我只会尽力保护于你,我来问你,你怎会到傅王府来做婢女的?可是逍遥帝君旨意?可别恶了师尊才好。”
“师尊,师尊,你心里就只有你师尊麽?他让你怎样你便怎样?让你不准吃药你便不吃?”墨言恼怒道,“你放心,逍遥帝君只是让我等入世历练,不会碍了你师尊之事的!”
墨言还未问出口的一句话是,难道你师尊不让你和我在一起,你也会答应麽?
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怕自己第一次付出全部感情的男子给出的答案让自己无法承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吕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吕洞宾听了此言,暗自长吁了一口气:“言儿莫恼,我只是担心你恶了师尊,无端为自己招来祸殃。”也怕自己处在师尊和你之间,难以选择。这话吕洞宾没有敢说。
“你…痛麽?”墨言终是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伤处问道。
“有言儿陪着,自是不痛了!”吕洞宾喜上眉梢,“言儿,变回成年身型可好?”
“你,你想做什么?”墨言脸红。
“我想亲你!”男子低下头来吻上了那娇艳小嘴。
“你,你,你变态,这样也……”墨言被这一吻,吻得是娇喘不已,及至被放开后怒道。
“这样也下得了口?呵呵,你这小孩身子,本就是哄人的,我早见过你成年的模样,自是百无禁忌!”吕洞宾勾唇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