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院门。
老旧的门栓伴随着簌簌掉落的灰尘“吱呀”一声开了,这声响在夜里显得尤为诡异。再一回头,白大人已经不知所踪,躲起来了。
温晚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倾尽所学,旁征博引,用尽一生才华,为白大人无耻小人的嘴脸讴歌一曲。暗自把没义气的白大人从里到外上上下下问候了个遍之后,又对着白大人消失的地方怒目而视了半天,才没好气的傲娇一甩头抬脚迈进院子里。
满地杂草丛生,却唯独通往东厢房的有一条路,说是条路也只是那条小径没有长杂草罢了。
怪!真是怪!为什么满院子都是窜得老高得杂草,独独这个小路没有长杂草,非但没长草,就连旁边的草也有意避讳似的,这半边的叶子都没冒出来。
温晚歪着并不博学多才得小脑袋,分析了一下。
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不可能,一听说要来这里,白府的人逃的影子都没了,谁敢来呀。
有人专门来清理?更不可能,且不说有没有人肯来,但看院门上厚厚的积土都能看出来有多久没人来过了。
除非…来的人不是人。嗯,满头黑线的温晚觉得自己得出了一个废话般的结论。但这么说来,那厉鬼的老巢就在东厢房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旁边有个影子一闪过。
“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温晚,早已一回身就将一桶黑狗血连桶带血一起扔了过去。
咦?没什么反应,温晚一看,随即松了口气,原来是衣服的影子。
那院子角落有一个破旧不堪的竹架早已东倒西歪,架子上挂着的被风吹雨打诸多时日已经分不清颜色的衣物。风一刮过就随风摆动,很像有人站在那里。
温晚懊恼的挠挠头,浪费了一桶辟邪神器黑狗血,早知道,应该往自己身上蹭一些的。温晚皱着眉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起身跑到了竹架边蘸了些黑狗血涂到自己脸上。这下看你敢不敢打我水嫩白皙貌美如花,高丽棒子奉为整容模版的绝世小脸蛋。
对!我神农阁门人温小晚就算死也不能被毁容!温晚默默握拳。
敷完狗血面膜的温晚,放下心头一件大事,准备继续为自己并不值钱却十分注重的面子,以及政府高官的家宅平安而战斗。温晚沿着小路一路向东厢房走来,门窗紧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走近一看,屋内静悄悄的却透着几不可见的微弱光芒。
就是这儿了。轻轻的,她扒开了条门缝,又做了一会儿天人交战的心理斗争,才畏首畏尾的把眼睛凑上去。很好,这边什么都没有,再换个方向。
温晚眼珠子转了转环顾了一圈,蓦地发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藏在几乎把她整个人都遮住的窗帘后瑟瑟发抖,小小的身影淹没在黑色的阴影里,温晚差点没看到她。这一看到又差点下个半死。
呼,虚惊一场,惊魂未定的温婉连连拍拍一马平川的胸脯。还好是个小姑娘而已,就算是鬼,道行也深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有影子,应该是个人或者僵尸?温晚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向小姑娘挪了过去。
仔细一看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额前过长的刘海隐约遮住亮亮的眼睛。小姑娘也不说话,大大的眼睛盯着温晚,正在津津有味的嘬吧自己的手指,还在对她吃吃的笑着。
温晚自嘲,也没什么可怕的嘛,一个没断奶的小鬼头而已,我是能应付得来的,自己吓自己好丢人。温晚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看着小姑娘,小姑娘也笑眯眯的看着她,还在啧啧啧的吮吸自己的手指,样子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