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雪之所以让那铁匠将铁砂送去遇仙峰一方面是因为那铁砂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拿不动,如果自己带走的话就必须拿钱找人帮忙,他也敢肯定那铁匠一定会送,这可是一千两的生意,傻瓜才不送呢!一方面是因为他准备就在遇仙峰旁边的小路上锻炼,再就是如果那铁匠想图谋不轨谋财害命的话他也可以逃跑,因为常年采药的他对哪里的地貌熟悉。
出了铁铺的忘雪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在县城做生意的父亲哪,忘雪父亲所在店铺坐落在县城的中心处,哪里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所以生意兴隆。这也是二丫外公早年帮助过这县城里未取得功名的县令,那县令取得功名后被朝廷发配到了这小县城,之后遇到了曾经帮助过他的二丫的外公,当时二丫的外公只是做点小生意,还没有固定的商铺,但手里有钱准备购买一个小商铺,那县令得知就帮助二丫的外公购买了县城中心的商铺,因为商铺得到县令照顾所以生意日益兴隆。
忘雪不急不快的行走在街道边,旁边的行人来往不停,摆摊人呼喊客人声,街道中心马车压地声,茶馆说书声,,,好不热闹。
站在一家绸布店铺前,一个大大的便挂在门上,上面写在四个大字“千丝绸铺”许多外地商人,本地富豪都奔着这县令提的的这四个大字而去,许多达官富人进进出出看起来生意兴隆啊!
忘雪走进店铺,刚刚踏入却被店铺里的两个伙计阻拦住冷冷的说到“臭小子,滚出去,这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说着就要将忘雪轰出去,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举动,“慢着”随着声音从店铺里走出来了一个灰发寄簪的老头,一身灰衣,眼角高挑,嘴唇很薄,看起来很是无情。这就是二丫的外公,忘雪知见过一次,那就是二丫过百天时,在就没见过,每次二丫外公来忘雪家他那便宜后母就将忘雪赶出家,赶了一两次忘雪就不等他那后母赶就主动出了家门,忘雪也是有尊严的。
“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把这当你家了吗,”那老头说到,
说完转过头向那两个伙计训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做事的,干不了早点卷铺盖走人,”
两个伙计将头低的死死的,那老头见状又向那两个伙计低语道“我很是不喜那家伙,你们知道怎么做吗?”
听到这话,那两个伙计好像吃了点头丸似的拼命的点头,直到老头走进店铺里才停下,抬起头看向忘雪露出怒焰,在忘雪没有反应过来时堵住店铺的门,随即从店里一连走出了四五个伙计,将忘雪为了起来了。
忘雪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了,猛的向店铺外冲去,那两个伙计反应也是很快,两人立刻并在一起将店门堵住,忘雪急促止步,提起右腿带动右脚,踩去堵住店铺的两个伙计,那两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嘭”的一声,被踩到的伙计“嗯”的一声但并没有倒下,而是往后退了沉沉的两步,忘雪虽然反应快但他的力量还是很小,忘雪见状收回的脚又一次的踩去那个伙计,那伙计后退的趋势还没稳住又看见忘雪的脚踩来,他根本就没有做出反应的机会,忘雪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那伙计的腹部,伙计捂着小腹倒地打滚。
忘雪见状,收回的脚猛的跺地,极速奔向店门外,刚跑了两步,后面围住他的伙计反应过来,一个伙计迅速追去忘雪,一脚踢在忘雪背部,这脚将忘雪整个人踢飞了出去,“嘭”忘雪死死的摔在了店门外的大路上,还没等忘雪站起来,那几个伙计已经从店里跑出来将他围了起来,在几个大汉的围攻下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他只能抱着头,咬着牙默默承受,而在店铺的深出二丫的外公赫然站在那里望着店外被几个伙计殴打的忘雪嘴角漏出邪恶的微笑,沉吟道“小子,只能怪你倒霉了,来的不是时候,你老子不在,让我可以好好教训你。”其实这老头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讨厌忘雪,可能是因为自己女儿讨厌吧,也可能是因为老头怕忘雪抢二丫在她父亲那的爱吧。
老头带着邪恶的笑容消失在店铺的深处,而忘雪却还在承受这几个大汉的殴打,大汉见店铺里没有了老头的人影了,也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说了几句唯一的话便一个接着一个走入了店铺里,消失在深处,只留了忘雪在大路上死死的趴着。
半晌,忘雪才从大路上忍痛艰难的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店铺深处,眼中露出愤恨,他愤恨并不是那些伙计,还有那老头,他愤恨的是自己,愤恨自己没有实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忘雪摇摇晃晃的向城外走去,发髻不知去向,泥土沾染在披散的头发上,有血迹从身体渗透出来,地上的黄土与那血液混合,漏出点点暗红,远远看去显得实为狼狈。脚步发出深深地擦地声,围观的人群迅速给他让出了一个出口,这短短的回家路他却觉得很是遥远,在这条回家的路上,一人缓慢的向前移动着,时不时从他嘴里传了疼痛的闷哼,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家的路程却让受伤忘雪走到黄昏才到。
推开院门,二丫独自一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这不知什么书,看到忘雪进来,那样子,二丫急忙走上前去询问道:“哥,你干嘛去了,怎么搞成这样?”说着就跑到忘雪身旁扶着忘雪进入了房间。
到了房间,二丫将忘雪扶坐在床上,自己拿着忘雪的洗脸盆走了出去,忘雪一直坐在哪里发呆,不知想些什么,不一会二丫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放下水盆,说道“哥,你洗洗,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去拿金疮药,一会洗完我给你上药。”随即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忘雪一人在屋里坐了许久才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他的解开衣袋将衣服脱下来,衣服的许多处已经与自己的伤口粘在了一起,脱下时隐隐作痛,他咬着牙,猛烈拽下衣服,嘴里发出沉痛的低吟,衣服脱离伤口,漏出一道道血痕。
将衣服甩向一旁走向水盆旁,将脸插入盆里,过了半晌,他猛地将头从水盆里拔了出来,发出沉重的呼吸,他是想告诉自己不想死就必须反抗,忘雪不怕死但他不想死,他是有远大报复的人,他不屈服以命运,他要强大,这样才可以不被别人任意玩弄。
过了一会,忘雪将身上的泥土清洗完,整好二丫拿着药走进来,看到忘雪身上伤痕累累,眼角留下了泪水,忘雪见状走到二丫身前用他那细长的双手擦去二丫留下的泪水,轻声道“二丫,别哭,哥哥没事。”随即接过二丫手里的药对她说到“来,帮哥哥上药。”二丫嗯了一声,小跑到忘雪身边。
晚上忘雪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二丫也在他的身旁,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格外的宁静,没有他那后母的吵吵声,像那凭夜的风吹树叶声也不见了,邻家狗吠鸡鸣也悄悄的,只留下二人缓缓的呼吸声,突然忘雪说到“二丫,哥哥是不是很没用啊?”二丫一愣随即回答到“哪里啊,哥哥是最棒的人了。”忘雪微微一笑,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忘雪又说到“二丫,如果哥哥有一天不在了,离开家了,你能替哥哥照顾好自己吗?照顾好父亲吗?”二丫猛的一惊说到:哥哥你要离开吗?忘雪不想让二丫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她,只是说到“我说的是如果。”二丫听到后也没多想就说到“会的。”然后二人沉默了。到了深夜二人才回屋休息。
清晨,初阳在鸡鸣声中缓缓升起,这薄雾间隐约看见村庄中一家家屋舍的门打开,袅袅炊烟从家家烟囱升起,街道上,行人也开始渐渐走动,村子里慢慢地变得热闹起来了。
此时,从县城里行驶出来一辆马车,隐约可以从那车轮压地声中听到两名男子的交谈。
“爹,我们去遇仙峰干嘛啊?还带这么重的箱子,还得我专门找个马车,对了,这箱子里装的什么啊,这么重?”
“虎子,专心驾车,至于我们去遇仙峰那是做一个大买卖,这箱子到了那你就知道了。”铁匠含笑说到。
今天是忘雪与那铁匠约定的时间,他很早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勘察地形,做好防备,以便遇铁匠的交易出现了意外他好全身而退。
忘雪躺在山脚下一块大的山石上,暗道“幸亏昨天伤的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伤,不然今天的交易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忽然在山脚下不远处响起一阵阵马的嘶鸣声,紧接着车轮压地声缓缓接近。
半晌,在一声马嘶下马车停在了忘雪所在的山石下,从马车上跳下两人,赫然正是那铁匠父子二人,“小友,我将你要的东西带来了。”铁匠说到,忘雪看了看不说话,铁匠见状小声对他儿子说到,快将那箱子整下来,听到这话,那铁匠的儿子急忙上车抓住那小箱子吃力的缓缓拉下,
“咣”的一声箱子重重的压在地上,将尘土沙砾震荡四散。这时,忘雪大叫一声“好”,随即跳下大石,走到离铁匠对面,“很好,有劳您了,这是一千两。”说着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那铁匠,眼睛时不时扫过铁匠的脸,他想看出来铁匠是不是居心叵测。
铁匠笑着说到“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做的。”当然这都是客套话了。随即迅速的接过银票数了起来,半晌收了起来,含笑对忘雪说“公子若还有什么需求的可别忘了我这老铁匠啊。”
忘雪一听这话,绷紧的神经才有了放松,他知道了这铁匠没有什么歹心,叫自己公子肯定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不敢试什么手段,毕竟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在这个县城是找不到几个的,所以即使有什么小心思也忌惮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大户人家身份,可见这铁匠是个胆小的人。
他和忘雪聊了一会,就说了几句阿谀奉承的话,离开了,只留下忘雪一人站在山下望着那装铁砂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