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巫寐心里的苦涩又深了一分。巫溪低头笑笑,打趣到:“尔……知道么?吾的父母,吾完全没有他们的印象,吾很想他们,但是始终忆不起他们何样,吾唯一知道的就是吾被灭满门,之后连怎样被灭都忆不起了,尔说,吾是不是很幸运?”其实不是的,巫溪的父亲是朝廷大官,母亲是父亲发妻,可是父亲小妾很多,不差这么一个,所以父爱从未拥有。母亲嫌她不争气,每天打骂虐待,这算什么美好呢?后来家里不知何事被灭满门,母亲将她推了出去挡刀,一刀一刀……身体麻木了,她倒在了血泊中,之后机缘巧合遇到巫寐,被收养。
巫寐知道巫溪心里的疼,却以忘记来安慰他,心里一暖,竟也觉得不那么难过了。
巫寐放下巫溪,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问:“尔想去哪看看?”
巫溪跟坐在巫寐身旁,可爱的鼓了鼓腮帮子,大大的眼睛四处瞟,可爱白皙的手指头有序的拍打着大腿。
“嗯……那好,去那。”巫溪思绪半天,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呵呵……好,吾带尔走遍天下。”巫寐轻笑一声,给了巫溪一个承诺。
“嘻嘻……好哒。”巫溪扬起最灿烂的微笑,甜甜的,暖暖的,就像太阳光一样。
巫寐将巫溪抱起,巫溪个头小小的,整个人窝在巫寐怀里,可舒服了。
“吾给尔讲讲,吾小时候的事吧。”巫寐很想与巫溪分享小时候的快乐时光。
“嗯呢。”刚沐浴完,巫溪有些困意,还可以听睡前故事,何乐不为?
“吾小时候呢,比较调皮,常常去山上,田里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回家后衣服裤子全都是烂兮兮的,母亲舍不得打骂吾,就给吾换新衣裳,到后来,母亲嫌麻烦,没到吾出去玩时,母亲都会让吾穿的破破烂烂的。”讲起这些巫寐眼里全是向往。
“嗯,母亲大人这种做法很对。”巫溪很自然的喊了“母亲大人”,巫寐听得是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小时候母亲都会让吾去割草,吾背着小箩箩,拿着小镰刀去到田里,没割一会便看见了蜻蜓,然后放下手中的活计去追了蜻蜓,追累了就趴下溪边,随手捧一口水喝喝,然后躺下去,休息,等吾再次睁眼已是傍晚,吾赏了会夕阳发现,草还没割完,赶忙跑回田里割,割到一半,听见母亲寻吾的声音,吾一急镰刀割到了手,心想,完了,草还没割完,母亲肯定要骂了,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母亲寻着哭声找到吾,看到吾的伤心疼不已,自后就再也没让吾做过活。”巫寐讲着不时轻笑几声,语气里全是满满的爱与向往。
“母亲大人真好。”巫溪不由得感叹一句,随后又损了巫寐:“没想到尔这么皮。”
巫寐毫不介意,接着讲:“小时候父亲教吾练剑,吾怕苦,不好好学,每次练剑都找理由,父亲一次上山打柴摔了一跤,回来后伤痕累累,累的昏睡,刚从田里玩闹回来的吾看见父亲这幅模样,以为父亲快要死了,吾爬在父亲床前大声嚎哭,还口口声声保证一定好好练剑,父亲听到立马醒来,立下了白纸黑字。”
“哈哈哈……尔小时候……哈哈!太逗了!”巫溪不顾形象的窝在巫寐怀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