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冉,你到底怎么了?你吓到我了。”
君璃冉慢慢松开暮染,正欲帮暮染把衣服拉上,可是眼前的美景让他有再次失控的冲动,君璃冉别开脸,暮染急忙把衣服穿好。
“好了。”
君璃冉把头转过来,“染染,为什么要拒绝我,是因为洛昙辰吗?”
“跟洛昙辰有什么关系?君璃冉你是什么意思?”他在怀疑自己爱上了洛昙辰?
“染染,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洛昙辰只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你就对他上了心,我呢?我为你做的难道比他少吗?”他不甘心,他害怕,她喜欢的本就是洛昙辰那种人,是上天帮自己占了先机。
“君璃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说得好像自己见一个爱一个似的。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君璃冉,你在怀疑我?!”
“那天晚上你和洛昙辰的衣服为什么都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血迹,而洛昙辰的衣服上却没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衣服上的血迹是不是你的落红?”
暮染不可置信地看着君璃冉,原来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和洛昙辰做了那男女之事,他竟然怀疑自己对他说了谎。
君璃冉的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从来没怀疑过染染跟他撒了谎,只是自己被她这几天的态度影响了心绪,刚刚也只是气极之下的胡言乱语。
君璃冉神情懊恼地靠近暮染,“染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害怕,刚刚的话我收回,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暮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是隐瞒了你,那地上的衣服确实是我们两个的,衣服上的血迹是洛昙辰的,至于其他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向来都是不喜欢解释的人,既然误会就说明不信任,“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染染,你听我说,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嫉妒你对洛昙辰的关心,嫉妒他能在你处于危险的时候救你。”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了,你可以先出去吗?”
暮染脸上的倦意让君璃冉不忍心再说下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君璃冉转身离开后,暮染却丝毫没有睡意,她打开窗子,没有月亮,明天依旧是阴天吗?暮染一直在窗边呆到半夜,想了很多事情,直接导致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她起晚了,暮染问一旁的宫女道:“琪儿呢?”今天有些奇怪啊,琪儿一起床就会来找自己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刚刚皇上派人来把小主子带走了,说是皇上有话要跟小主子说。”
暮染正在着衣的手一顿,“皇上?你确定来的人是皇上身边的人吗?”
“不会错的,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太监亲自来接的人。”
暮染皱眉,事情还是有些奇怪,乾茗羽找琪儿说什么?
暮染匆忙地穿好衣服,连披风都没有拿就出门了,等她终于找到乾茗羽的时候,却得知乾茗羽从未派人找过琪儿,暮染脑海里此时能想到的就是乾国太后。
“你的近侍太监在哪里?”
“我刚刚让他去问问御医洛昙辰伤口的情况,现在应该在洛昙辰那里。”
“你派人去找你的近身侍卫,有人说是他带走了琪儿,我现在去太后的宫中看看。”暮染说着就要离开,乾茗羽一把抓住暮染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他担心万一母后又要对暮染不利。
暮染心想有他在也好一些,随即两人一起往太后的宫中而去,当他们赶到太后那里的时候,才知道太后根本就不在宫中,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留给暮染的。
乾茗羽心知母后必然是又有了什么计划,“母后她说了什么?”
“他们在皇宫后面的山崖上。”暮染的声音都在颤抖,琪儿不会是已经出事了吧,乾国太后应该对付的人是自己啊,这时候对琪儿不利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雪上加霜。
“走,我带你去。”不能再让母后执迷不悟了,万一乾茗琪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仅一辈子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也会没脸再面对暮染了。
皇宫后面的山崖距离皇宫不算远,可是就连出皇宫都要‘飞’很久,而时间越久,暮染越是不安。
“不用担心,很快就到了。”乾茗羽安抚暮染焦躁的心绪。
“我看到他们了。”暮染眼睛盯着前方的小黑点。
乾茗羽定睛一看也放下心来,还好母后还没对乾茗琪做什么。
乾国太后看见乾茗羽和暮染竟然一点也不慌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的暮姐姐来救你了。”她笑着对被绑着手脚的乾茗琪说到。
“母后,你又想干什么?为什么绑着乾茗琪?”
“羽儿,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从不会像这样跟我说话的,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她不仅勾引你,还勾引君璃冉和洛昙辰,你们都被她迷得团团转,都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这样的,不知道君璃冉喂我吃了什么药,每当我睡着的时候就会做恶梦。”
“因为我?当然不是因为我,你有今天的后果都是你自己作恶太多,人们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恶梦那是因为你心虚,你对君璃冉的父母都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乾国太后明显一怔,原来这件事她也知道了,她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谁也没能瞒住。
“不过你知不知道君璃冉的娘亲已经醒过来了。”
乾国太后明显慌乱,“怎么可能?君璃冉他真的找了寒魄?她还以为那次君璃冉是故意试探自己的。”
“你以为天下只有一颗‘寒魄’吗?”是君璃冉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她终究还是醒过来了,没想到最终可悲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幸福地在一起,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其实我有的时候挺羡慕她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算计。”乾国太后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她突然又大声地笑了出来,“没想到啊,我们这段孽缘还是没有结束,我的儿子竟然和她的儿子又爱上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