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乾国太后像是受了打击,她从来没想过羽儿知道这件事,而且在心中埋了那么久。
“母后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母后?”
“羽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母后,你能坐上皇帝的位置,不是全靠母后的周旋吗?不然你以为你的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你吗?”
“是,我知道父皇想把皇位传给乾茗琪,可是就算是我不当这个皇帝,我也不愿背上弑父灭弟的罪名,母后真的是为了我吗?其实比起帮我当上皇帝,你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坐上太后的宝座吧。”乾茗羽今天把他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以前他顺从自己的母后,可是母后的做法他越来越不能认同,这一次她还伤害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乾茗羽跟他母后吵起来的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暮染那里,皇宫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人言可畏不是说着玩的,乾国太后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她会把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不过有君璃冉在自己身边,她很安心。
次日,暮染去看洛昙辰的时候,他递给暮染一样东西,暮染盯着拿在手中的类似奏折的东西,疑惑的看着洛昙辰。
“这是国书。”
暮染打开看过之后,又把它放回到洛昙辰的手中,“你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这里写的本来就是事实,我本也不打算放过乾国太后的。”
“是我把你卷进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一旦递交国书就没那么简单了,它就变成了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
“你放心,现在我是受害方,该着急的是他们,或则说是乾国太后。”
“你说得对,现在该着急的确实是乾国太后,”君璃冉走过来,“因为她竟然对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下药,还从来没有人敢正面跟宁城作对呢,不让她知道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她就永远不会学乖。”
君璃冉走近暮染的身边,伸手就要揽住暮染的肩膀,暮染不经意间撇到洛昙辰受伤的眼神,下意识地避开了君璃冉的手,君璃冉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变得幽暗,暮染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暮染只是想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
“这件事只要有官阶比较高的乾国官员牵头,宁城的城主夫人遭到乾国太后的暗算,那个女人太后的位置也坐不久了,宁城还不是他们能惹的。”
“官阶比较高的官员?该不会这其中也有你的人吧?”暮染惊恐地看着君璃冉,太恐怖了吧。
洛昙辰也看着君璃冉沉思,该不会洛国的朝中也有君璃冉的人吧?他是怎么做到的?
君璃冉眼神邪魅地看向洛昙辰,“这倒没有,只不过我手中掌握了乾国所有官员的案底,包括他们的家人。”
“君城主还真是不可小觑。”
“你知道就好。”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顿时火光四溅,暮染心想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两个现在只怕已经是粉末了。
暮染已经累了,这件事早点解决也好,她不想继续呆在乾国的皇宫里纠缠了,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超出了她能消化的范围。
很快乾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民间都在流传,洛国皇帝和宁城城主同时指控乾国太后暗算伤人,手段卑鄙,这件事甚至还牵涉了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宁城是个怎样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一时之间关于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的猜想便盖过了乾国太后被降为太妃的事情。暮染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被热门讨论的人物,她知道这次乾国太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坐在乾国太后的位置上了。
乾茗羽最近已经被大臣们逼得头痛不已,他知道这就是暮染想要的结果,那天他看见暮染的眼神他就知道了,而他也没有精力再管这件事了,朝堂上几乎是一面倒的状态,现在这件事在坊间也已经传开了。
当乾茗羽的圣旨传到乾国太后宫中的时候,她看着那明黄色的圣旨竟然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我处心积虑竟然只得到这样的结局,夏暮染真是好能耐啊。”
“这是你自食恶果,怪不了任何人。”
乾国太后看着身穿墨衣的君璃冉出神,跟年轻时的他好像啊,那时的自己也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偷偷的爱慕着他,盼望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一切都被毁掉了,他娶了自己最好的姐妹,而自己在皇宫逐渐变得心狠手辣。
“君璃冉,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只是可惜了,你爱的那个女人已经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了,你还傻傻地被蒙在鼓中。”
“我警告你,不要诬陷暮染的清白,你以为在你对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我还会让你好好地活着吗?我有的是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乾国太后讽刺地笑,那种笑太过尖锐,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堂堂宁城城主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你知道那天我们去到那间房中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是散落一地的衣服,有夏暮染的还有洛昙辰的,更可笑的是那衣服上竟然还有血迹,怎么看都像是女子初夜的落红啊。”
君璃冉单手掐上乾国太后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上当吗?那血迹明明是洛昙辰腿上的伤口流下来的血。”
“是吗?可为什么那血迹为什么会在夏暮染的衣服上呢?而洛昙辰的衣服上却一丝血迹都没有。”
“那是……”染染只告诉自己洛昙辰腿上的伤口是他自己为了保持清醒刺伤的,为什么他们的衣服会散落在地上,染染隐瞒了什么?
“那是什么?你真以为我下的媚药有那么好解吗?没想到君城主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难道你真的没感觉到夏暮染跟洛昙辰之间有什么不寻常吗?”
“住口,你以为你信口雌黄我就会放过你了吗?”君璃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捏住乾国太后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把里面的粉末倒进乾国太后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