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萧辛桐把暮染迎进屋中,眼睛看向暮染手中的甜点。
“这是我做的甜点,你尝尝。”萧雨赶紧接过来,放在小几上。
“有劳你了,暮染,没想到你还会做甜点,可是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甜点吗?”
“我是不喜欢吃,可是我的……娘亲喜欢吃甜点,以前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做给她吃。”
萧辛桐想起祈承楠刚刚嘱咐自己的话,心中倍觉酸楚,语气也有些有气无力,“原来是这样,你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我挺好的,多亏你,璃冉才能那么快地找到我,你呢?这几天过的好吗?”不知道祈承楠有没有怀疑是她帮了自己。
“有什么所谓好不好的呢?就跟以前一样。”
暮染心有不忍,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眼看到放在房间左侧的古琴,倒是一把好琴,“你在练琴吗?”
萧辛桐看过去,眼睛里略过忧伤,“最近在练一首曲子,可是总是练不好。”
“什么曲子?”暮染随口一问。
“我也不知道那曲子的名字叫什么,只是五皇子他经常弹,所以我也想学学看,可是听了那么多次,我仍旧记不住。”萧辛桐说着就往那把古琴走过去,双手放在琴上,当她把第一个音符弹出来的时候,暮染就听出了这首曲子就是她在乾国的青楼里弹奏过的那首《水调歌头》,她没想到祈承楠竟然把这首曲子记了下来。
萧辛桐本来弹得很流畅的,可是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萧辛桐收回放在古琴上的双手,站起身来,眼睛看向暮染,“这首曲子应该是出自你的手吧?能让我听一下吗?”其实不难猜,五皇子所有的异常都是从那次受伤回来之后的。
暮染坐在萧辛桐刚刚坐的位置,双手抚在古琴上,指下的曲子流淌而出,萧辛桐站在一旁看着暮染,这个女人的身上总是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难怪五皇子会爱上她,她确实值得,如果她也喜欢五皇子的话,她愿意让出自己正妃的位置,成全他们,可是上天偏偏要这样捉弄人,自己得不到五皇子的关注,暮染也对五皇子无意。
一曲既罢,暮染站起身,“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可是我不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得到祈承楠的关注,任何女人都不希望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下,他如果爱上你必须是因为那个人是你,不是因为你有别人的影子。”
“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萧辛桐好奇,像暮染这样的女子如果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会怎么做?
“真正的爱是相互的,是勉强不得的,如果我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话,我会放弃他、试着去忘记他,也许放弃得艰难,也许忘记需要的时间很长,但这是通往幸福的必经之路。辛桐,我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就问问你的心,问问它你怎样做才会让自己开心、轻松。”
萧辛桐明白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是五皇子爱着的人,而自己却丝毫无法对她产生反感。
此时的萧辛桐和暮染不知道在门外一直有一个人,从暮染开始弹琴的时候就站在那里,一直到暮染离开。
等暮染离开后,祈承楠才从墙角处走出来,盯着暮染的方向看了半响,才举步走进房中,萧辛桐看到是祈承楠,忙行了礼,祈承楠淡淡地摆了摆手,萧辛桐站起身子。
祈承楠拿起一旁盘中的甜点咬了一口,原来那日是自己错过了她,在一品斋中自己还点过这道甜点,却没想过这道甜点竟然是她做的。
“刚刚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想要离开五皇子府吗?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我会成全你的,我会帮你脱离五皇子妃的身份,让你以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这样的话你还可以重新嫁人。”
萧辛桐思索了片刻,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五皇子会放弃暮姑娘吗?”
“不会。”
“我也不会放弃五皇子的。”
“你这又是何苦?”自从他爱上暮染之后,他就明白了萧辛桐的心情,他希望最起码她能比自己好过一些。
“那五皇子又是何苦?”
祈承楠忽然对萧辛桐生出愧疚感,原来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好苦。
暮染刚走出萧辛桐的院子,就把人一把抱起飞身而去,暮染侧过头看他,“干什么?”
“谢谢你,染染。”谢谢你爱的人是我,刚刚她和萧辛桐之间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他还知道祈承楠也在那里,如果染染爱的人不是自己的话,自己能放弃吗?能忘记吗?一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庆幸、后怕、感恩。
暮染则是纳闷,谢她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出去走走,对你身体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君璃冉带着暮染来到了祈国最为繁华的街市,今日的阳光也是格外地好,街道的两边都是小贩的摊位,有小孩子在熙攘的人群中跑来跑去地追逐,君璃冉牵着暮染的手走在人群中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暮染心中高兴也没注意这些,不时地驻足在各色的小摊前面,君璃冉则是在身后宠溺地看着她,那目光简直要融化那一票偷偷注视他的少女、新妇的心。
暮染手里拿着糖葫芦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她自小就喜欢吃糖葫芦,可是妈妈说糖葫芦不干净,所以很少让她吃,现在终于能吃个够了,这里的糖葫芦还是很好吃的,尽管祈国的饭菜也跟宁城的一样不怎么好吃。
暮染把糖葫芦举到君璃冉的嘴边,君璃冉自是不愿意吃,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暮染任性的脾气一上来,君璃冉自是无力招架的,只好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暮染则是笑得一脸灿烂,人们的目光被人群中这对仿佛会发光的璧人所吸引,那女子笑得满足、娇俏,男子则是宠溺、温柔地看着那女子,阳光仿佛都温柔了起来。
“有小偷啊,抓小偷啊。”人群中有女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