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造势,长沙王又派人伪装成道士,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得御玺者得天命,必将成为天下之主。果然,他们的一番作为达到了预期效果,刘曜下令全城搜捕造谣的道士,如有敢妖言惑众的一律斩首示众。
同时,派出去夜探匈奴大营的兵士也回报说,匈奴大营里比平日多了三重守卫。刘曜亲自守护御玺,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他的军帐半步。宇文长风踌躇满志,和长沙王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从长沙王的军帐走出来,一名兵士向他走过来。“将军,贵府差人送了家书来。”兵士把书信交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接过去一看,那字迹是溪月的,不由得心中一喜。这些天他忙于军务,一直也没有给她写信,不知道她在家中是否惦念自己,忙展信来看。
溪月的信写了好几页纸,都是诉说她的日常生活,说腹中孩儿已经快三个月了,让宇文长风不要惦念她,一定要平安回来。见她字里行间都很平和,宇文长风心里一松,本来他一直担心他走了以后,溪月会出什么意外,现在想来这担心也是多余的。
宇文长风正提笔写信给溪月,宇文逸风走了进来,一副忿然不乐的神情。“你怎么啦?”宇文长风见弟弟情绪不好,关心的问候他一句。宇文逸风挑着眉道:“哥,你说这郗凤藻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写信给我,还啰嗦的很。”宇文长风闻言一乐,道:“她看上你了吧。鱼书雁字,倾诉衷情。”宇文逸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一直想和她说清楚,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让她死了那条心。”
“那你喜欢谁?”宇文长风故意反问。“我……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宇文逸风负气望天一眼。宇文长风早已收到太后的密信,让他探探宇文逸风的口气,看他对和郗凤藻的姻缘有什么看法。此时逸风主动提起,他便顺水推舟的问:“那凤藻小姐脾气是大了点,但人长得漂亮,又是子祈的妹妹,你可千万不要造次。”
宇文逸风审视的看了二哥一眼,不悦道:“你为什么总是替她说话,还是你听到什么风声?哥,你可别瞒我,不然我恨你一辈子。”郗昶辅佐他姐姐宇文秀风的儿子司马锐登基的事,他早有耳闻,这时见宇文长风对凤藻的态度,心中忽然起了疑。
宇文长风觉得此事迟早也得让他知道,不如先说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回到金陵,只怕他又是一场大闹。因此,宇文长风叹了一口气道:“郗太傅助姐姐的儿子登基,这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事后,皇上封郗太傅为太尉,位列三公之首,同时还应允了他一个条件,郗家和宇文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