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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绝袖藏刀

第五百六十四章绝袖藏刀

“轰!轰!轰!轰!”

在王府花园内,赵王爷令人上酒,马上有四名彪形大力士抬着一个巨大方鼎而来,却仍然举步维艰,每踏一步,地面都要震一下。从四人深达数寸的脚印可以看出,这大鼎究竟有多沉。

四人小心翼翼将大鼎放下,马上飘来一阵阵甘醇酒香,原来大鼎装满了美酒,乃是六曲飘香。

大家并没有留意酒香,因为所有目光都被这大鼎吸引住了。

鼎高七尺,青铜铸造,鼎腹长方形,鼎身四面以云雷纹衬底,饰以饕餮纹,上竖两只直耳,下有四根鼎足,重愈千斤,立于地上,雄伟浑厚,有不可动摇之势。

楚枫心下奇怪:这赵王爷上酒,也不用花如此力气搬来这么巨大一只方鼎吧?

兰亭小声惊呼:“是司母戊……大方鼎!”

众人亦认出这鼎了,一下子沸腾起来,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楚枫吃惊道:“真是司母戊鼎?”

兰亭点头道:“从形制和纹饰看,必是此鼎。亦只有此鼎有如此雄伟浑厚之势。相传该鼎是商王武丁的儿子为祭祀母亲而铸造,铸有‘司母戊’三字。据闻此鼎已经失落多时,想不到落在赵王府中。”

这时,赵王爷手屈指轻轻一弹鼎身,震起一阵浑厚沉缓的响声,古老深邃,带出岁月沧桑的气息。

众人即时静了下来。

赵王爷道:“上天赐福,小王在求雨之前,偶获此鼎。小王知此乃祭祀神器,所以在求雨当日,小王亲携此鼎至绵山之巅,焚香跪拜,祈求上天赐雨晋阳。没想到风云骤至,甘雨随降,真是上天感应。”

众人一听,登时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当日有如此重器祭祀,难怪求雨得成。”

“既然这样,不如明年求雨改在绵山举行。”

“绵山高峻,正与神人相近,再以重器祭祀,上天一定有求必应。”

“对!有求必应!”

也不知是不是收了赵王府银子,这些人一个劲附和着。

盘飞凤冷哼一声:“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把求雨之功揽到自己身上!”

楚枫连忙拉了拉她衣袖,偷眼望向晋小姐,晋小姐神色不动,只淡然看着。

赵王爷听着众人议论,依旧一脸微笑,过了一会,乃把手轻轻一挥,众人便静下来。

他道:“求雨得成,全赖上天恩赐,小王何有尺寸之功。好了,现在就请各位把酒赏花。”

马上有数十丫鬟鱼贯走来,托着托盘,上面放着酒杯,来到大鼎边,自有另一丫鬟将鼎内之酒舀至杯中,再端至各席。

如此往来,每一席都端上酒了,鼎中尚存半鼎酒,这鼎确实大。

赵王爷又道:“饮酒必得歌舞助兴。小王特从秦淮影月仙舫请来两位仙衣前来歌舞,以为花会助兴!请!”

话音一落,一声琴音清妙响起,丁玲、丁珑姗姗而来。两人内著纤罗彩衣,外披一件薄如蝉翼的云水裙,盈盈细步,两名乐伎在左右调弦相伴,前面又有两名美人散花引路,仿似仙姬登临。

丁玲、丁珑向众人盈盈一拜,莺声道:“各位官人,有礼。王爷不远千里邀请我们献舞,我们不敢怠慢,仓促之间,胡乱编了一支百花梭影舞,希望可以稍为各位增添雅兴。”

说完向两名乐伎点了点头。两名乐伎纤指微按,轻拨琴弦,韵律顿生。

丁玲、丁珑长袖一舒,纤巧曼妙的身姿便在百花丛中穿梭曼舞起来。那轻盈舞步,如风拂杨柳,又如燕飞翩跹,时而绕树而旋,时而倚花而赏,或迎风而摆,或逐水而流,回头一瞥,却是万种风情。真个“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

众人一下被吸引住了,端着酒杯的不晓得放下,咬着肉丸的不晓得吞,提着筷子的不晓得夹菜,眼中除了丁玲、丁珑曼妙身影,再无他物。

只见丁玲、丁珑曼转轻舞,转到一荷花池边。水面上零零落落铺着数片莲叶,田田碧翠。两人脚尖一点,竟飘落一片莲叶上,莲叶微微一颠,泛起微微水波,悠悠荡漾。

两人身形再一飘,又飘落在另一片莲叶上,然后再飘,竟点着莲叶一直飘到了荷塘中心,立在一片莲叶上。

丁玲提起了左脚,丁珑提起了右脚,均单脚直立,再提起脚跟,仅以脚尖点住荷面,然后一转,互相绕着对方交旋起来。

修长的衣袖被身形带起,绕着两人转出一圈圈,而脚下那片荷叶竟亦跟着旋转起来,带起一圈一圈涟漪,向外漫去。

众人已是神迷意夺,神魂颠倒。

楚枫十分惊讶,丁玲、丁珑怎会有这般高超轻功?再一细看,恍然大悟。原来那一片片铺在水面的荷叶是暗的有木桩在水下支撑。

尽管如此,没有超绝舞姿,也别想在这上面旋舞。

楚枫偷眼望向那个古怪刀客,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双眼虽然是望着荷塘,却如同死灰,也不知是不是在看。

再看看赵冲,只见他盯住丁玲、丁珑娇俏身姿,双眼散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就好似一头豺狼看着嘴边的猎物一般。

楚枫暗的生起一丝不安。

众人正看得如痴如醉,“铮”琴声嘎然而止,空中沉沉响起一声佛号:“无量寿佛!好舞姿!”声音浑厚无比,仿自九天传来。

紧接着一个大喇嘛从天而降,双目蕴含法光,飘然落于场中,高大魁梧的身形没有扬起一丝灰尘。

萨迦叶!

楚枫暗吃一惊,这喇嘛竟是藏密佛护萨迦叶!

“王爷!老衲有礼!”

萨迦叶单掌竖起,向赵王爷行了个礼。

赵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旋即回复,微微笑道:“不知那一阵香风,竟把佛护法师吹至小王府中?”

萨迦叶道:“老衲闻得王爷府中举行花会,老衲一时色起,所以来凑个热闹,顺便与故人叙叙旧。”

赵王爷哈哈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来大师修行已达空明之境了。”

“依老衲之见,王爷修行亦入化境之中了。”

“哈哈哈哈!大师过奖了。小王不过小小王爷,如何敢跟大师谈论修行。大师不嫌府中凡花俗草,不远千里前来观花,实在小王之福。大师,请!”

马上有人捧来一个蒲团,在萨迦叶身边放下。

萨迦叶没有坐下,缓缓道:“老衲不速而至,只怕破坏了贵府宾客雅兴,老衲当罚酒一杯。”

他说完,走到大鼎前,伸手执住一只鼎足,向上一举,竟举重若轻,将还装着半鼎酒的大鼎轻轻举了起来。

哗!众人简直目瞪口呆,连楚枫也暗自心惊:大鼎本身就重愈千斤,再装着半鼎酒,其重量可想而知,萨迦叶竟然轻描淡写便举了起来,内力何等惊人。

这还不算。萨迦叶单手举着大鼎,竟然将大鼎当成酒杯,放至嘴边,轻轻倾侧,一丝酒柱流出,不偏不倚落入口中。

哗!众人更加不敢相信!

萨迦叶喝了一口酒,道:“好酒!如此美酒,王爷不尝,实在可惜!”

说完手掌一推,大鼎凌空飞向赵王爷处,简直就等于一座大山压去,众人失声惊呼。

赵王爷却一脸微笑,左手一伸,稳稳接住了大鼎,身子甚至连晃动一下也没有。他同样以鼎为杯,喝了一口酒,道:“确是好酒!”

说完一挥手,大鼎凭空飞起,“轰”稳稳落回原处,竟然没有溅起一滴酒。

萨迦叶单掌一竖,道:“王爷之威,尤胜当年。佩服!佩服!”

说完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脸祥和。赵王爷亦坐回椅子,一脸从容。两人相距数丈,遥相对望,面带微笑,真如老朋友相见叙旧。

“噔——”

琴音再度响起,丁玲、丁珑已经从荷塘返回,就在萨迦叶和赵王爷中间起舞,舞姿依旧婀娜曼妙。

萨迦叶和赵王爷微笑着望着两人起舞,又似是根本不曾看到丁玲、丁珑,只是望着对方。

园子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噔噔”琴音,气忿有点压抑,两名乐伎拂动琴弦的手指变得局促不安,琴音也显得喑哑起来,甚至错音频出。

丁玲、丁珑美妙轻盈的舞姿开始变得迟缓凝滞,每一下转动挥舞都似有千钧之重,额角汗珠一粒粒冒出,显得不堪负荷。

楚枫知道,她们是受不了赵王爷和萨迦叶之间那种无息无形的压力,虽然不是杀气,同样让人窒息。

丁玲、丁珑开始喘气,脸颊涨红,动作更加滞涩,却又不敢停。

楚枫暗自着急,知道她们已经抵受不了,这样下去必会窒息而死。

赵王爷忽然开口道:“两位仙衣歌舞已久,也累了,请先稍事休息。”

丁玲、丁珑如释重负,身形一顿,却几乎软倒,连忙顺势向众人一躬身,带着两名乐伎急急退下场去。

萨迦叶道:“看来老衲还是破坏了王爷花会雅兴。”

赵王爷道:“花会已近结束,大师要观花,来得确实不是时候。”语气依旧平淡,但已经有点不客气了。

萨迦叶单掌竖起道:“无量寿佛!王爷面前,老衲亦不敢妄语了。老衲此来,特向王爷借一物。”

“何物?”

萨迦叶目光落在场中大方鼎上,缓缓道:“就是此鼎!”

赵王爷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道:“大师为何要借此鼎?”

萨迦叶道:“老衲不过想拜祭三千大千世界诸佛,所以借鼎一用。”

王爷微微笑道:“大师用东方之鼎拜祭西方之佛,看来大师在妄语了。既然大师不便相告,请恕小王不便相借。”

“无量寿佛!神器无分东西,佛亦无分东西,万千世界皆是佛境。王爷,此鼎于贵府不过一铜器,老衲亦只是暂借,日后必当奉还。与人方便即与己方便,王爷何必拒人于门外?”

赵王爷道:“听闻大师近日得了一支金杖,大师亦是否方便把金杖借与小王观赏一番?”

“王爷此言是有心为难老衲了。”

“大师不肯借出金杖,却要小王借出大鼎,大师是否也强人所难?”

“王爷差矣。金杖于王爷一无用处,而大鼎于老衲有所其用,中原有云‘君子成人之美’,王爷何吝啬一鼎?”

赵王爷忽道:“听闻佛主准备重返密藏?”

“正是!”

“莫非大师是为了解封天印?”

萨迦叶肃然道:“佛主解封天印,势在必行。王爷应该清楚,天印一开,诸天震动。王爷也不想与佛主为难吧。”

王爷没有作声。

萨迦叶见赵王爷一时沉吟,身形乃飘起,落至大鼎旁,一手执住鼎足,要带走大鼎。赵王爷目光一闪,亦飞身落在大鼎另一边,一手执住鼎足,不让萨迦叶提起大鼎。

两人同时催动真气,深湛的内劲霎时布满整个大鼎,竟然激起大鼎“嗡嗡”轰鸣,深沉而浑厚,仿似穿越了数千年,从远古传来。

贯注在鼎上的真气越来越浑厚,鼎中的酒开始波动起来,跟着“嘭”向上激出一条数丈高的酒柱。令人吃惊的是,这条酒柱悬在鼎口上方,既不升起,也不落回,也没有溅散,就笔直立在鼎口上,纹丝不动,既没有向赵王爷移一分,也没有向萨迦叶移一分。

酒柱表面布满真气,使得酒柱急速旋转起来,却没有一滴酒溅出,可见这藏在酒柱的表面的内劲有多恐怖。

园子一片沉寂,此时此刻,恐怕谁轻咳一声都会引起无法想像的后果。

楚枫忽然留意到,那个古怪刀客面正死死大鼎,不知是盯住赵王爷还是盯住萨迦叶,死灰一样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恨,抱着的那把刀隐约铮鸣起来,似要劈出,不知是劈向萨迦叶还是劈向赵王爷。

“嘤——”

就在这时,那只在猪笼草逃过一劫的贪吃的小飞虫悠悠飞来了,大概是闻得酒柱散出的酒香,竟兴奋地鸣叫着撞向酒柱。

“嘤……”

鸣声嘎然而止,小飞虫被流转在酒柱表面的劲气瞬间撕成了粉碎,同一瞬间,酒柱“蓬”一声巨响,溅成漫天水花,飘洒而下。

楚枫看着漫天水花飘散,叹息一声:他救得小飞虫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这就是宿命,谁也左右不了。

萨迦叶和赵王爷同时松开大鼎,身形一错,萨迦叶右手一结契印,缓缓一推,大手印慢慢压向赵王爷,看是慢,却瞬即压至身前。

赵王爷双袖齐出,左袖“唰”划开手印,右手衣袖拦腰卷向萨迦叶。几乎不见萨迦叶有任何动作,身形已经绕开,双手一拍,两只大手印一左一右压向赵王爷。手印急速扩大,霎眼已经仿如一座大山。

楚枫认出,那是金刚大日手印,萨迦叶在峨眉山下与无尘交手时曾使过一次,如今再度使出,竟威力大增,显然功力进了一层。以萨迦叶如此高深修为,却还能短时间将功力再提升一层,不可思议,莫非是金杖之功?

再说赵王爷见大日手印两边压来,两臂一张,长袖左右挥出,划开手印再居中一合,直卷萨迦叶。

萨迦叶身形一退,恰好让开长袖,右掌结印一推,一排手印一个紧挨一个压向赵王爷,层层叠叠。

赵王爷冷笑一声,右手长袖倏地卷回,笔直向前一插,插向那一排手印。锋利的袖尖就好似刀锋一般,刺穿一个个手印,插至萨迦叶身前,不过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垂下,不过他左手衣袖已经卷出。

萨迦叶身形向左一闪,赵王爷右手衣袖随即卷起,两只衣袖接连圈卷,一下变成一张网罩向萨迦叶。

不过就在这张网收紧霎那,萨迦叶身形已经穿出,然而,他两脚刚着地,赵王爷两只衣袖已经化成两把刀接连插来。

萨迦叶身形连转,赵王爷袖刀连插,快绝无比,也不知是赵王爷袖刀带着萨迦叶身形转动,还是萨迦叶身形带着赵王爷袖刀飞舞。

楚枫暗惊道:“赵王爷竟然仅凭一双长袖,丝毫不让萨迦叶?”

飞凤道:“他将一身真气都贯注在长袖上,不亚于双手持剑。你现在知道藏刀暗袖之利害吧!”

说话之间,场中已起了变化。

萨迦叶突然拔地而起,袖刀在他脚底一擦而过。赵王爷手腕一翻,长袖向上猛卷萨迦叶双脚。萨迦叶两脚向上一收,盘坐空中,宣一声“无量寿佛”,右手结印向下一压,大手印向赵王爷当头压落,如泰山压顶。

赵王爷两臂一收,胡须突然扬起,两袖向上一挥,同时向大手印插去,袖尖湛出精光,“咝”插穿大手印,直插萨迦叶双眼。

“锵!”

两面金轮盘突然从萨迦叶后背两边飞出,“噔”荡开了赵王爷双袖,身形随即飘落,刚好落在蒲团上,依然盘坐着,两面金轮盘亦飞回背后。

“王爷好袖功!“

“大师好手印!”

两人隔鼎对望,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萨迦叶双目一闭,两手突然接连结印,然后双掌一合,徐徐一推,登时漫天佛印层层叠叠压出,每个佛印不断扩大,夹着万道金光,使出了般若金刚佛印。

赵王爷一身衣袍猛然一鼓,两臂一分,一直收在袖笼的两只手终于伸了出来,两掌在身前一合,再向两边一切,切出两道光芒,那四面八方罩来的手印便沿着两道切芒从赵王爷两侧飘飞开去。

萨迦叶手印一收,道:“原来王爷分光掌已是登峰造极。”

赵王爷淡淡道:“大师的金刚手印也是炉火纯青。”

“老衲再向王爷讨教。”

萨迦叶依旧盘坐在蒲团上,原地一转,看似是原地转了一圈,但蒲团已经绕过了大鼎,转至赵王爷身前,手印无声无息拍出。赵王爷身形一闪,双袖仿似两把尖刀向萨迦叶插出。

再度交手,已是招招致命,再无情面可言。萨迦叶始终盘坐在蒲团上,而赵王爷也始终以双袖接战。

楚枫看着两大绝顶高手生死相搏,内心震动难以言喻,他脑海开始随着两人动作变化……

激战之间,萨迦叶大喝一声,双掌一合,再次拍出漫天手印压向赵王爷,赵王爷双袖一收,右掌突然切出,后发先至,一下穿过层层手印,直拍萨迦叶心口。

萨迦叶手印一圈,“蓬”与赵王爷硬接一掌。

赵王爷身形向后一退,而萨迦叶坐下蒲团则向后一滑。赵王爷后退中的身形突然顿住,倏地逼前,两袖盘绕交错直插萨迦叶。

萨迦叶蒲团刚好滑至那株紫玉英葡萄树下,乃大袖一拂,将那串紫玉英葡萄拂起,将插来的双袖两边荡开,然后飞向赵王爷。

让人吃惊的是,这串紫玉英葡萄一边飞向赵王爷,一边急速扩大,当飞至赵王爷身前时,已经变成一座大山。

“来得好!”

赵王爷双掌蓦地结起一层光芒,向前一拍,“嘭!”大山霎时被拍散,化成一枚枚紫珠子铺天盖地撒向萨迦叶。

萨迦叶两袖一挥,将数十枚珠子拂得四散飞落,然后双掌一合,口中突然念了几句什么,再向前一推,拍出一个巨大无比的手印,大得就好似一座山,慢慢飘向赵王爷。但这只巨大手印一边飘向赵王爷,一边却在急速变小,及至赵王爷身前,几近无形。

赵王爷瞳孔猛地收缩,连退数步,两手突然左右一伸,执住两名刚才抬鼎的彪形大汉,向前一送。

只听见“卟”一声,声音不大,但那两名体壮如牛的大力士已经瘫在地上,已然断气,浑身筋骨碎成无形,瘫在地上就仿如两堆泥,他们甚至来不及叫喊一声,死了也不知是怎样回事。

“无量寿佛!”

萨迦叶右掌竖起,呼了一声佛号。

赵王爷也不看那两人一眼,双袖“蓬”的闪电般击出,直插萨迦叶双眼,袖尖精光暴盛,显然已经贯注了全身真气,欲一击必杀。

萨迦叶依然盘坐在蒲团上,闭起双目,念着佛号,似在为那两人超度,一脸祥和,似乎根本不知袖刀已经插至眼前。

眼看袖尖插入萨迦叶双眼,就在这霎那之间,蒲团倏地消失,向后滑开两尺,袖尖刚好顿在距萨迦叶双眼不及半寸处。

赵王爷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两袖袖尖突然再插出两袂衣袖,湛着两点精光直射萨迦叶双眼。

萨迦叶安然盘坐,连眉毛也没有扬一下,他身后突然闪出四条人影,同时出掌一挡。

“嘭!”

一声巨响,赵王爷一双长袖被硬生生震了回去,四条人影亦摇了一摇,原来是四个红衣喇嘛,正是藏密四大法相。

“原来王爷已经练就了绝袖藏刀,恭喜王爷!”

赵王爷冷笑一声,道,“大师把四大法相也带来了,看来是欺我赵王府无人么?”

话音声中,赵王爷身后现出三条人影。一个头戴斗笠,紧露半脸;一个咧嘴狂笑,但没有笑声;一个头发逆飞,面色青绿。竟是东山客、狂笑天和逆天邪。

楚枫暗吃一惊,这三人不是鬼师爷手下么,怎在赵王府?看来赵王爷和鬼师爷之间有着不寻常关系。而且他马上认出,求雨当日那个斗笠刺客正是东山客,怪不得当时自己就觉得那身形有点眼熟。

萨迦叶微微睁开眼,道:“原来是三位怪客,王爷府中果然卧虎藏龙。”

赵王爷道:“他们早听闻藏密四大法相威名,难得有此机会,总算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了。”赵王爷依旧一脸微笑,但语气已含愠怒,而这句话也颇为挑衅,摆明要跟萨迦叶火拼。

论实力,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绝挡不住四大法相,但不要忘了,这里是赵王府,没人知道王府中还藏着什么人物。

萨迦叶知道赵王爷动了真怒,一场恶战看来在所难免。他忽道:“王爷怎不先看看世子?”

赵王爷心中一震,转眼望去,见赵冲直直立着,两眼茫然,眼珠一动不动,满脸痛苦恐惧。

赵王爷闪身至赵冲身前,伸手一探他穴道,赵冲竟痛得浑身痉挛颤抖,喉咙“咯咯”作响,却喊不出,神情更加痛悲。

“大悲点穴手!”

赵王爷面色微变,一指点向赵冲天突,再一指点向璇玑,紧接指点向俞府、神藏,跟着接连向下点。

“老衲也不妨碍王爷解穴,告辞!”

萨迦叶身形从蒲团立起,四大法相已经闪身至大鼎四面,伸手执住鼎足,向上一举,飞掠离去。

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身形同时飞起,要拦住四大法相,但他们身形刚飞起,一只大手印从天而降,罩住三人,那压迫之势竟让他们喘不过气。

赵王爷一声断喝:“由他们去!”

萨迦叶单掌一竖,宣一声“无量寿佛”,缓步而去,却眨眼消失了身影。

赵王爷在赵冲身上一阵点压,每点一下,赵冲就痉挛一下,那神情简直生不如死。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三面守护着,众人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楚枫突然察觉到,那个古怪刀客抱着的那把刀又隐约铮鸣着,不过到底是渐渐平息下去。

好一会,赵王爷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手指一收,赵冲几乎软瘫在地,赵王爷一手扶住,问:“冲儿,怎样了?”

赵冲总算站回身子,道:“爹!我没事了。”

赵王爷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想不到府中突然来了不速之客,扰乱了各位赏花雅兴,小王实在深感歉意。幸好现在没事了。美酒佳肴尚在,请各位继续把酒观花,小王失陪片刻。”

说完离开了园子。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亦跟随而去。

大家本来乘兴而来,经过刚才一事,兴致已去了一半,况且王府还死了两个人,到底不是好事。于是陆陆续续有宾客告辞离去,园子一时零落起来,场面颇让人扫兴。

赵冲虽百般挽留众人,却也无可奈何。

晋小姐见差不多时候了,亦起身道:“今日多得赵公子陪伴游赏,实在意犹未尽,无奈天色已晚,只好先行告辞了。”

赵冲忙道:“晋小姐何必急着离开。园子还有许多好去处,小生还没有带晋小姐一一游赏。”

绿衣插口道:“小姐走半天,已经累得很了。”

赵冲一想,晋小姐弱质纤纤,确实易累,总不好强留人家,却又不舍。

晋小姐便道:“不如我把百草园修剪一翻后,再邀请赵公子前来同游?”

赵冲哪有不愿意的,连声道好,转头对阿丑喝道:“阿丑!你马上随晋小姐回去,限你三日内把百草园修剪好。记住!不要显露面目,吓着晋小姐!”

“是!少爷!”

晋小姐便带着绿衣、红霓出了园子,阿丑跟着,赵冲当然一直送至王府大门外。

晋小姐道:“赵公子请留步,不烦相送了。”

“那小生恭候晋小姐佳音。”

晋小姐略一欠身,由红霓、绿衣扶着上了马车,正当阿丑亦登上马车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赵王爷刚好回来了。

他见阿丑正要登上晋小姐马车,暗是一惊,喝了一声:“阿丑!”

阿丑心头一震,顿住了身形。

赵冲连忙上前道:“爹!晋祠近日缺了个花奴,孩儿遣她去晋祠帮忙料理一下花草。”

赵王爷道:“冲儿,你忘了,老夫人房中花草只有阿丑可以料理,她走了,谁人看护老夫人那些花草!”

赵冲一怔:老夫人房中花草一向是由丫儿料理,爹怎会说是由阿丑料理?不过他不是傻子,马上道:“孩儿一时忘了,这……”

晋小姐知道事情有变,连忙含笑道:“既然这样,我另寻花匠好了,不过是稍花些时日而已。王爷,公子,告辞了。”

也不敢多看阿丑一眼,放下车帘便离去了。

……

“冲儿,你真糊涂,怎能让阿丑离开赵王府?”一入府中,赵王爷便训斥赵冲。

赵冲道:“爹。我只是让她去晋祠修花。”

“是晋小姐提出的?”

“是孩儿提出的。”

赵王爷两眼一闪:“冲儿,你马上把阿丑解决掉!”

“啊?爹,你这是……”

“冲儿,晋小姐一向对你冷淡,今日突然与你相近,你不怀疑么?”

“爹,我想她是终于看到了我们赵王府的势力,有心依附我们。”

“冲儿,你太小看她了!”

“爹,莫非你以为她是为了阿丑?”

“你以为呢?”

“爹,阿丑不过一卑贱花奴,她犯不着为了一个花奴如此讨好我?”

“如果她知道阿丑身份呢?”

“这更不可能。她从未见过阿丑,怎会知道阿丑身份?就算她知道阿丑身份,她也没必要煞费心思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赵王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已经给那丫头蒙得昏头转向了。”

赵冲不以为然,道:“爹!尉迟公生死握在我们手中。就算阿丑去到晋祠,她也不敢胡言乱语。退一万步,就算晋小姐知道阿丑身份又能如何?阿丑还不是要乖乖返回王府当花奴!”

“晋小姐知道当然没什么,就怕是皇上知道。阿丑本是皇上要的人,你把她抢来了,要是被皇上听到什么风声,我们是欺君大罪。”

“爹,皇上恐怕早忘记此事了。”

“冲儿,皇上比你想象的聪明得多。你忘了,上次潜入王府刺探的,很可能就是皇上派来的内侍。阿丑留在府中到底是一大祸害!”

赵冲咬牙道:“爹!孩儿费尽心思才把她弄到手,她竟自毁容颜,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我一定要想过最好的法子慢慢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王爷阴笑一声,道:“既然她宁愿自毁容颜也不肯让你占有,你就更应该占有了她,让她痛不欲生。”

“但我一想到她那恶样,就……”

“你可以让其他人去做。”

“孩儿又觉得可惜!”

赵王爷笑了,摇摇头,道:“你要折磨她,就该让她尝尝她最不愿的事。”

赵冲眼中露出一丝残忍,道:“孩儿明白。”

赵王爷点了点头,问:“你刚才怎样被点了穴?”

“我也不知怎的就动不了。”赵冲双眼突然现出惊惧之色,“我见到有许多人,有男有女,没有穿衣,浑身血污向我走来。他们用手叉住我咽喉,向我索命,好可怕!”

“是些什么人?”

“是……是以前府中的丫鬟下人……”

王爷明白了,叹了口气,道:“你本是练武之材,可惜贪图逸乐,不肯练功,如今终要吃上大亏!”

“爹,什么点穴手法如此可怕?”

“是大悲点穴手。还好不是萨迦叶亲自点穴,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你只有等死!”

赵冲没有作声,忽道:“爹,你为何不叫那三个怪客保护我,有他们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

赵王爷道:“我不瞒你,他们不屑为你出手。”

“啊?他们胆敢这样小看我?”

“只能怪你太没出息。算了,我另寻人保护你。”

……

“功亏一篑!可惜!”

在晋祠内,楚枫叹了口气,多少有点感伤。

晋小姐道:“只希望没有引起赵王爷怀疑,否则……”

楚枫更觉忧心。

兰亭道:“我看赵王爷只是出于谨慎,未必是怀疑我们识穿阿丑身份。”

公主亦安慰道:“我们再寻机会,总会有法子。”

楚枫道:“就怕赵冲不给我们时间。”

晋小姐道:“我会使人密切留意赵王府动静。”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各人一时沉默。

盘飞凤道:“想不到赵王爷如此深不可测,也真够残忍,他本来可以避开萨迦叶那手印,却为了占个先手,竟不惜用两名手下作盾牌。”

兰亭道:“他让两人送死,却泰然自若,浑若无事,那才可怕。”

晋小姐道:“豺狼掩饰再好,到吃人的时候还是要露出本来面目。”

楚枫道:“就不知萨迦叶为何要抢大鼎?听他所言,似乎与解封天印有关。飞凤,你可知道天印?”

飞凤摇摇头。

楚枫自然望向兰亭。

兰亭道:“听闻佛门有一种法印,极神秘,甚至可以封印天神,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公主道:“我听闻藏密哒赖与****同为活佛转世,有佛之神通,历代天子对此十分忌惮。”

楚枫道:“那会不会是天印封住了哒赖之神通,所以萨迦叶想用大鼎来解开天印,释放其神通?”

飞凤却道:“他西方的活佛被封,却用东方的大鼎来解?我看他来抢你的佛牙还差不多!”

兰亭却若有所思,道:“楚公子,你记不记得,当日在三星堆祭殿,萨迦叶还原祭祀,然后用金杖、太阳轮、《无上瑜伽部》在墙壁上映出几行古老符号?”

楚枫点点头。

兰亭取出一白绢,展开,上面写着几行符号,正是当日映在墙壁上那些古老符号。道:“我暗中把那些符号记下了。”

楚枫惊叹道:“医子姑娘真是过目不忘。你晓得这些符号意思?”

兰亭摇摇头,道:“这似是极古老梵文,不过当中有几个却是中原古老文字,我却认得。”

“那几个?”

兰亭执笔在绢上连点几下,都是同一个字。这个字果然看上去与其他不同,似是古篆文字,但显然比古篆还要古老得多。

“这个是什么字?”楚枫问。

“就是‘鼎’字!”

“啊?”楚枫惊讶道,“‘鼎’字?萨迦叶去三星堆祭殿是为了解开金杖之谜,莫非解开金杖之谜还需要大鼎?难怪萨迦叶不惜与赵王爷撕破面皮也要夺去大鼎!可惜不知这梵文什么意思。”

兰亭道:“这梵文恐怕只有佛门之人能够读懂。”

楚枫心中一动,道:“要是妙玉在就好了,她是佛门弟子,必能读懂。”

飞凤冷哼一声,道:“又想着人家峨眉妙玉了。”

楚枫忙道:“我只是想着其他各路情况如何,不知探出魔宗所在没有。”

“不止想着妙玉,还想着谪仙子了!”

楚枫唯有不作声。

兰亭忽道:“晋小姐,祠内可是有个百草园?”

晋小姐点点头。

楚枫道:“有这么个去处,慈公小姐竟然不带我们游赏,忒也小器了,莫非怕我们踏了里面花草?”

晋小姐含笑道:“楚公子莫见怪。只因百草园确实有一段日子没有料理,杂草荆棘,不好示人。几位既要观赏,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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