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是初秋,秋风萧瑟,让出行的人们不自觉地的感到了一丝微微的倦意,似游子思家,似离人怀乡,整个世界都被铺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秋之色。
白骨封天阵旁,已是在这段时间内聚集了整个北大陆最有背景的势力,各路强者聚集在白骨封天阵的外围,似在等待着什么,却全然没有一丝不赖烦的情绪所在,似乎这些日子以来的等待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来说,不能算是什么无用之事。
的确,不过再有几天,这个名震大陆的白骨封天阵就将要开启,里面流传着大陆上那些绝世强者都会为之疯狂的隐秘,所以,尽管等待是最枯燥无聊的事,这些人当中也没有一个人会出声抱怨。
一处丛林之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散发着幽深的光芒,似猛兽在等待着猎物出现,发出致命一击一般的锐利的眼神,就在这处无人注意的丛林里注视着远处的白骨封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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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绵绵,天气也变得令人舒适,守候在白骨封天阵外面的各路人马中,有不少人都生出了一丝倦意,可尽管如此,肃杀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浓郁。
因为,再有三天,这座被世人尽知,却又不为世人所知的白骨封天阵,就会向世人打开一道造化之门,而至于谁能获得其中的造化,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苏牧心情显得异常平静,因为在来到这里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大战,所以收获不少,而来到这里之后,苏牧一直在默默的消化着战斗的收获,化作自身的经验,用于以后的实战当中。
苏牧并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大地龙狮的尸体几个时辰以后,大地震动,树木倒塌,空间压缩,两头身长十丈,身高五丈的大地龙狮来到了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旁,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其中一只身形健壮的大地龙狮向着苏牧离去的方向吼道:“是谁杀了我儿!!!”
“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一定会以你之血慰我儿之灵,以你之心祭我儿之魂!啊!!!”
那一刻,山崩地裂,方圆近千丈之内的树木都在“嘭”的一声爆鸣之后,化作漫天齑粉,林下地面更是出现了数不清的巨大裂缝,似要将九幽之下的恶灵召唤出来一般。
当然,那个时候苏牧已经快到了白骨封天阵了,奇异的是,那震天怒吼并没有跨过空间传到苏牧的耳边,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规则一般,任你实力再强,规则都不容被打破。
所以苏牧此时才会有心情去积累战斗经验,要是让他知道,有两个实力达到了半步宗元境的上古异种正在寻找着自己,想要将自己挖心抽血,恐怕他就没有那么好的心境了。
隐藏在阵法之外,苏牧凝视着那些来自大陆中心的世家大族之人,特别是玉家和慕容两家,这是他在途中曾有交集的两大家族,当然会比较关心。
苏牧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玉轻柔,此时的玉轻柔相比于与苏牧相遇时境界自然高深了许多,现在已是达到了元魂境初期的巅峰,强大的元力波动不时隐现,向别人展现着他的傲人实力。
当然,苏牧也看到了慕容月这个慕容家族这一代的天之骄女,一袭紫色劲装着体,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束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虽说见到了熟人,但是苏牧课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勇气,只能是在这个光线不是很明亮的地方,做着那猥琐的偷窥狂才会做的事情。
虽说现已是时过初秋,天气本应该略带微热之感才对,但是不知怎地,自从白骨封天阵发生异变以后,这个区域的自然规律仿佛都发生了变化似的,使得这里的人们都感受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一丝微凉气息。
才过午时,原本晴朗的天色却是渐渐地暗了下来,不多时,天空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那些修炼强者为了方便,也不得不动手搭起一些简易帐篷来。
“下雨了..”苏牧抬头看着这莫名的秋雨,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悲凉之意,似不甘,又似难舍..“好奇怪的雨,我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是.苍天之泪吗.”林天略微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语中情绪,也是不高。
这是初秋的第一场雨,也或许是这个秋天的最后一场雨。
世事终难料,纵骨亦有情,苍天明其意,而今有泪临..这场来自昊天的秋雨,从午后开始,一直下个不停,将整个森林都给淋湿浸透。
来自北大陆以及那些遥远不可知之地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不分方式的抬头仰望着昊天之云,想要看看这场秋雨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凡人所知的隐秘。
“看来当年家父所言不差,这个世界,有变呀.”站在白骨阵外人群之中的一名体格健壮的中年人幽幽说道。
此人便是北象王朝五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之主——南宫城。
“南宫兄所言极是,我看过不了多久,这片大陆又将会掀起一段风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如同七百年前一般..”慕容家之主——慕容枫也是面色微凝的轻语,只是在说到“一般”二字以后,便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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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北大陆的西边,极西之地。
一片深幽色的海洋外围,千丈崖畔之上,有一座暗黑色的宫殿。宫殿高达百丈,占地面积数千丈,犹如一座城堡一般,屹立于海岸之上,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
此时宫殿之内的首座之上,坐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当中的人影,但从其身形轮廓,不难看出她是一名女子。
“白骨.无为.”女子幽幽叹道,声音空灵动听,如同能够直抵人得内心深处一般。
不知何时,大殿黑暗一处角落,又一个娇小的女子身影显现出来,女子身影同样的模糊不清,对着座上之人问道:“师尊,大变将至,我们要不要采取一些行动?”
“世间一切,皆有定论。我们就静观其变足矣。”女子沉默一会儿之后,略含深意的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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