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罪一直对玉枝说的话耿耿于怀,楚贤又一直看着窗外,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压抑的气氛让他感觉憋屈极了。
最后还是车夫忍不住开口先,讲起了其他车夫那儿听来的宋府发生的惨案。
“那邪婴可是厉害的不行,瞬间将宋家大公子一家四口开膛破肚了。”车夫讲的唾沫横飞。
楚贤本来只当是普通的命案,不打算理会,待听到“邪婴”两个字的时候,来了兴趣,问道:“这位大哥,你是说宋府的命案是鬼神作祟?”
车夫见客人终于出口询问了,自豪地说:“这可不是我空口白牙说的,我一打更的兄弟那天晚上从宋府旁边路过,见到了那邪婴!”
徐无罪明显不相信,不屑地说:“别是错把野猫当成那东西了吧。”
车夫不急不躁,继续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夜猫可没有那个速度和力量,都把我那兄弟撞到了。听我兄弟说,自己被撞到的地方变得一片黢黑,直到喝了长生道长的符水才好的。”
一提到“长生道长”,车夫跟打了鸡血一样,道:“那长生道长本领高强,在宋家出事前告诉宋老爷最近几天会有小故人给宋宅带来灭顶之灾,宋老爷当长生道长是个江湖骗子,打发他走了。现在想来,这‘小故人’可不就是‘已故的小孩’的意思。”
“倒是值得去见一见。”楚贤自言自语道。
徐无罪知道扶苏楚家有自己的秘密,却不知道是什么,眼前这相处了两个月的楚家少主横看竖看只是个武艺高强一点的普通人家的孩子。
在半路,徐无罪便和楚贤下了车,付足车钱,让车夫继续去邻镇。
待看不见马车了,两人便易了容,使出轻功,又返回圣女镇。
“两位客官里边请。”下塌处依然是之前住的福溪客栈。
现在的徐无罪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好奇地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官兵,问道:“可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官爷?”
店小二一脸不忿地说:“之前一对主仆来住店,谁曾想他们竟然招来了江湖上的人,所以衙门多派了人手四处搜查。”
小二这话可真是三分真话三分假话,还有四分没说,想想也是,要是客人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哪能安心住。
徐无罪跟楚贤决定明天再去宋家看看热闹。
第二天是长生道长去宋家捉那邪婴的日子,不少人都围在宋府周围想看戏,宋府大门却紧闭着。
宋琪脖子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还是缠着纱布,现在还不是恢复的时候。
长生道长四十来岁的模样,长眉长须,道袍拂尘,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宋老爷和宋琪坐在一旁,看着长生道长指挥下人们摆放香案,作法的地点选的便是当初那通房堕胎的地方,当初的房子已经被拆了,变成了一条路,路上摆着一个装满水的水缸,水缸贴满了黄色的符咒。
准备工作都做完后,长生道长便开始作法,将鸡血洒在案前,再撒上一些糯米,将桃木剑往桌上一拍,剑头便粘上了一张符。右手持剑,左手拿起招魂铃,边念咒便摇铃,念完一段咒语,将桃木剑一挥,那符咒便自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