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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惺惺相惜的船长

大海汹涌叵测,潮水在一瞬之间涌向吉安的脚踝,吉安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一切,突然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紧跟着这群来路不明人士的脚步,逃离了海面。

“来吧!还不快上船?”这个身份未知的男人向吉安伸出了援手。

海水一浪盖过一浪,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仿佛将吞噬掉它所能掩盖的一切。此时,吉安牢牢地握住了这个男人的手,踏上船。

这是一艘单桅三角帆船,船身并不是很宽广,但却足以容纳下这些人。

由于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吉安未能看清楚他们的长相。所以,他有些警觉的站在船尾里。

“你一定累坏了,快躺下来好好休息下吧!”身份未知的男人对吉安继续说道。

“好!”吉安沉默了片刻,并回答道。

海水有悖于一般涨潮时的间隙,开始迅速上涨。它淹盖亚拉腊山峰面的同时,船只也逐渐高于海平面。

吉安仍然不敢有所懈怠,他密切的注视着海上一点一滴的变化……只不过,一股声音却不堪其扰。

“呼——呼——噜————”

这群人以各种怪模怪样的姿势躺在舢板上,横的、趴着的、四脚朝天的……倒头就睡,并发出一阵阵的打鼾声。

他们肆无忌惮的样子与吉安小心翼翼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的人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而有的人流着口水,还发出咯咯的磨牙声。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火药或臊臭味。

黑夜里,这艘狭窄的小船上,海水声、打鼾声,臭味,来路不明的人。看来,今晚对于吉安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清晨已至,久违的阳光直射在海面上,就像金子般的光芒,波光粼粼。

吉安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他站在无处移动的角落里,像一个多余的人物一样,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直到天亮。

他们的脸黑而发紫,胡子拉碴,头发上夹杂着如雪片般大的块状物,不修边幅。不仅如此,身上还明显有多处刀疤,尤其是手掌这个位置,有的人甚至连指甲都被劈成了两半。不过,他们虽然粗糙难看,但看上去都孔武有力。

“该干活了,你们这群懒虫!”身份不明的男子起身打着哈欠,并踢着其他人说道。

这个男子身穿厚大的黑色大氅,头戴三角形檐帽,左肩上还站着一只鹦鹉(鹦鹉的脚踝和男子的小拇指被锁上同一根链条)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手部、脸部、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任何丁点伤痕,他的身上也没有令人嗤之以鼻的味道。

“船长!今天可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啊……”带着倦意的手下如此回答道。

“今天是……哎呀,真是对不起,让我给忘了呢!”船长露出了十分懊悔的表情,他双手合十,拇指交叉,对着天空,呈现出一种祈祷姿势。

“上帝保佑我,阿门!”船长睡眼惺忪的说道。

“那……伙计们,我们今天该干点什么呢?!”船长伸了伸懒腰,并问道。

“你们是谁?”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的吉安,轻声说道。

“啊……真是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们的船上还多出了一个小家伙呢!”船长饱含热情的走向吉安。

“我是爱德华?戴维斯,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戴维斯船长自我介绍道。

“这艘船?它……有名字吗!?”吉安反问道。

“名字???”戴维斯船长显得有些懵然。

“是啊!每一艘船不应该都有名字的吗!?像‘罗巴克号’,或像‘天舟’,或像……”吉安持续说道。

“……原来名字是这个意思啊,那么我就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它‘快乐的黄金汉’号吧!”戴维斯船长咧嘴大笑道。

“你又是谁呢?”戴维斯船长反问道。

“我是路易吉?吉安,我来自……”

“OK!我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好了……在这里,你无需告诉任何人:你来自哪里。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从大海中而来’的。”戴维斯船长打断吉安的话,并解释道。

“那……你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们也是来找它的吗!?”吉安疑惑的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刚好经过这里。”戴维斯船长停顿式的回答道。

“你们说……是吧!?”戴维斯船长对着其他人问道。

“是啊!是啊!船长说的没错。”手下们一致回答道。

“你呢?我的小宝贝。”戴维斯船长稍稍勾动了下小拇指。

“船长万岁……船长万岁……”鹦鹉不停的煽动着翅膀,并学着人类的叫声重复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好,我幸亏遇见你们。要不然,后果可真实不堪设想……”吉安诚心诚意的感谢道。

“这一定是上帝在保佑我!”吉安望着手中的权杖,自信满满的说道。

“上帝!?”戴维斯船长眉头紧锁。

“是啊!这是上帝所用过的权杖,这可是苏美尔人送给我珍贵礼物。”吉安将其展示给所有人看。

船长和手下们面面相觑,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所有人则把目光都聚焦在“上帝之仗”上,惊异的张开嘴巴。

“伙计们,都饿了吧!去找些‘活的食物’来充充饥吧!?”戴维斯船长对着吉安说道。

“我!我也饿了……”吉安摸着自己的肚子,饥肠辘辘的说道。

“那就一起来吧!我们……可是非常欢迎‘海龟猎人’的加入。”戴维斯船长抿嘴、微笑着说道。

“扬帆!起航!”

在一声升帆的怒吼声中,“快乐的黄金汉”号借着大风的力量,缓缓驶离了亚拉腊山原本所停的位置。而单桅三角帆船体积虽然小,可它丝毫不受来自其他风向的影响,并游刃有余的穿梭在海面之上。

“今天,我们一整天都要在海上渡过吗?这会不会太没劲了……”戴维斯船长叹气道。

“我们来玩一场游戏怎么样!?你来扮演律师,我来扮演法官。”戴维斯船长有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说道。

“律师和法官?这是什么游戏?”吉安不解的问道。

“这场游戏就叫做‘模拟审讯’,这可是一场十分有趣的游戏……你一定会上瘾的!”戴维斯船长对吉安讽笑道。

法官由戴维斯担当,律师由吉安担当。其余的为:三个陪审员,公诉人一个,犯人一个,监狱长一个,刽子手一个,台下观众四、五个。

戴维斯坐在船首楼上,吉安被要求站在指定的位置上,其余人则分别各司其职,有秩序的站开来。

“今天到谁了呢!?”戴维斯船长拍着船板大声的说道。

只见犯人(满口黄牙,中间还少了一颗大门牙,手脚上都带着7公斤的镣铐)被监狱长(胳膊粗壮,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断了两截)押到法官(爱德华?戴维斯)的面前。

法官:“你,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犯人:“法官大人,我可是一个良好市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法官:“什么都没做?这是真的吗?”

犯人:“是的,我十分确定。没有法官大人的允许,我们是绝对不敢私自行动的。”

说到这里,犯人竟哄堂大笑起来,观众们也捂嘴偷笑。

法官:“谁都不许笑!在审判面前,都给我严肃一点!”

法官:“现在,请公诉人说话。”

公诉人:“法官大人,现在就由我来指控犯人。”

法官点点头,示意公诉人继续进行下去。

公诉人:“就在最近一次的黑奴交易行动中,我们应该享有50公斤重的黄金。可是,有一天……我无意中撞见犯人将一部分的黄金私藏在了鞋里头。我告诉过他:快放回原来的位置。但是……犯人非但没有这么做,还警告我: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将会与我同归于尽。”

律师:“黑奴!?”

法官:“私藏赃物,这可是船上明令规定的大罪啊!”

此时,现场静默,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法官:“公诉人,犯人还交代了什么事呢?”

公诉人:“他还告诉过我:黑奴交易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买卖。如果,只要我与他联手,一定可以干一票大的。然后,我们就带着黄金找一个度假天堂,与当地最美丽的黑人女人结婚,共渡余生。并且,不仅仅只是一两个,想要几个就可以和几个结婚。”

此时,观众们抿嘴偷笑,连吉安也忍不住笑场。可是,犯人的样子却显得有一点哆嗦。

法官:“公诉人,那你为什么没有听他呢?”

公诉人:“没有法官大人的允许,我是不敢私自行动的。”

此时,法官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法官:“律师,你有什么要替他辩护的吗?”

律师:“黑奴交易……这……”

法官:“如果你不做点什么的话,我可是马上就判他死刑的哦!”

律师:“……没有任何证据,是无法定罪的吧!?法官大人。”

法官:“啊……真是对不起,身为船长的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一个公正的大法官了,你们说是吧?”

陪审员:“是啊!是啊!船长说的没错。”

陪审员:“不!是……法官大人!”

法官:“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看看所谓的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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