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月舞姐姐,你们要尽快回来啊!”
云丹泪眼通红地对俩人说道。
昨天回来后云丹就得知寻风和月舞要回风月山庄,任凭云丹怎么苦苦哀求,寻风都没答应带上她一起,云丹只好作罢,不过还是要求寻风要尽快回来。
乐思和流香、莫雷对此也颇为意外,但也没有过问寻风和月舞要回去的原因,乐思本是希望能与寻风月舞同行,但看云丹都被俩人留下了,也就没有再开口。
“知道知道!不会让云丹等太久的!”寻风拍着云丹脑袋,还有些不放心地交代:“我们离开后小丫头可不要在这惹祸噢!”
“嗯!”云丹点了一下头。
“云丹!”月舞轻轻叫了一声,拿出一块刻着‘月’的精致令牌并交到云丹手上,“若是有什么林家也无法护你们周全的危险便带着它去凡城东边的军营!”
云丹接过令牌,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虽年少但也知道一块军令的重要性,收好令牌才道:“知道了,月舞姐姐!”
寻风看到林雨锋牵着两匹骏马走来了,便道:“我们走吧!”
又交代几人一番后寻风和月舞就离开了凡城,林雨锋则陪着云丹四人在凡城里游玩去了。
林家也在这一天向江湖宣布整个世家退出江湖,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只做凡城之主!
此布告一出,整个江湖哗然一片:先是沧海剑派被袭,现在又是林家退出!接下来又会是哪一派?又会遭遇到什么事?这些念头在每一个江湖人心里闪过!江湖已经乱了,只不过现在还只是这些名门大派,谁知道哪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来,整个江湖现在是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这林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会在这时候突然宣布退出江湖!”南黎想破头都没理出一丝头绪。
在场的两长老三护法和三位堂主也都是摇头不知,一个出身于江湖的世家突然退出江湖,换做谁都不理解其背后的动机!
刘元突然想到前日叶枫传来的信里提过宁国公主到了凡城,于是道:“我想是宁国朝廷得林泉不得不退出江湖!”
其余人齐齐看向刘元,除南黎外他们都没有见过那封信,自然不知道刘元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个。
“确实只有这种可能!”南黎点头,还颇为同情林泉地说道:“林泉,这些年都把精力放到朝政之中,虽然得到了一个城却只能听命行事,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哪有自己做主这般自在!”
“那是林泉目光短浅,他哪能像阁主这般英明神武!”纳兰垂立即拍马道。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赵秀突兀地冒出一句来。
南黎等人皆惊奇地看向赵秀。
赵秀悠悠道出:“天龙寺的了尘突然身死林家客房,也可能是林泉做出此决定的一个原因!还有那‘风月’二人也在凡城”
“报!”
门外弟子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赵秀的话。
“进来!”南黎冷声道。
来报弟子手里拿着书信边走边道:“阁主!叶堂主急信!”
南黎拆开书信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完全愣住了,信纸也轻轻地从手中飘落。
众人都定定地看着南黎,只有刘元上前捡起地上的信,叶枫这次的来信很简短:多人亲见,笛木身死,公子逃离!
“阁主!”众人轻唤。
“找到南天羽了吗?”南黎回过神第一句话。“找到以后,送他去黄山剑派!”
“阁主?”刘元叫道,虎毒还不食子,而南黎这一做法,无非是亲手送南天羽赴死。
南黎吸了口气,坚决道:“我不会让他毁了我多年来的计划,这是他自己闯的祸,就该他自己去解决!”
“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寻找公子下落!”刘元说着朝赵秀等人摆摆手,示意一起离开让南黎独处一会。
才退出大厅性急的纳兰垂就问道:“刘长老,阁主他是”
“唉!”刘元摇头叹息道:“少阁主将笛军的独子笛木给杀了!”
“这”几人都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元,南天羽,他们都极为熟悉,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犯下如此大错!
刘元回身看一眼背后的房间,对几人说道:“你们也多留意一下少阁主的行踪,我们虽不能改变阁主的决定,但也不能看着少阁主去死而不做声!”
几人同时点头,他们确实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南天羽去死,在阁中,平时也没少见南天羽,都当成是子侄一样的疼爱着,现在怎么能见死不救!
黄山剑派,笛军手里同样拿着一封信,雪玉面容憔悴地站在一旁。
“还真的是这南天羽杀了我儿子!”笛军咬牙切齿地怒道。
中年丧子的打击何等深重!这些天来,雪玉有哪天不是在泪水中度过的,这时听到笛军的话,又想到棺木中的儿子,顿时又抽泣起来。
笛军见雪玉如此,不由关心道:“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我还是把僷伶叫回来陪着你吧!”
“现在我只想要南天羽偿命!”雪玉眼神里全是恨意。
“我这就下追杀令!管他是南天羽,还是谁!”笛军心疼地看着雪玉道:“杀了我笛军的儿子,就要偿命!就算南黎亲自出面,也休想让我放过他儿子!”
“嗯!”雪玉轻轻点头,又道:“木儿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僷伶,等她回来后再说!”
“一切随你!不过你?”
雪玉想起这个女儿,心里稍稍舒服一些:“放心吧!我能撑住,僷伶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们做好不要打扰到她了!”
一座酒楼里,豪华的包厢,此刻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喝尽杯中酒后,微笑道:“没想到林家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快!”
“这一点,确实出乎意料!”另一人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不过也让我们暂时少了一个需要对付的目标,就这点来说,我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哈哈!”
第一说话之人夹起一块菜,又放了下来:“还有一件事,一直让我很在意!”
“哦!还有什么事能叫蓝田大哥念念不忘的!”
“金临曾对我说过,笛木死得很诡异!”蓝田不理周笙的调笑,自顾说道:“照理来说,南天羽的平实无奇的一剑是杀不了笛木的,可笛木却不躲不闪地让南天羽给刺了个对穿,笛木为什么会躲不过这一剑,南天羽之前那些算是精妙的剑招可都躲过了!”
周笙咽下口中的食物,笑道:“也许就是笛木小看了南天羽的这一剑呢!蓝田大哥就别在这纠结了!”
蓝田自顾自地又道:“或许还有人也希望祭剑阁和黄山剑派斗个鱼死网破,好坐收渔人之利!”
“要我看,就是你自己少见多怪!”周笙略带不满地夹起一块肉,狠狠地嚼了起来。
“算了!这些事还是交由主子们去费心了!”蓝田笑了笑,放弃了继续无谓的猜想。
周笙点头。“我们就是跑腿的命!那些心思也动不来!”
“嗖!”
一支系着纸条的利箭,从窗外直接射了进来,稳稳地插在俩人中间的餐桌上。
蓝田伸手就将利箭拔出,解下纸条看了起来。
“又要杀谁?”蓝田还未看完纸条,周笙就迫不及待地道:“希望这次有点挑战性,别像那了尘和尚一样简单才好!”
“这次的任务不是杀人!”蓝田淡淡笑道,并把纸条递给周笙。
周笙失望地接过纸条,心里虽不悦,但他还没胆量违背上头的命令,认真地看完纸条后,抱怨道:“才到这里两天,现在又要赶往奉国,主子们还真会折腾人!”
“走吧!要是去晚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蓝田说完就自己先起身。周笙也不敢再做多余之事,跟着蓝田离开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