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二时许,柳珍等人终于来到了他们此前找了又找的罗雄镇。
放眼看去,这是一个有山有水有湖泊的美丽小镇。外加得天独厚的矿石资源,和独特的喀斯特地貌特征,使得这个小镇有着不错的旅游价值。依托这一点,镇上人们的生活水平倒也不算很差。
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在镇子上,柳珍等人开始逐一打听有关乔老太的消息。
针对这一点,不少镇民都表示此人确实生于罗雄镇。不过由于本人自小喜欢离群索居,独来独往;加之三十年前就去了海外,所以对于乔老太的事情,多数镇民都不甚知晓。大伙几乎都无法说出她在镇上的确切住址。
这不禁使柳珍等人的心又揪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位置,却没人清楚乔老太的底细。这一来,岂不又是令人很头痛?
就在三人开始犯难之际,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孩子主动走上前来,对他们说道:「客人远道而来一定很辛苦,不如先去我家歇歇脚吧。祖父是小镇镇长,对家家户户的情况也都很了解,兴许问他老人家会有结果的。」
三人一听顿觉此法可行,而且对方态度也很诚恳。所以,客随主便,几人便跟着女孩来到了她的家。
女孩的父母到镇上干活去了,家中当下只有祖父一人。老人今年六十出头,也算活了大半辈子。
道明来意并为客人们倒了茶水呈上来,女孩便跑到一旁的院子里忙起自己的事情,将谈话空间完全留给了客人和祖父。
老人手持长长的烟管,望着外面的天空时不时抽上一口,继而缓缓开口:「乔老太啊……人确实回来镇上了。」
上了岁数的老人,口音通常比年轻人浓重,但这并未给彼此间的交流带来太大影响。
「您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柳珍问道。
老人抽了口烟,略微皱起眉头:「大概回来有两个月了。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只在她回来当天曾有人在镇上看见过她。」
「请问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应该是吧,不然还能有谁?」
「她应该是带了女儿的……」柳珍说到这里随即打住。她突然想起乔老太是在去了海外之后才生下了女儿乔雨,所以这里的人应该不会知晓。
老人听过她刚才那句只说了一半的话,即刻挑起眉头一脸困顿的问:「什么女儿?乔老太有女儿吗?」
柳珠慌忙摇头:「不不不……没什么!兴许是我们弄错了。」
看来这里的人们果然不知道乔老太曾在海外育有一女。这一来,从他们口中是无法打听出,乔老太回来这里后把女儿葬于何处了。
想到这里,柳珍很快变更了话题方向:「老伯,关于乔老太本人,您能和我们说说吗?」
「嗯,乔老太嘛……」老人又抽了口烟,雾气缭绕下的双眸变得有些迷离,似是陷入到对过往事情的回忆中:「她就出生在这个镇子上,年龄小我几岁,大概在三十年前去了海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再见到过她。直到两个多月前,她又突然回来了这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这种事情我们也懒得理会。妳要知道,那女人从小就是个比较古怪的人。」
「古怪?」柳珍挑起了眉头。
老人点点头,慢吞吞的说起来:「是啊,要说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古怪。从小离群索居,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家里人也是神神秘秘,谁也无法预测他们的行为。对了,据说他们一家还曾都是巫祝出身呢!」
「巫……祝……?」柳珍闻言,一下子变得好奇起来,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不一般。
「老伯,巫祝是什么?」她急忙问道。
老人捋了捋胡子,解释道:「巫祝在我们这里,说白了就和巫师差不多。自古以来,这个地方都把侍奉鬼神者唤为『巫』,祭主赞词者唤为『祝』。巫祝正是代表了能够与鬼神沟通,占卜祭祀的巫职人员。」
柳珍边听边跟着点头。按照对方的说法:巫祝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主管祭祀的职业,和西方世界的祭司相去不远,皆是从事不同信仰的神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