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下午,我们四人都是在漫长梳理中度过的,而江琦坐在理发店里巡视着我们。
待我们从理发店里走了出来,蓦然觉得我们各自的观点也与众不同,这是一种成就?还是一种证明?或许只是年少轻狂的青春期。直到现在,跟他们失去了联系后,我才认为是一种人所不齿的讽刺。
回到出租屋,我们又在商业街上买了几瓶酒以及一副扑克牌回来。听黄一航说的,刚弄了头发,晚上睡觉时候是绝对不能压,否则明天一早就会变形。
他的话让在场的我们三人一一点头表示赞同,殊不知。。
这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我沉醉在与他们的打闹之中,往后,我回想起来既然是一个结束。
第二天。
太阳透过云岩一路长驱,划过窗台映射到了出租屋里,被这个稍稍刺眼的光芒,我从炙热的炎夏中醒了过来。
“啊!累死了!”
“砰砰!”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家!快点起床,不然赶不上回去的班车了。”
这是江琦的声音。
“啊!”听此,睡眼朦胧的我们顿时精神飒爽,于是一拥而上,各自整理洗漱。在即将临行前,我的头发变形是最严重的一个。可能因为昨晚的睡姿,原本被吹得蓬松的头发一踏糊涂。
“别吹了,快走吧!”此时黄有晖整装待发,催促着还在整理发型的我。
而朱宇雷并没有说话,他把手机当成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不行!等我一下,你看我头发成这样了。”
除了江琦,他们三人已经收拾完了他们各自的行李,一向居后的我却还在做同一件事情,扯了大家的后腿。
“于诚隽,再不走我们走了!”黄有晖有些生气,对我说道。
“再等我一下!”我企图哀求着他。
良久,黄一航放下了行李,才默默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来帮你吧。”他无奈地喘息着。
这一刻,我知道那种被排斥又重拾的感觉是何等的高尚,正因为这一件事,我彻底认可了黄一航。
“好吧!”黄有晖默默地说道,在他眼里还是透露着一丝不情愿。
已经是九点半了,我们按照原先指定的计划,顺利来到起初下车的地方——前锋站。
坐上车的我,叹了一口气,我那时认为自己就是个幸运儿。恰恰相反的是,坐我旁边的就是黄有晖,我一路上没有怎么跟他说话,还沉溺于今早上排斥我的事情。
这个炎夏,开往县城的班车空调开得很冷,我们坐在班车中部的位置,随着摇曳不定的车身重心,我沉睡了两个小时。
黄有晖此时的症状吵醒了我,他像是受了风寒,鼻子一阵忐忑,令我没办法忍受。
僵持了有十分钟之久,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条湿毛巾,这是我在出租屋时洗簌用的。我情不自禁地递给了他。
“拿这个擦鼻涕吧。”
我的举动让他感到惊异,我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毕竟我们是朋友,走在一起就是一种缘分,彼此协助也是一种友谊长久的保持。
黄有晖欣然接受了我的这一个举动,我们依旧没有说话,直到下车,我告别了他们,坐上了县城里载客的三轮车。
这一次旅行令我脑洞大开,虽说短暂,但在我看到熟悉的小县城,那种怀念的感觉怎么不叫人感到叹息呢?
我怦然心动地敲击着家里的大门,待门被打开的一刻,我看见了母亲那个惊喜万分的表情。
“儿子,你回来了!”母亲匆忙接过了身上背包,把我迎到了客厅。
除了我,还有沉默寡言的父亲在吃着饭,他对我视而不见,像是没有多余的闲情去询问我出去打工的事情。
“儿子!饿了吧!快点过来吃饭。”不知何时,母亲已经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饭,向我招手。
凳子还未坐热我就仓促向前,等待想念已久母亲所烹饪的食物。
在我坐在父亲的身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更多的是把目光聚集在了我的头发上。
良久,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冷若冰霜的眼光看着我。
看见他那个严肃的神情,我的心一阵发抖,担忧着他将如何对付我。
“儿子!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母亲欣然地慰问着。
我将事情也坦明了一切,只见父亲放下碗筷就往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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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对了那个身份证记得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