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我们,被禁锢在这狭隘的公交车中,我认为的城乡公交是不允许超载的,不过很庆幸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遵循着时间行动。
但是,眼看我们三人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乘务员总是带来惊喜,路边一切招手的旅客,她和司机心照不宣地把车停了下来,开门接待。
“大家,往里面站,里面还有很多位置。”乘务员对着车内嚷着。
“还上啊,车里已经那么多人了。”我不断向朱宇雷两人抱怨着。
“没有办法。”朱宇雷无奈地摇了摇头。
“客人”此时,卢菲璇的话让我引起了注意,我稍稍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继续说道:“大家等车的心情都是一样,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
她的从容镇定让我尴尬了起来,那时候我再后悔为什么会说这些的话,而在她的面前我更是无地自容了。
我们一路前行,到达了第一站,车里的乘务员再次向车里报告当前停滞的地点。
在拥挤中,我带着一些厌恶,不过令我窃喜的是,在我驻足的身旁有一个人下车了,我觉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因为我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位置据为己有,在公交再度行驶后,我洋洋得意地朝着身前的卢菲璇说道:“卢菲璇,这有位置,你快来吧。”
我扭捏地拉着她的手臂,实不相瞒,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身体。
“嗯。”卢菲璇微微点了点头。
卢菲璇没有拒绝之意,我大义凛然地把位置让了出来。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片刻,她坐在位置上,显得十分文静,大约不到一分左右,她把位置让给了旁边一个带小孩的妇女。
“阿姨,你带着小孩,就坐我这个位置吧。”她咧嘴一笑,甜美地看向了那个倚靠在中年妇女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妇女的大腿上埋头痛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泽乖,我们有位置坐啦。”此时妇女麻利地举起了自己身前的小男孩抱着他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这一举动让受宠若惊的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只见卢菲璇抚摸着他的额头,亲切的说:“不哭,不哭,小弟弟乖哈。”
“快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妇女抱着他,笑意满盈地安慰着怀中的小男孩。
卢菲璇的举动让我陷入了沉思,我在懊悔自己,深怕她会讨厌我。
场面一直僵持到我们下车的地方,从电话另一头,我们探访的人也是同届的同学——张鸣义。他是我们班上身高最显著的高个子,平时也没有怎么交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他帮忙。
在甲镇候车亭的附近有一个牌坊,写着“九栋十八井”的字样。张鸣义约好会在那个牌坊下会面,于是我走在了最前。越过马路第一个到达牌坊下。
“快点啊,你们。”
“知道了!”见此,朱宇雷嗤之以鼻。
良久,不见张鸣义的身影,心烦意乱地我靠在牌坊的右侧,盘着双手,窥视着离我不远的卢菲璇,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而朱宇雷学着我的样子靠在了牌坊的左侧。
“呐?宇雷,要不等下张鸣义来了,我们吓吓他?”这个幼稚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油然而生。
他有些惊讶,便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我,许久才答应我狼狈为奸的请求。
我隐藏着自己的身体,背对着牌坊的柱子,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
而在我沉醉在这种小偷小摸的玩笑中,背后却传来了张鸣义的声音。
“于诚隽,你们是不是等了好久??”
回过神来后,张鸣义从马路那一旁向我们招手。
我再次失态,嘲笑我的人只有朱宇雷而卢菲璇还是沉醉在她的手机上。
从牌坊对过去有一个路口,我们一行人经过金色摇曳的稻田,面迎太阳的炙烤。徒步往张鸣义家走去,估计只有两公里的路程,一路上都是被我的抱怨衬托着。
张鸣义热情地迎接我们,即使我们三人当中在学生时代没有跟他有过多的话语,他还是把我们当客人一样款待,但是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张鸣义的家占地面积有一百七十多平方,有两层,经过平凡的装饰,是一种典型的乡村风格建筑。
步入院子后,一只黑色的哈巴狗对我们大呼小叫,那时候我既然不由自主地挡在了卢菲璇的跟前。
很快,这只狂吠不止的黑犬在张鸣义的打发下变得踏实起来,许久从屋里走出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奶奶,她拄着拐杖坐在了门前的一张板凳上,在她的跟前还有一些家禽围着她。
“鸣义,这些是你的朋友吗?”她慈祥地问道。
“对啊,他们是我初中的同学……”
“哦哦,带他们上二楼吧,对了,别忘了冲茶。”她念念有词地叮咛着。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