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里,易先生正坐在当中,演示他的秘密。我、缇娜以及博亚博里兄弟俩都围坐在桌边,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易先生的秘密。
由于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锁着的,而且还放下了遮光板,房间里的光亮就是来自于易先生的全息影像仪。
一个个的人体,轮流显示在我们眼前,就像小时候看到灯会上的走马灯。
忽明忽暗的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又反射回来,被反射回来的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是易先生的;缇娜的面部表情显示出她被吓到了,缇娜用双手捂着嘴巴,才不至于发出惊恐的声音。这不能说缇娜胆子小,只能说眼前的这一切太诡异而又出人意料。
一个长得跟博里的身形和模样丝毫不差的人正在打拳,各种拳打脚踢和闪躲腾挪,看样子比博里本人的功夫可好太多了。真正博里的招数还是以街头招数为主,跟全息影像的“博里”招数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而这又不是全部,“全息博里”的身形一晃,我的眼前就立马一花,然后揉揉眼睛一看,嘿!变成了两个“全息博里”。更绝的是,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全息博里”居然还能对打,而且两个人所使用的套路还不尽相同,怎能不令人咂舌。
忽明忽暗光线下的博里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懵”,但这个字根本就掩饰不了他的兴奋。他也跟着两个“全息博里”比划着招式,而且还不时跟博亚交流一下心得。
博亚的脸上泛满了油光,他的兴奋点跟博里不太一样,他转头向易先生问道:“这两个人造人可以有不同的动作,而这些动作是他们的自主反应呢,还是你事先输入好的程序?”说到这里,博亚顿了顿,然后又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不知道这人造人在真实环境中的应变能力会怎样?”
“博亚说的对,而且人造人真的有杀伤力吗?我之前和狂徒在新界唐朝时用的人造人虽然有分身,但那都只是影像而已,唬唬人还成,但要做到杀伤敌人,可就办不到了。”还没等易先生回答博亚的问题,我就接口问道。
“你见过有杀伤能力的人造人分身吧。”易先生挥了一下手,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然后易先生就关掉了全息影像投射仪。
我站起身并伸了个懒腰,我一边向酒柜走去,一边答道:“见过,在新界的唐朝和次界的竞技场里都见过。在新界唐朝的时候,狂徒还跟我吹嘘说,那是他独一无二的神秘武器。结果人家的人造人更厉害,当时我们差点儿就没回来。”对于那次唐朝的事件,至今我还心有余悸。
缇娜接过我递过去的酒杯并一饮而尽,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胸口,然后就指着易先生说道:“你鼓捣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跟闹鬼似的,吓死个人。”
“唉,其实这个东西当时鼓捣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陪易十八玩儿的。”易先生打了个唉声说道。然后,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那是博亚在我们刚进屋的时候给他沏的,现在估摸着茶都已经凉了。
博亚和博里则还在讨论着刚才人造人所演示出来的招数,博里还回头问了易先生一句:“人造人的招数从哪里来的?”
缇娜把手中的酒杯直接向博里扔了过去,博里的反应还算快,他一手就抄住了酒杯。缇娜看了一眼易先生,然后对博里说道:“你居然不知道易先生的厉害?!”
听缇娜这么说,我和博里都齐齐地看向了易先生,易先生把手中的茶杯向前一递,对博亚说道:“给我换一杯,这茶都凉了。”
博亚连忙起身接过茶杯,他冲着我和博里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就去重新泡茶了。他是什么意思?是在肯定缇娜的话,还是让我们不要问关于易先生的事了?
“易先生,你之前说给我们治脑袋,是和刚才的人造人有关吗?”我探着脑袋向易先生问道。
易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博里身后的书柜说道:“刚才的那些人造人的招数都在那里面呢。我之前都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可你们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博里回头看了一眼易先生指的书柜,他挠了挠后脑勺并咧着嘴喃喃地说道:“我一看那东西就头疼。再说了,之前打架的时候,只要带着弟兄们一拥而上就行了,谁还费那个劲去研究什么招式?”
“现在知道挠头了,看来你们只能指望我的人造人了。”易先生有些无奈。
“有点儿烫,你慢点儿喝。”博亚一边说着,一边把新沏的茶递到易先生的手中。
“不打紧,之前在新界的时候经常喝热茶的。那时候呀……”话刚说到一半,易先生就停住了,他摇着头开始轻轻地吹起杯子里的茶叶来。一阵阵的水汽,马上就四散开来,并笼罩住他的脸庞。
我坐在对面看着云里雾里的易先生,没想到易先生在新界也混过。虽然我很好奇,但看着易先生一副讳莫如深、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不好开口追问。
于是我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易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用人造人的身体。然后就可以利用人造人可以实战的分身,同时兼顾擂台上比赛和离社可能的偷袭。”
“没错,但你们利用人造人的身体之前,先要和人造人进行频场混频和协调。否则的话,你们就无法自如控制人造人,而且还可能对你们的意识体造成危险。这就是,我所说的给你们治脑袋了。”易先生头也没抬地答道。随即他就啜一口热腾腾的茶,然后就带着极大的满足感,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我们这么做的话,有作弊的嫌疑吧。”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是我总觉得这样做有点儿不地道。
易先生仰着头看着透明的穹顶,他一边欣赏着浩瀚的星空,一边问道:“你能打包票离社和一线社之间就没有阴谋吗?”说罢,他的眼睛从穹顶上收了回来,然后他就直直地盯着我看。
“不能。”我老实地答道。
缇娜走到易先生的身后,并伸出她那双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缇娜轻轻地揉着易先生的肩膀,对我说道:“双蛇会能有今天的规模,除了靠拳头之外,就是对弟兄们的信义和对敌人的不择手段。出来混的,对敌人讲信誉?!要是那样搞的话。恐怕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