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各种祝福短信发来,有朱辰的,有夏培诺的,还有欧阳晨硕的,嘿,当然,李柔的也少不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那小丫头了,现在她模特职业做的也很好,前段出了国,所以今年不回来过年。
朱辰要等到十七十八元宵节之后才会回来,公司的大小事务程尚也都交给了手下处理,这个年,他只想躲在韩零怀里安乐的过。
就像这个早晨,窗外阳光很暖,但是由于冰雪融化,却越发的冷了起来,程尚赖在被窝里不肯起,看着韩零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进来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尤其啊,是韩零脖颈间那枚殷弘的吻痕,至于衣服下面的痕迹有多激烈,那就只有昨夜疯狂的两人知道了。
“快点起来喝粥。”韩零对这个大懒虫有些无奈。
“可是不想起,不想刷牙,可不可以躺在被窝里喝啊,小米粥么,加蜜枣了么,没加不喝啊,那是炒的鸡蛋么,那这该你多吃点,补补……”
看着韩零越发黑的脸,程尚识趣的闭了嘴,得意洋洋的躺在被窝里享受韩零给他的饭来张口。
忽然耳边吹了口热气,韩零的声音神秘兮兮的飘了进来,“昨天晚上我表现的还好么?”
程尚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哼,韩三秒!”
韩零哑然,都折腾仨小时了,他还变韩三秒了,“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才行啊,这是要累死老牛啊!”
说着他就去解皮带,吓得程尚差点喷饭,“别别别,我错了,小的嘴欠,小的该死,我的腰都快断了,你别折腾我了。”
韩零瞪他一眼,转身去取红花油,然后笑吟吟地看着程尚嚼着香饼享受着自己给他揉腰。
不过揉着揉着又特么揉出火了,于是这个大清晨的……
不过才一半,韩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是裴优。
程尚耳朵竖了起来,倒也坦然,韩零接起电话:优,什么事?
腰下还在用力,正把精力集中在电话上的程尚猝不及防,呻,吟声溢口而出……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裴优的声音传出来:打扰你们了吧。
韩零干笑一声:没有,什么事你说。
:每年你这边准备的救济品今年没有到,我问一下,你要是今年没有准备,我就多追加一批补上,公司扶助的孤儿院以及边远地区的捐赠提前了一星期,今年特别冷。
韩零哑然:我给忘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下午把一切备好。
:好。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程尚询问才知道韩零和裴优各自都出资资助了好几家孤儿院,甚至有些孤儿院就是他们开的,以及边缘贫困山村,每年他们都会寄去很多救济品。
程尚鼻子有些酸,以前他还说欧阳晨硕总是做各种慈善活动,而裴优就是个黑道大佬,打打杀杀的,谁能想到他们也做了这么多好事呢,而且已经做了好多年,却从来不在人前张扬。
“怎么哭了?”
“没,是觉得我的零真的太好了,天使坠落凡尘,就是你们这样的。”
“呵呵,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了,取之社会,总该回馈社会,我们国家相比起其他国家来说,已经很好了,我很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感到自豪。”韩零笑着揉揉程尚的脑袋。
“我也是,看到西方一些国家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的,难民营感觉好惨啊。”
“有些事我们力不从心,我们不是神,但是在有限的范围内,为自己的祖国尽一份力总是好的。”
“嘿,我们俩这姿势在这谈论的话题好像有些不太合适。”程尚抛个媚眼,扫视一下两人此刻纠缠在一起距离为负数的姿态。
韩零微微一笑,腰下狠然用力,“好叻,宝贝我来啦!”
……
过完元宵节,年味几乎都消失了,公司员工也都陆续回来上班,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上,朱辰回来上班,程尚问及他现在和凌澈的情况,对方支支吾吾脸色绯红,显然已经阵地失守,被凌澈搬回一局。
被问及与那邱老板的合作事项,程尚支支吾吾,最后全盘托出,朱辰气的大叫,“就特么知道那不是个玩意儿,什么东西,我让凌澈废了他去。”
程尚摆摆手,“韩零已经处理了。”
“你跟韩零和好了呗?”
“嗯,和好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嘿。”
“啧啧,老板,你现在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女生样,眼睛里的瞳孔都是心形的。”朱辰打趣。
“真的?”
“差不多了,唉,恋爱中的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智商都会因为情商而下降为0甚至负数。”朱辰叹息。
程老板与韩大总裁和好如初,还是铁哥们。
公司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也都在庆祝这件事,毕竟韩家可是个庞然大物,公司有这等势力在背后撑腰,那腰板,杠杠的硬。就说嘛,本来那么要好的铁哥们不就吵个嘴,男人之间的矛盾那都不叫矛盾,一杯酒完事儿。
……
三月十二,植树节,夏培诺和苗羽像抽风一样弄了辆破三轮,非要上山植树,朱辰和程尚一阵无语,听了之后才明白苗羽与夏培诺刚开始的时候,恋情也是由这植树节变得很不一样呢,据说太行山脉的某个山头儿,一棵沙枣树还是他们的定情树呢。
朱辰则是有些不自然,夏培诺贼兮兮的笑,程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苗羽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段某姓凌的与某姓朱的在植树节下着小雨的时候,跑到山上野战,还被他苗羽拿手机偷拍了下来,程尚笑得前俯后仰。
“嘿,有时间了视频传我,借鉴借鉴。”程尚偷偷与苗羽咬耳朵。
“那可不行,我还指着哪天穷困潦倒了拿这个找凌澈换点钱花花,嘘,这事儿可别让朱辰知道,他还不知道视频的事儿。”
两人心照不宣,笑得贼兮兮。其实视频早就不存在了,这不过是朋友间打趣地一个玩笑与话题罢了。
再过几天就是三月十六,裴优与高琳的婚礼,媒体已经做足了宣传,新闻头条几乎都被这场豪门婚礼占据,高琳粉丝纷纷力挺,黑粉也不少,网上口水战一度拉开,喷的云天雾地。
之后程尚去裴优那里找韩零,公司电梯正在维修,他便跑了楼梯,却意外撞见一个人,让他差点呕吐的人,竟然是那个邱猪头。
程尚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竟然敢下药给他想侮辱他,妈个蛋。
不过此时的邱老板真的很惨,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看起来病恹恹的出的气儿比进的气儿溜。
“你想干什么?”程尚警惕起来。
邱猪头却噗通一声给程尚跪了下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两行,“程总,求求你救救我,当日是我色胆包天,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开恩,让裴家大少爷放我一马吧。”
这台词溜的,程尚皱皱眉,裴优?片刻他又释然,估计是韩零要裴优帮忙收拾这个邱猪头的。
“求求您了程总,我不知道您是裴少爷的人,当日我也没真个儿的得手,裴少爷当日赶到,我就吓傻了,我没有冒犯到您的,求求您去说句情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裴少爷已经取了我的命根子了,求他放过我一家老小给条活路吧!”
邱猪头还在哭诉,程尚却傻了眼,他是裴优的人?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程尚注意的却是当日裴优先赶到这件事上,难道那夜的人不是韩零,是裴优?怎么可能?
这件意外在他心头激起千层浪,一股气堵在胸口说不清楚感觉,那夜的梦那么美,梦里的优一遍又一遍说爱他,他们相互交融,说着想要一辈子的誓言,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些不是梦,要他如何自处?
有些恍惚,程尚现在只想赶快见到裴优和韩零,把这件事问清楚。
而那邱老板却以为程尚根本懒得理他,看着程尚的背影眼神阴毒起来,“既然你们都逼我,那么咱们就鱼死网破吧,一切因你而起,那就是去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楼梯拐角处裴优一路大步跑下楼,方才程尚来时前台就已经打了电话通知,楼梯监控显示程尚与那邱老板相遇,他自知这人阴险狠毒,害怕程尚出事,就与韩零不顾一切的跑下了二十多楼。
“阿尚,小心!”
身体前倾被拉入一个怀抱,程尚愕然抬头,对上裴优深深的眸子,就像再次跌入那温柔的漩涡,“优!”
皮肉破开的闷哼,裴优身体搭在程尚身上安心的笑了下,“还好……赶上了。”
韩零随后赶到,气喘吁吁的看着现场以及那个拿着刀子插入裴优后腰的该死混蛋,他大怒,愤起一脚将邱猪头踹下楼梯滚落在拐角惨叫几声不会动弹,随后安保人员赶到,场面一片混乱。
程尚看着那把刀子眼神一时呆滞,优……优……他慌了神,心乱如麻,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恐惧蔓延至他全身,冰冷无比,害怕裴优出事的恐惧,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优,不要有事,不要……不要!”
“小叶子,快,我们送优去医院。”韩零眼眸一黯,裴优出现的时候,他的叶子眼里便总是容不下任何人了。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程尚坐立不安快要崩溃,不信神佛的他把诸天所有能求得神灵全部求了一遍,韩零在他身边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护士们知道这是大人物,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
手术室灯灭,裴优被推了出来,脸色很苍白却是挂着笑容,程尚第一个冲了上去,紧紧握住裴优的手,“优,你怎么样了。”
一旁医生取下口罩安心的笑了笑,“没有大碍了,刀子只是穿透了腹部,并没有损害到要害,好好休息养伤就行,半月就可下床。”
程尚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一时间提的劲儿下去后浑身无力的险些摔倒,韩零后面扶了他一把,他却毫无知觉一样,挺起身来弯腰继续拉住裴优的手不肯松开一点,一路随着车子进入加护病房。
程尚一天一夜不肯睡觉,时时刻刻守着裴优,谁劝都没有用,裴优麻醉劲儿过后醒来,程尚顶着俩熊猫眼立刻凑上去,神经崩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