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批判世道,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世道的受害者,难得的一次,他们放下自己崇高的身板开始攀比自己的懦小,并引以为傲,在此间乐此不疲。他们争着说自己才是被世道荼毒到最惨的那一个,先不说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认为一切本该如此;他们甚至都一直没有意识到,“世道”一直是他们一步步的在塑造。
左边,天堂黯淡;右边,地狱瑰丽。
人们重复的在选择,又重复的在选错,重复地深陷在一种对命运的恐惧里面惴惴不安。命运是看不清楚的,人会做梦,于是他们通过梦境预知未来,所见到的又永远都是冰山一角,而且又会在黎明苏醒时刻被影像之门拒之于外--他们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们这部书将从这个特殊的时代里一个神奇的国度中一个悲剧性的小故事说起,这个悲剧的小故事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已经很难称为是一个悲剧,因为它正在变得稀疏平常,可怕的并不在于它当真发生,也不在于它影响了某些小民的一生,它真正的可怕在于,人们正在慢慢麻木以至于接受这些悲剧存在的合理性,他们开始习以为常并认为一切理所应当,他们不再去抗争,不再需要自由,他们自己塑造的世道已经无法拷问任何人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