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郡主府注定是热闹的,因为今日是郡主大婚的时日。只要王上一日不消除对铭鳄郡主的宠爱,那么大臣们不会不给郡主府面子。
“王上驾到。”
也许漠北的结婚习俗是有些独特的,就是新娘子未必都要蒙着面巾,好比现在的夜月就没有蒙着面巾。但是她今日的装扮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啊。
也许是因为想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同这张不是自己的脸,拜堂成亲吧。所以夜月在打扮的时候,叫夜青她们是怎么能看不出本主原来的样貌,就怎么去打扮。
弄得夜青同宫里来的嬷嬷很是为难,当然没有谁都有胆量同王子那样,跟铭鳄郡主争论的。所以到了拜堂的时候,让人看到的就是打着厚厚粉底,装扮过于夸张的人。
当然容不得旁人过多的异议,一声王上驾到大家就拜倒了整个地上。但是铭鳄是个另外。而苍锦也是一个例外,夜月跑了过去。
“父王您来了。”其实夜月对这第一次见到的漠北王真没什么好感。
留着胡子,没有大叔的贵气气质,让人觉得有种不修边幅的感觉。而且人不是很高,且眼睛很小。眼睛很小的人给夜月的感觉要么就是精明,要么就是阴险狡诈。
但是漠北王两者体现的都不明显。但是能够从老漠北王手上成功夺权的人,相信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当然漠北王久居上位后,也是有点上位者的气势的。
“嗯,铭鳄今天成亲后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胡闹了,知道了吗。”漠北王摸了摸夜月的头说到。
“嗯,嗯,铭鳄知道了。”
“吉时到,新人开始拜堂。”
看着从大堂外慢步进来,全身穿着着漠北新郎服饰的苍锦,夜月被惊艳到了。但她总觉得苍锦的气场越来越不对了。这让她有点担心。
当然在拜堂的过程中,并不是那么的一番风顺,因为全程苍锦都不行跪拜之礼。不管力气多么大的武士,或者是武力多么高强的勇士。都没有人能让苍锦弯下身子行礼。
此刻周边的人窃窃私语。
漠北王也正视了自己的这个女婿。漠北的勇士都没能力将他如何。看来全身的武力值很高。
“算了。礼毕送洞房吧。”漠北王说到。
“谢谢父王。”夜月还真怕出什么幺蛾子。漠北王这么一说她就放下了心。
“知道谢谢父王了,真的懂事了。还是心疼自己的夫君了。”
至于敬酒啊什么什么的,也不是铭鳄郡主会做的事情不是。所以她同苍锦是一同回到了新房。
某人一回到房间,就用内力将喜服给爆开,里面就是苍锦如今最喜欢穿的青灰色衣服。
夜月很想说帅气。但是现在那样就不符合她的身份了不是,但是要叫她如此的在苍锦面前那么作她又不想,不作的话,她担心苍锦发现后所有的事情不受控制。
不过苍锦是否发现铭鳄郡主不是本主,就要看苍锦对铭鳄郡主是否了解,关于她的习惯是否能够很清楚。当然主要关键还是夜月本人隐藏的好不好不是。
看着自己闺房内四处都是红色的碎片,还有那些不知道怎么做的喜娘。看着就想往外面走的人。不管如今是谁,但是想想想在是自己被撩在房间内。虽说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话,要夜月直接嫁给苍锦有些难度。但是现在……
“站住,今晚你若是踏出这喜房一步,你知道后果的。”看着某人毫无顾忌的离去,夜月想他是越来越男人了,但是她呢,也许就是受气的开始吧。
“好了你们下去罢。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你们知道我的手段。”夜月恶狠狠的说道。
当了铭鳄郡主这么久。她还是觉得有点累的。没有那种气势。必须用那种气势对下人。没有那么厌恶铭远,虽然也谈不上好感,但是必须与他周旋。而原本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却是这么相处的,夜月觉得很累。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就算给奴婢们十个胆子,奴婢们也不敢啊。”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快速的离开。
“小姐现在?”
“随他去吧。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离开郡主府的。要不也不会来和亲。”
“小姐您说。”夜月看了夜晴一眼。
夜晴改了过来,“郡主您说苍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当一个女子放下任何的身段,去求他留下来的时候。离开她身边前不说,离开时候不说,什么时候都不说。”
“承担不了分离的后果,而依旧要担着,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难受。这样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夜月每每想起城外追赶和亲的苍锦时候,苍锦那坚决前行的行动就有种锥心的痛。
看着夜月紧紧抓着桌子边角的布块,一拉。整桌的东西都掉落到了地上。
“夜青,你到里屋帮郡主把衣服放下吧。我清理下这里。”
“好。”夜青回答着小鳄的话语。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而此刻夜月脑袋乱的同一锅粥一样,只想静一静。
既然相思,又何必这样子呢。夜月抓紧头上的发饰,怎么也想不明白。
听到管家来报。苍锦挑了西院住下后,听着那边传来的笛声,百面在心里想着。他回过头
着屋里依旧亮着的光线。有种惆怅的思绪盘绕在他的心头。
第二日就是拜神树的日子。
郡主出行,当然是别一番场景在眼前了。整队人马走在大街上。这是一条特殊的街道吧。
是夜月第一次见到铭鳄郡主,听到漠北王城中百姓将铭鳄郡主说的那么不堪,还因为苍锦的事情同对方来了个对抗。但是世事难料啊。
“请郡主,郡马爷拜神树。”摆放好跪拜的垫子后,那嬷嬷说到。看着说完后,依旧直立着身子不跪拜的郡马爷。嬷嬷为难的看着‘铭鳄郡主’的指示。
看着身边男子站在这棵大树下,散放着的头发,宽松的青色衣服,自成一体的站在树下,别有一番意境。但是看着他仰着头,盯着神树看。又在想些什么呢。
夜月收回思绪,淡定的说道,“随他”。
那些嬷嬷张大嘴巴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放弃了。
而周边传来了人们絮絮叨叨的声音,“哎,多么俊美的男子啊。娶个好人家的女儿都比现在好啊。但是苍穹国就是软弱,哪里比的上我们漠北啊。”
看着那边的擂台,夜月想着谁不想好好的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过一生。
“去把那些口出狂言人的嘴巴给我拔掉。”看来是铭鳄郡主还是不够狠厉,这么多人敢跟来看热闹。
“郡主,郡主饶命,以后,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被小鳄抓到夜月面前的几个人,看着就像是地头蛇。
“自己掌嘴,知道我喊停为止。”看着几人一直掌嘴到嘴巴流血,夜月还坐在椅子上淡定的看着。那些本来想看热闹的人,想离开,但是又不敢动。
直直的在那里站了一个多小时,听了一个多小时掌嘴的声音。
“够了,记住以后再也不要说郡主,郡马爷的坏话。”小鳄抓着对方的头发,抬高对方的头说道。
“是,是是。”
看来小鳄除了子郡主身边第一女护卫,之后更有残忍之名随行了。
看着独自离开神树,往旁边走去的人。
夜青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神树上鹤立鸡群,在看漠北方向的苍锦说到,“郡主,郡马爷。”
“他会跟上来的。”夜月淡定的想着,经过昨晚一夜未睡。夜月想了苍锦对铭鳄郡主的反应。她知道苍锦压根就是将铭鳄郡主放在了外太空,竟然如此,她也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演自己厌恶人的角色。
其实她才是需要人哄着的吧,所以看到苍锦,夜月是又爱又恨,但是目前压着她最主要的还是她们两人的安全问题上。她该思考的是下一步如何走下去。
看着那边的擂台,夜月好想脱下那层虚假的皮,在这里投一次绣球,就算就两个人也好。一个她一个她心心想念的人。也许女人就是如此,当她的爱被开启,总是可以幻想出无数浪漫的事情。
而她们被爱着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失去的时候又在无数次的幻想着。
“你们所有人在下面等着。”
“是郡主。”
小鳄隔离着外面的人,很好的让夜月感受了一回这古代绣球抛放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阁楼,阁楼下面就是很大的场地。而里面的阁主已经战战兢兢地的跪倒在地上了。
站在人们抛绣球的地方,夜月突然间也很想抛出自己的绣球,看着挂在栏杆上的各种绣球,夜月挑了一个。拿在手上。闭着眼睛就往往外边抛出。
下面的那些人很想提醒,‘郡主您现在已经成亲再抛绣球于礼不符。但是看着阁楼上的郡主,还有刚郡马爷的行为,谁也不敢大声呼唤,怕触了郡主的眉头。’
“小青姑娘您就劝劝郡主。”一个嬷嬷还没说完。
一个布置好不让人靠近的百面一个转身,就看到阁楼上的女子闭着眼睛,安静的抛出一个快到他面前的绣球,当百面心情复杂的正要接住到自己面前绣球的时候,一个快速的黑影拦住了即将要到他手上的绣球。
“看来铭鳄郡主对郡马爷的情有独钟也是骗人的啊。”听着苍锦戏谑的声音,夜月睁开了双眼。
苍锦这是不说我,因为他不承认自己就是铭鳄的夫君。
看着对方手中的绣球,夜月明所以。看着小鳄,小鳄的神情似乎不对。也没有告诉她任何情况。
“郡马爷如此有闲情雅致在成亲第二日就看着苍穹国,知道的人是知道郡马爷思念家乡,不知的人以为你在思念着谁呢。这时候我当然也需要有自己的娱乐方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