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在想什么?”一个小护士看见陈文翔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好奇地问道。
“鲜艳的衣服固然好看,可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却是别人比不了的。所以还是不要买了,她不会穿的!”陈文翔淡淡地说道。
“那,不如我们去街上看看。都说这江南是富裕之地,现在疫情也稳定了,人心也平了。我们去找找看,应该能找到适合老师的礼物!”小护士提议道。
对于这个观点,陈文翔还是比较赞成的,“那么就去看看吧!”
江南的大街上,似乎一点都不比京城冷清,反倒是更为热闹。各种小摊店铺的伙计卖家都在卖力地吆喝着自己的东西,商品玲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什么卖扇子题字的扇子摊,做小糕点的小摊,还有杂耍的人,都让几个孩子们都特别感兴趣。相对比起来,陈文翔倒是见识过各种宝贝,所以觉得没啥稀奇的,看他们几个围在那群人中看着大力砸砖,喷火表演,乐得不亦乐乎。陈文翔不由地十分无语,他们好像把自己出来的目的忘记了吧,就说他们是小孩子,这点,倒是跟那个小女人特别像。
“你们先自己逛,等下我们在街头上汇合!”之后,陈文翔拿着扇子,自己到处走走看看。突然,一个老头在地上摆的摊子上的一只玉簪吸引了他的眼球,他蹲下身,把玉簪拿起来仔细看。这玉簪虽然制作一般,却是用极好的白玉做成的。白玉不但色泽透亮,更是有养生调经这样一种说法。
“公子喜欢这支玉簪?不瞒你说,公子真是好眼光,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做石匠生意的,偶然从同行手中买到了这样一小块白玉,我便让人打造了这样一只玉簪。本想着将来给自己的儿媳妇做见面礼,可惜了,现在儿子病重,急需要钱。我们只是寻常百姓,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我只能把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摆出来卖!我倒是也不求卖个好价钱,只要十五文钱,只希望卖个懂它的人家!”老人叹了一口气。
陈文翔拿着玉簪说道:“老人家,这只玉簪我买了,作为送给我妻子的礼物!这是给你的银两,你别再这摆摊了,赶紧回去给你儿子买药吧!”陈文翔从腰间的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
老人看到手中的一锭银子,赶紧推辞:“公子,这可是使不得,这,太多了……”
“别说了,您就收着吧!”陈文翔坚持把银子给老人,这一锭银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般的人家,就非常多了。至于得的重病,治疗都应该是够了的。许默婷不也常跟自己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哪听来的这话,不过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就权当他做个好事。
“公子,你真是好人!这只玉簪请你务必要好好保管!”老人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
买到了礼物,陈文翔心情倒是挺不错的,他知道许默婷相对金银,会喜欢玉一点。而且这支玉簪普通大方,而且材质算是难得的白玉。送给她一定会喜欢,他似乎能看到小女人看到礼物开心惊喜的样子。陈文翔那张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由衷的微笑,他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真是希望早一点回去,现在就飞到她身边,陈文翔默默地想。
第二日早晨,陈文翔交代完了事后的注意事项,就带着那三个小孩们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陈文翔回京心切,所以没有选择可以欣赏景色的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相对更近的小路。虽然那条路近很多,但是那里听说是经常有马车和物品失踪。手下有些犹豫地问陈文翔是否坚持往小路走,陈文翔就想着早点回京,所以毫不犹豫地开口道:“还是走小路吧!”实则是命令了暗卫保护那三个小孩,毕竟他们是不会武功,一旦出点什么事情,自己没法跟许默婷交代,毕竟她叮嘱过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三人。他也是答应过的,自己可不能失信于小女人。
陈文翔一行人乘坐两辆马车,前一辆是他的马车,里面坐着他跟那个小徒弟。后面的那辆坐着两个小护士和一个负责人。当他们的马车行到郊外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伙黑衣人。各个拿着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首的那个是个系着红头巾的人,他冲着陈文翔的马车大吼道:“把钱财和马车都乖乖留下,大爷便饶你一命!”说话的口气十分嚣张。
陈文翔掀开布帘,冷冷地说:“这一路上失踪的马车和财物都是你劫的?那些失踪的人也是你杀的?”
为首的那个大笑道:“不错,既然知道这小路不易走,还要主动送上门来,看来你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不瞒你说,我这些手下,可都是受过训练的,各个都是亡命之徒。看你这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应该不会给脸不要脸了!”
“喔?那么,我是该交还是不交呢?我倒是不打算交呢,要不你求我试试,没准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陈文翔撑着脑袋说,眼神像利剑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为首的,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好啊,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为首的挥着刀就冲了过来,大概是想砍死陈文翔,可是陈文翔一个箭步,抱着护士飞出了马车,把她想要送进另一个马车里。
大汉见扑了个空,大怒,从衣袖中掏出一排飞针,就把车夫杀死了。陈文翔的暗卫见情况危急也现身了,虽然那群人武功是都还不错,却还不是暗卫们的对手。眼看着就要倒得差不多了,为首的男人气急败坏,趁着陈文翔再跟其他人交手的时候,将最后一根暗器,对准其中一个小姑娘,狠狠地扔了过去。陈文翔回头看到的时候,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飞过去把女孩推开,自己却被暗器击中。
旁边的暗卫看到主子受伤了,愤怒地飞身一剑刺过去,剑直直地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土匪头子应声倒下。
这边,陈文翔因为手臂被暗器刺中,血从伤口处拼命地流。三个人看着都很担心,小护士更是吓坏了,毕竟杀人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有其中那个男孩还算是淡定,用小刀把陈文翔的衣服划开,之后要他忍着把飞针从肉里取出来。因为没有麻药。所以那疼痛可想而知,小护士哭着说是因为自己才害的王爷受伤。陈文翔虚弱地说:“这点伤不算什么,我答应你们许老师把你们安全带回去,所以一定要保证你们的平安。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
“王爷,没有麻药了,还好这针上没有毒,不然就麻烦了。但是针细,所以要把它从身体里取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您忍着点!”小护士说道,拿着镊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是看陈文翔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发白的样子,还是下了狠劲把针挑了出来。陈文翔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但是从开始到最后消毒包扎好伤口,他都没有吭一个字,虽然眉头拧成了川,却没说什么,坚强地坚持了下来。
他们也没有停留下来休息,因为陈文翔算好了日子,自己到京城的那天刚好是许默婷的生辰,他那么久没回去了,自然是要跟她一起过的。于是马车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京城。
第三天,总算是到了京城。想到这一个多月没回去了,陈文翔没有丝毫犹豫就第一个先回了王府,当他满心欢喜地拿着礼物进了王府,却只是看到在忙碌的管家。他找了屋子和书房都没有看到许默婷的身影,不禁皱着眉头问道:“王妃呢?”
“王妃出去了一会了,应该是去医馆了!”管家见陈文翔回来了,很高兴,赶紧回答道。
“哦!”听到那个小女人又跑去医馆,他虽然能够理解,可是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的,毕竟自己想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
“我不是让你看着她不要经常往外跑么?”陈文翔有些责备,这个小女人总是不让人省心的。
“王爷你又不是不了解王妃,她一直都好动,也是闲不下来的人!对了,表小姐前些日子来王府住了一段时间,我开始看她那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以为王妃定然要吃亏了。倒是没有想到这王妃果然有两把刷子,表小姐和她相处得好极了,都称作姐妹了!”
“嗯!”陈文翔点点头,许默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若不是真的触碰她的底线她都能和别人和睦相处的。所以当初飞鸽传书说陈青青来了时自己也不怎么担心,连这么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当他的王妃,陈文翔傲娇了。
“还有,那个将军府的二小姐的奶妈跑来在门口大叫,又疯又闹,硬要说是王妃害死了他们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还敢闹事,看来是该好好再整顿一下了!”陈文翔沉思道,这个将军府,不提也罢,提了倒是想起来还有一只当初多嘴的鸟没有清理。虽然这许将军的女儿没有直接参与,却是多嘴多舌地有意挑唆,这样的女人,也要好好惩罚一下才是。
管家听了一身冷汗,王爷的脾气自己是知道了,看样子这件事应该跟王爷有关了。他的腿都开始有些打抖了,这二小姐是犯了什么事情,要王爷这样对待她。
陈文翔自然是看到了管家在一边擦汗,看上去十分紧张,于是就索性说清楚:“不用大惊小怪。王妃成亲时的失踪就是那个贱女人干得,还把她弄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陈文翔最不喜欢这种自不量力的女人,敢动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不过我只是让她品尝了一下如何屈辱地死去罢了!她活该!”陈文翔的眼神都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