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忽然冒出无数尖刀,灵辉锋铭两人听到异声当时便腾越而起,躲过了地上的利刃。
炎磊和石苍则凭借身体之力,硬生生的站在了那些刀尖之上。
这些尖刀并非凡器,每一把至少都是白器,就算僵尸体、上宝琉璃体坚硬,此时站在锋利的刀尖上也感觉到丝丝疼痛。而且刀刃颜色反常,应是淬过毒的。
另一边,祁仁师徒立在两根细柱上如同踩着高跷,晋熊则在脚下放了一块漆黑的板子,锋利的尖刀竟扎不透。
炎磊掏出落星棍在地上一扫,本打算扫出一片空地落脚,可是刀刃折断,立刻又有一层刀刃从地下刺出,炎磊也无可奈何了。
在炎磊扫断刀刃时,两侧的墙壁忽然出现许多孔洞,密密麻麻有若蜂窝。
石苍转头看去,瞳孔登时缩小,大声道:“小心有箭!”
话音未落,洞中利箭便一齐射出,两面墙上开孔无数,若被射中定然是变成马蜂窝!
在惊呼声中,众人皆是全力抵挡。这些箭一波接着一波,不仅锐利超过脚下尖刀,力量更是奇大。任是石苍也不敢硬接,只以刚得到的那把刀勉力抵挡。
灵辉没什么有用的防御手段,只是缩在锋铭背后。而锋铭也只能挡住一面,实在无暇照顾身后,好在炎磊与他相背,两人互为抵挡,又将灵辉牢牢的护在中间。
后来,箭矢的发射不再整齐,他们抵挡起来更加困难。再加上时间一长,力气拥有耗尽的时候。
石苍便是,一个没留神,被一箭射中左手背,立时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他被这一下打的退了五步。止住身形抽空一看,手背上竟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另一边,晋熊和祁仁也都被箭矢刮破了几道,黑血流淌,显然箭上也有毒!
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左右两边的高台又生变化,只见高台左右两边分别开了一到一尺来宽的小口,每个小口中伸出一轮飞刃!
完了!全完了!
这是众人心中现在全部的思绪,没想到走到这里,竟然如此凶险,真的不该再往里走的!
嗖嗖。
四声破风之声,两面四道飞刃便射出来,而且飞刃并不是直线飞行,它倾斜着撞在一侧的墙上,而后反弹,如此交织着割了过来。
炎磊见此时形式已如此严峻,目中闪过几丝果决。
炎磊伸出右手,黑光一闪灵辉和锋铭便消失不见,随后炎磊把石苍也装进僵尸棺。最后他入主僵尸棺,将刚刚被飞刃割了一刀的祁仁和晋熊也收入僵尸棺。
这僵尸棺大不可量,炎磊为了保密将他们放在一处地煞气最重的地方,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隐藏僵尸气。
而炎磊则操纵着僵尸棺在墓室中横冲直撞,那四轮飞刃打在僵尸棺上,连点火星都没有飞溅便碎裂一地,箭矢亦是如此。
僵尸棺在地上一扫,无数刀刃立时化为齑粉,纵然地下有再多也是无效。
炎磊暂时还不会利用僵尸棺进行攻伐,只是操着僵尸棺四处冲撞,直接将墙后的机关玄机完全撞毁。
待整片墓室完全毁了之后,炎磊又等了片刻,这才把僵尸棺收了起来。
石苍等人也随之被放了出来,他们现在还是一脸的惊奇茫然,只有灵辉在那里待过,表现得稍好。
他们回过神来,看着正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炎磊,目光中询问之意满满。祁仁则多着一些异样。
炎磊刚才驾驭僵尸棺横冲直撞,本来应该是很简单的,可是炎磊受过的僵尸惩罚却显现了出来。
当初那海量的地煞气始终贮存在其血肉中,炎磊刚才动用僵尸气时,将体内蛰伏的地煞气给引动了,此时地煞气正在其体内流窜。
这些地煞气太过精纯,对于炎磊那相对孱弱的身体来说与利刃无异,冰冷、锋利,炎磊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地煞气切割。
虽然使用僵尸棺并没有使他脱力,但是此刻表现出来的却像是力气用尽了,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众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再看炎磊一副脱力的样子,自然而然的便以为他有一种威力强大的器。
晋熊和祁仁处理了自己的伤,又服下解毒的丹药。
石苍走到炎磊旁边问道:“这,是你做的?”
炎磊艰难的抬了抬头,用略微发抖的声音道:“不然,谁来。”
晋熊等人眼中多了些许尊敬。石苍取出一个玉瓶,递给炎磊道:“消耗很大吧,我这里有点圣元丹。”
其实炎磊的消耗并不大,现在抵抗地煞气带来的痛苦消耗才大。他接过玉瓶,道:“谢谢。”
无意间,炎磊的手碰到了石苍,石苍一缩,道:“好凉……”其实还很痛,但是两者混到一起影响了他的感知,他第一感觉很凉,在回味却不知另一种是什么感受了。
炎磊淡淡道:“副作用而已。你们继续,这里应该没有危险了,但是还要小心台上。”
说罢,便脱下一枚圣元丹,不过显然没什么用,圣元丹的药力一瞬间就被地煞气磨灭的一点不剩。炎磊索性也不用圣元丹了,直接开始尝试安抚体内的地煞气。
在旁人看来,炎磊现在只是在正常的恢复元气。
祁仁师徒,石苍他们又分为原来的样子。祁仁他们依旧是去右侧,石苍他们去左侧。
没了机关玄机挡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台下,祁仁小心的一步步登台。
忽然又听到一声机关响,众人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可是接下来却传来咔咔嚓嚓的不自然声音。原来机关的内部结构也被破坏了,根本发动不了,众人又放下心来,登上台顶。
右侧高台上有一张长桌,桌上是一个六尺来长的木盒,旁边还有一个长宽各一尺的小盒。
他们不敢过去,祁仁捅了捅徒弟,道:“恭良啊,你不是刚得了几根飞丝吗,用那东西开。”
“师父,你还没教过我怎么用那软家伙啊。”尉恭良一脸无辜的样子。
祁仁一想,也是。“那你给为师一根,好好看着。”
尉恭良从手腕上解下一根飞丝交到祁仁手上。
祁仁在自己食指上绕了几下将飞丝缠住,将剩下的卷起来捏在拇指上。
只见祁仁一抖手,飞丝陡然绷直,飞丝如同利刃一般,将那长盒的盖子整个削了下去。
随着盖子打开,密集的银针从盒中射出,有直冲天花板的,也有朝他们这个方向来的。晋熊祁仁连忙防守。
这些银针皆是细如牛毛,可是力量也不小,射在天花板石上,直接钉进去一半,针尾留在外面不住地震动颤抖,发出低沉的声音。
挡下那些针后,祁仁骂道:“他妈的,鬼人,你这么小心干屁!有用吗!净给老子添麻烦!”一边骂着,祁仁朝盒中看去,里面是一柄四尺左右的长剑。
剑鞘不知是什么打造,殷红如血,仿若拿起来就会滴落一般,其上绘制着诡异的纹路。
剑镡铸成了不知什么邪物盘踞的样子,剑柄上条条缕缕的像是以血管编成,整把剑都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邪气。
为了防鬼人还有后手,祁仁仍旧选择用飞丝,他一抖手飞丝缠住盒中的剑,又一抖手将之拽了出来。
果不其然,盒子中又喷出一股烟雾,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毒!
祁仁又是一阵骂,晋熊也不禁感叹鬼人在这里布置的东西之多。
为了防止毒物扩散,晋熊伸出手,一团雪白的火焰从手中飘出,火焰在空气中跳跃燃烧,那些毒物一缕都没有逃过火焰的灼烧。
晋熊看着地上那柄邪气浓郁的剑,目光闪动。
晋熊的目光自然落在祁仁这个老贼眼中,祁仁心道:“就知道肯定没人会无缘无故帮忙,可是,这下就分不均了!”
祁仁开口道:“不知道这剑上还有没有东西?”
晋熊将目光收敛了点,点头道:“以鬼人那么阴险的心思,剑上肯定还有机关。”
由于他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试探,于是便暂时把那把剑放在地上,祁仁又去开另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里的机关和剑匣相似,三人很简单便解决了。
小盒子里装的是一本书,祁仁把这本书扔到剑的旁边,书上写着四个诡异的古字:邪剑欢歌。
正在观察两样战利品时,一缕黑芒顺着飞丝快去向上蜿蜒。好在祁仁眼尖,连忙将手上的飞丝解下扔了出去。
同时,邪剑和邪剑欢歌周围升腾起一层淡淡的黑雾,这股黑雾缓缓扩散,虽然缓慢但是扩散的脚步坚决!
祁仁三人有些慌张,晋熊那向来破毒得利的雪梅火竟也奈何不得,祁仁他们只得一步步后退。
另一边,石苍他们也遇到了麻烦。
这边台上摆放的是一个石盒,盒上雕刻着一副血刀斩帝的图。
锋铭将石盒切开,盒中机关与祁仁这边相同。这盒中只有一枚黑红色的玉简,想必这是一种术法!
灵辉仔细探查,又用幽海王炎将玉简烧炼了几遍,确定没有毒物之类,这才将其拿起。
可是玉简上无毒,玉简下却有一个小孔,此刻玉简被拿开,一直封在下面的蛊虫立刻便钻了出来!
这些小虫身形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可是却通体漆黑泛亮,半个身体长的颚钳则是七彩斑斓,其毒性绝不可小觑!
灵辉当时想用幽海王炎将它们全都烧死,可是这些蛊虫竟全然不怕烈火焚烧,仍旧快速向他们爬来。
祁仁、石苍两边的人都快速的朝后退,可是再退能退到哪去,这里被封闭了,根本无路可逃。而且台下还有个虚弱的炎磊。
两边的人都退到了炎磊身边,可是仍然拿那毒和蛊虫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着他们一行人就要被毒死然后被蛊虫分食,祁仁等人眼中露出几许悲戚,而灵辉则是直接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