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莫风云身躯狂抖,如遭雷击,就连灵魂都在一起颤抖。
就在这种颤抖中,莫风云的灵魂逐渐湮灭,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血魔灌体大法,而是正在的吞噬,放开的心神更加速了这种吞噬的过程。
呼吸间,莫风云的身躯终于停止了抖动,继而又开始急速的膨胀,瞬间变作数丈高的巨人,衣服早已被撑得破碎,裸漏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长出鳞甲,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暗金色的金属光泽……
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数个呼吸之间,莫风云的身体连同灵魂从此完全消失。
当人们还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感到惊愕的档口,一道暗色血光忽然自下方飞速窜起,直奔莫风云那巨大的身躯****而去。
血光自然就是重伤的孟天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然窜至了莫风云的下方,不及多想,顿时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已经狠狠的斩下。
咔嚓一声脆响,莫风云那巨大的身躯立刻被一道辟为两半。
然而孟天河并未就此罢手,刀随身转,天空中瞬间闪过无数刀影,将那两半的尸身包裹得风雨不透。
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世界仿佛定格,就只剩下那片片的刀光,和那在刀光下寸寸爆碎的血肉。
当那刀光终于停止,血肉恍如爆开的礼花般绽放,天空中就只剩下那道血色人影依旧保持着劈斩的姿势缓缓坠落。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天际,卷席着血雾吹向远方,只是这股狂风的速度太过骇人,只是片刻之间便已经来到了那些围观者的头顶上空,继而狂风散去,血肉就似雨点一般的倾洒而下。
一时间,下方的众人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有很多人都小心的开启了护身光罩,抵御这倾洒而来的诡异血雨。
然而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人群中很多没有开启光罩的突然开始凄声嘶吼起来,继而这些人的身体开始继续的膨胀,随即砰的一声爆开,化成漫天血雾飞溅开来。
再然后,这些血雾开始纷纷汇聚,重又凝聚成一团硕大的肉球,在天空中不住的蠕动着。
如此骇然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周围的一众修士就似看见了魔鬼一般的,轰然炸开,纷纷架起遁光朝着远方急急逃开。
那些事先开启护身罩的修士,此时心中自然是庆幸无比,也开始催动遁光准备逃命,可是这些人很快就会发现,那些血污似乎有着很强的腐蚀性,只是片刻便破开了护身罩的防御,继而落在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片惨嚎爆炸声响起,天空中,点点血色烟花再次自人群中绽放,场面透漏着无比的诡异。
此时的孟天河刚刚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落在地面上,而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远方的景象,他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斩杀对方的最好时机,而且他也清楚,现在自己面对的不再是莫风云,而是一个魔族。
一切变化得实在太快,他发动的这次偷袭,目标只是莫风云,却没成想半路杀出一个沙鲁,而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暂时无法调用体内法力的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当孟天河苦思如何解决这个新对手的档口,远方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修士在化为肉团之后,继而就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着,开始飞快的汇集,然后融合。
当人群褪去,天空中就只剩下一团硕大的若团,正在剧烈的不停蠕动着。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不禁让孟天河响起了在灵罗战场中和沙鲁大战时的情景,此时的他已经确认,这的确是一个魔族。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做过多的考虑,立时足下猛蹬地面,身形再次犹如炮弹一般窜起,直向远方的那团硕大的肉团****而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孟天河的逼近,那团肉立刻飞快后撤,朝着那些逃跑人群的方向****而去。
肉团的速度很快,立刻追上了那群逃跑的修士,并且绕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却没有发动攻击,就这是挡在前面悬浮不动。
那群修士早已经被吓得胆寒,那里还敢继续往前,立时方向一折,朝着其他方向逃散,可无论他们逃向那里,那个肉团都会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到了后来,人们发现,他们就只有一个方向可以逃离,那就是向后。
此时众人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有时间多想,随即就似退潮一般的朝着后方急退而去。
然后此时,孟天河却正好飞射而来,由于不能御空飞行,只能借住空气的反震之力飞掠,以至于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直到此时才赶过来。
当这群逃跑的修士发现后面也有“追兵”的时候,顿时人人全都傻了,每个人都似乎有了一众错觉,就好像这个肉球和孟天河是在联手围杀他们似的。
前有狼后有虎,这群修士顿时绝望了,困在原地不知到底敢怎么办才好。
孟天河此时当然不会去理会他们,他的目标就只有那个魔族,相对于这些人,这个魔族才是最为危险的存在,必须要在对方再次化成人形之前解决掉对方。
所以,当孟天河遭遇到这群修士之后,根本没有理会,直接冲入人群,然后直奔人群之后的那个肉球而去。
这个结果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恍然,随即亦都是心中一松,就似重又看到了生的希望,顿时在一阵轰乱声中,纷纷再次催动遁光,继续朝着远方疾逃。
然而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就当他们刚刚逃出没有多远,那个肉球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前方,人群几乎是麻木了一般的,开始再次调转方向,再次飞逃。
就这样,在这片不大的区域之内,三方开始了一场类似与捉迷藏的游戏。
只是玩这个游戏的所有人一点都不开心,尤其是孟天河,速度的劣势让他成为了被耍的对象,这让他极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