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孟孟从怀中掏出了《大衍冶金术》认认真真的翻了半天,却是愁眉不展的发起愁来,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是个文盲呢!这本书他现在只能当小人儿书看。
话说回来,里面倒是有几样兵器的插画让他看了之后动心不已。尤其是最后一页上画的那把长刀。
刀身狭长略弯成一个不大的弧度,刀柄也很长,看样子是应该是双手持握,一条血槽从刀柄直通刀尖,长刀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霸气肃杀。
“绝世凶器啊!看来这本书以后得好好的参悟一下了……”小孟孟手托着下巴开始幻想着自己手托长刀威风霸气的模样来,有时似乎是幻想有了什么偏差,还幼稚的晃晃脑袋,然后又开始痴愣的陷入了他的幻梦之中。
“真想拥有一把自己炼制的霸气帅刀啊,那感觉想想都兴奋,对了这个名字不错,等以后炼制出来就叫这个名字吧!帅刀,好有气势的感觉哦,帅哥用帅刀,哈哈……”
小孟孟胡思乱想着,渐渐的沉沉的进入了奇异的梦境之中……
梦里面,他依稀梦见自己武道大成,手拖着“帅刀”打遍天下纵横无敌,一统武林唯我独尊,随后纠结部众化民成军,先是推翻了皇室占领南凌国,皇袍加身建立孟氏皇朝。
随后率领大军顺流直上,沿着大凌河逐一攻打北秦、大夏,最后统一了大陆。再后来他坐镇中央派出四方元帅征讨四方,最终统一了整个灵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当他执掌了天下美姬环绕财富无穷之后,他开始陷入了迷茫。
他登上这一界的最高处,俯阅着整个世界,他却已然只是个堪勘老朽而已。
岁月夺取了他那绝世的芳华,压完了他挺拔的身姿,他失去了曾经的青春,也失去了人生的希望和目标,他不知道他拼尽了一生最后得来的到底是些什么……
面对生命的流失,身体的老去。他虽实现了自己的报复,建立了丰功伟业,可是却是空落落的毫无所得,甚至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他感悟到命运就是一场戏剧,带给他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一切都只是幻影,随着他生命的消失,一切也都相对的不在存在了。
如果没有轮回,也许他还能骄傲的对自己说我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当人类都不存在的时候,他的这些所值得骄傲的东西也将化为一簇小小的浪花湮灭在历史的海洋里。更何况又有几人能够能够让自己的名字成为永恒呢,人都不存在了虚名又有何用!
想来人这一生属实悲哀,你若挣扎,似乎还有活下去的盼头,至少还能证明给别人看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殊不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得失而斤斤计较,而谁又会去管你的人生成败与否,自己都还在自顾不暇呢。可是如果若是放弃,那么也许还不如就此死去,就真的是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虚妄……一切就只是虚妄两个字。
“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切尽付笑谈中……”看来古人早看破这一切,可是看破那又能如何呢?你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么?你能成为永恒么!
生命不管以何种形式存在都只是被称作是生命,有生必然就得死!也许只有超脱这生命的束缚才值得去追求……
忽然之间似乎有一种明悟,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放声狂笑不止。
“下一世,寡人若有机会当竭尽全力挣脱这生命的束缚,啊……”一声长啸呼啸响彻长空……
“啊!”一声不甘的呐喊声之后,孟天河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散乱,痴痴傻傻。
许久许久,他的眼神开始重新汇聚起来,嘴角轻轻抿起,举起紧攥着的拳头用力一挥,似乎发下了毒誓一般的自言自语着。
“我今生就要脱离这生命的束缚!一定一定……一定要!”话语一字一顿,眼睛似要瞪出血来,状若癫狂。
也许他真的就是那个皇帝的重生转世,反正此刻的他所想和梦中那个不甘死去的皇帝一模一样。
那个人拼搏了一生,最后才侥幸明悟一丝生命的真谛,而此刻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既然他已经明悟了,怎么还能再去追求那些虚无呢?
此刻他心中无比清明,他只要永生脱离这生命的束缚。他不要被当成玩偶戏子。他要主宰自己的一切。
越是想下去,心中就越是升起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想控诉那冥冥中的主宰,给了我们生,却又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其心何其毒。
人活着互相攻击争斗,甚至不惜发动灭世的战争,为的不过只是一己的私欲。
生死形成的轮回带着生命一圈圈转动永不停息,至不就是对生命的摧残折磨么!只有挣脱那生死的束缚逃离轮回,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
如果那束缚是把枷锁,他愤怒的拳头真的想上去一拳捣个稀巴烂。他不管其他的生命是否能够觉悟,他只要自己的灵魂不被侮辱,要么永生,要么就湮灭,我的灵魂不能被侮辱……
如果说以前的孟天河只是个特别的人,那么此刻的他,除了肉体之外已经不能再称作是人,因为他已经有了抗争的追求和觉悟,也许他不能得到永生,也许他也不能湮灭。
但一切都在未来,他还有机会抗争,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会去努力,因为他有了正确的值得去追求的目标。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这个世界,他还得继续探索着走下去。
走出“永庆号”抬头望一望天空,日上中天,冬日的太阳让人感到几分亲切,也许正是万物的阴寒才提升了人们对于它光和热的感受吧!
想想又自顾自摇头自嘲一笑,“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连看看日头都有的感悟……如果感悟一次是机缘,感悟两次是幸运,如果接连的感悟下去可未必就是好事了,也许就会迷失在这繁复的天道人道之中……也许昏昏沉沉又白白浪费这一生,生活只要有了正确的方向,其他乱七八糟的多想无益!”
深吸一口气,摇头轻甩一下散乱的发髻,轻笑着融入到了人流之中。
城西“荆文书馆”,离白马武院不远。
此刻孟天河站在一间略显破落的书局门口背手打量着,书馆前后两进,不算太小的样子,后院有一颗高大的槐树粗壮的枝杈探出了屋顶。
此时虽是行人不少,可是书局里却只有一人,那人坐在一张掉了漆的老旧桌案后,一手扶额,一手掐着卷发黄的书卷细细的品读着,不时的嘴里还振振有词念上几句。
“嗯!倒是有几分儒者之风,想必在他这里能有所收获吧!”
心里想着,孟天河抬腿已经走了进去。也许是他长得太小,走路也太轻,或者是书生读书太过认真,他都已经走到书生跟前了,那人却是恍然未觉,仍是沉浸书卷之中。
“请问这位先生,您可是这里的店主?在下孟天河这厢有礼了。”说完小孟孟向书生作一辑,虽是彬彬有礼,却是在他这个年纪显得有些滑稽。
书生先是一愣,这才抬头看过来。发现是个孩童。到是也没失了风度,同样回礼道:“在下陆璟是这书局的主人,不知小哥想找些什么,告诉在下,我好去找寻。”
听得这书生言语,孟天河心里好笑,“到底是个秀才,没有一些生意人的做派。”心里想着,目光却是打量起四周架子上的书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