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了半刻,其它在一旁看戏的人终是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魔宫
“娘娘,请您更衣。”两个侍女跪在地上,那臂腕中端放着一套嫁衣。
后面还跪着一排侍女,她们手中端着各式各样的簪子,凤冠,还有名贵胭脂。
寂无愔坐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那双往日清澈见底的眸中如今一片灰暗。
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好似外界一切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
“娘娘,请您更衣。”侍女一边又一边的在她耳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而她,则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萧漠泽从外面进来时,便看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
面对侍女一边又一边的催促,无任何反应。
见此,他的心在这一刻隐隐作痛,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难道要选择放了她么?
不,他做不到。
思念了多少个日夜,她每个夜晚都在他的脑海中折磨的无法入睡。
寻找了多少片天地,似乎每个地方都有她的身影,可每次又只能失望而归。
如今她就在自己眼前,可他竟觉得和她距离这么遥远。
不,他不允许,这不是他想要的。
“阿音,从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曾经那些统一六界的夜野心,再次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已将其抛弃。”
“是本君的错,也许早在最初遇见你的时刻,就应该醒悟。就不应该做出伤害你的之事,更不应该欺骗于你。”
“可你也已经狠狠的惩罚了本君,你消失不见的这一千年里,思念它没日没夜的折磨着我。求你,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本君了。可好?”
跪着地上的侍女们早已惊呆,她们甚至在怀疑此刻站在她们面前的人是不是魔君本人。
魔君,那个做事狠厉,冷血,残暴之人……
此时此刻,竟用如此温柔的话语祈求着另一个人的心能为他而留。
若如是旁人,定会被此番话语打动几分。
可她,只是嘴角上扬,眸中暗淡无光的抬眸看向他,冷冷的笑着。“被折磨的人,何止你一个?”
萧漠泽不再言语,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将侍女端着的嫁衣在她面前敞开。
那嫁衣很美,暗红底色加上金丝勾勒,袖子领口都是并蒂莲的图案,那昂贵的料子配上精美的绣工,让人移不开眼。
萧漠泽眸光渐渐柔和起来,唇角微勾:“可还满意?”
寂无愔缓缓抬眸,当她眸光触及那件嫁衣之时,清冷的目光柔和下来,眼泪顷刻间模糊了眼角。
这并蒂莲……还有这熟悉的图案……
让她又回忆起最初与他相遇的时光。
萧漠泽将手里的嫁衣递给一旁的侍女,抬脚来到床边,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寂无愔没再挣扎,在他怀中低低的抽泣。
似乎内心所有的煎熬,所有矛盾,恨与爱,在这一刻都化作泪水,顷刻涌出。
萧漠泽就这么抱着她,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而殿中的侍女不知何时,早已退了下去。
三天后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魔宫内原本那寂静与阴暗气息全然消失不见。
门上那红色的囍字,那艳红的灯笼,她殿中那幔帘后的挂着的嫁衣,都格外夺人眼球。
最那日,她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最后,她哭的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她隐约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他就陪了自己多久。
寂无愔试着下床,可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感觉全身无力。许是因为,自己哭的太久的缘故吧……
她双手扶着床头的架子下了床,目光却被那幔帘后的嫁衣所吸引,抬脚不受控制的朝那幔帘后的嫁衣缓步走去。
当她离那幔帘仅有一步之遥时,萧漠泽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做我魔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