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怎可对太子妃无礼。”上方西月帝怒声说道,“朕念你凤大将军去世,这次就饶了你。”
凤南城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帝王不管权力集中与否,都是帝王,杀他一个将军之子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他恨恨的瞪了容浅一眼。都是这个女人才使得他凤家辉煌不再,才使得他如丧家之犬一般苟延残喘。
容浅抬眸看了凤南城一眼,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对他们的恨意,现在听这话,她如何猜不出他的身份,凤家的子孙吗?她眼底忽的一闪,一道厉芒闪过,凤家的人都该死!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似是察觉到了容浅身上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轩辕天越放在桌下的手忽的握紧了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却一点点抽出,眉头微蹙,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冲击而出。
“你又失落个什么劲儿,我知道你是那西月国的端王世子,你们家位高权重,你等闲是不能出郇都的,哎,作为药王谷的传人,经我手的病人怎么可能治不好,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少不得只能勉为其难驾临郇都了。”
“竹子,你瞧,我已经决定来看你了,我可没食言啊,看到我的时候,可别太惊讶了。”
“哎,竹子,不是我不去看你,实在是我这里带着个伤患,现在到处都在通缉我们呢,放心,等风头一过我就会回来的。”
……
轩辕天越浅紫色的眸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看向身旁的女子,她正半垂着眼眸,脸上似带着些微的痛苦之色。他心神一敛,重新抓过她的手,体内的乾坤之力瞬间源源不断的朝着她身体涌去。
似是察觉到有温和的力量中和着那股燥乱,容浅蓦地回过神来,偏过头,双眼正好对上那一双满含关切的浅紫色的眸子,她彻底醒过神来了,刚刚她好像又记起了一些事情。
“太子妃不舒服吗?”对面温和的声音忽然传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容浅身上,见她正低着头,也都在猜测,莫不是她被凤南城给气着了吧。
“太子妃莫不是水土不服吧,若是如此,不如去偏殿休息如何?”西月帝关切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得罪天越太子与太子妃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将这两人永远的留到郇都,可是,两人是天下闻名的高手,真要是惹急了,来个擒贼先擒王,他这皇位也是坐到头了,到时候只能便宜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端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这次就连轩辕天越也沉声说道:“浅浅,要不要回去休息?”
容浅冲着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的身体他清楚,不严重。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神骤然一凛,看向那面若桃花的妖娆男子,那一双桃花眼中此刻没有丝毫的心机,有的,似乎也只是关切。刚刚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好像之前就已经出现过,她眉头皱了皱,淡淡说道:“本宫无事,多谢西月帝关心。”
“无事就好,不过太子妃若是不舒服,可要早些说出来才是。”西月帝关切说道。
容浅微微颔首,却不再言语,只看了对面的慕容笙箫一眼,旋即又移开了目光。
这边慕容凝羽以为容浅是因为与慕容笙箫的仇怨而心情不好才会出现刚刚的反常,不由笑着说道:“不知道此番太子与太子妃到我西月国来所为何事?”
“凝羽!”上首,西月帝不悦说道,狠狠的瞪了慕容凝羽一眼。
慕容凝羽嫣然一笑,冲着容浅与轩辕天越歉声说道:“是本宫刚刚唐突了些,请太子与太子妃见谅。”
殿内的人见这气氛骤然又紧张起来了,各个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凝羽公主这叫什么问题,问天越太子与太子妃是来做什么的?这不很明显吗,人家是来寻仇的,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容浅看了慕容凝羽一眼,想拿她做筏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可是聪明过头了。
“哼,我西月国还未找天越国与浩天城算账,他们凭什么来我郇都城撒野。”凤南城冷声说道,转而看着慕容笙箫,“世子,您不用担心,他们若是敢动手,我凤家的人必然倾一家之周全护你,这郇都城的百姓们亦然。”
如此慷慨激昂的话,瞬间让殿中其余人也有了共鸣,这里是郇都城,无论如何是容不得外人在此撒野的。
“丧魂坡之战,天越国,浩天城与西月国各有所伤,如今战事结束,该相安无事,平息纷乱才是,太子与太子妃此举未免会让天下动荡,百姓寒心,未免太自私了些。”一个官员冷声说道。
又有人接口说道:“此一战,我西月国损失了数位大将,苍茫山上,我西月国大将北冥风也死在了太子妃手中,我们一直未曾追究,太子妃还想如何?”
“是啊,太子与太子妃究竟想如何,是觉得我西月国如东梁国一般好欺负吗?”越来越多的声音传出。
慕容安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紫一白两道身影,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应对了,可别让他失望才好,他那儿子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些,得吃些亏才好。而且,他相信,这两人一定能帮他好好教训教训他,想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道厉芒。
这些西月国的人颠倒黑白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容浅微微挑眉,慕容笙箫这收买人心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佩服,怕是西月帝自己都没有这份能耐吧,不然刚刚端王进来那般无礼,怎没有一个人提出来?
轩辕天越神色淡然,他有条不紊的帮容浅布菜,这些年走在外面,见的无耻的人多了,这些人自然也就不那么让人在意了,只是,浅浅的名声重要,怎能被人随意诋毁,该怎么惩罚这些人呢?
“向天越太子与太子妃道歉!”忽然一个冷厉的声音忽然传来,透着不容置疑的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