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们在干吗啊?”
林公公和陆赋安正在那受贿,忽然一个嗲嗲的少女声音响起,虽然这少女音犹如黄鹂出谷,分外动听。但是确实把他们俩吓得够呛。
哎呦喂,林公公捏着兰花指拍着胸口。两人都只当是幻听了,可仔细一想,哪有两人同时幻听的啊,再说了,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陆赋安皱了皱眉头,但是一看林公公不在意,他自己也没办法说害怕提起。一个太监都不怕,他一个当朝大臣还能被子虚有的叫喊吓到不成。
“爹爹,你怎么不理我啊。”
俩人刚刚吓得一个激灵,四处张望着挂满白色丝绢的挽房,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这……林公公你看,这事情谈的也差不多了。我们不然出去参加酒席吧。”陆赋安抢先找了话茬要带着林公公出去。
好好好,临工答应的飞快,俩人脚底抹油似的逃出去了,看林公公那小碎步,但速度倒是一点都不必身高七尺的,早年也曾征战沙场的陆赋安慢。
俩人走后,安静的房间内一阵一阵的风飘荡而过,棺材里伸出了一只白嫩小手,葱白手指勾着棺材的边沿,陆涟尧侧着身子从棺材里斜坐起来,面色苍白的惹人怜爱,乌发及膝,从肩头铺散开来。一身白色丧衣裹着白嫩小巧的肩轻轻露出一寸锁骨,模样是和幺在现代是一样的倾色倾城,还多了一份古代女子特有的柔美和娇羞,而且更是比现代的幺年轻了十岁,美的更是惊心动魄。随后陆涟尧皱起了眉,但为了在她的记忆里,所有人都是说她长相一般的。此般相貌若还是一般,可记忆中之人也并无多少倾城色。难道这里的人的审美有问题?
这些个问题,也许之前的陆涟尧自己也研究了十六年,都研究不出来,自己何必要费这个心神呢,她本身是不在乎相貌的。
陆涟尧叹了一口气,但能美的话,谁也不愿意丑着不是。
陆涟尧直接起身从棺材里爬了出来,随后将头发拨乱,拨到了前面几缕。又一使劲将嘴唇咬破,她得瑟的一笑。活都活过来了,外面的诸位“活人们”总得给点死人重生的反应吧。
这宴席虽说是为了死人而摆,但死的毕竟也是宰相家四小姐不是,所以排场真是看得城内的百姓大跌眼镜,这真是丧礼吗,别家的喜事也比不上这个隆重热闹啊。
“呦,这不是李尚书吗,您怎么也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刘尚书黄金五十两,珠宝翡翠一箱……”
“吴翰林!来来!里边,请上座。”青衣的小厮口齿灵活,动作麻利的迎着一位位贵客。这贵客来时借带着礼帖,礼帖上花样繁多,种类多样。不知道的谁以为他们是来哀悼,还当他们来给贺礼来了。
陆赋安就在大堂接待,抱着拳,眉目张扬欣喜,一身镶着金丝的枣红色长袍,全不似后院的挽房灵堂。
大家推杯置盏,场面话都走了一套。陆赋安被人挨个敬了一番酒,心里有些很是自在。:“多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婚事,陆某感谢大家了。来,陆某先干为敬。”
大夫人刘氏和陆涟雪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但引人眼球的自然是年轻的陆涟雪。一身素衣包裹着玲珑小巧的身段,一双桃花眼生的波光潋滟衬着一张透白的笑脸,小嘴轻抿着,好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形象。而且陆涟雪行事落落大方,妹妹的丧礼上,她一幅哭的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葱白手指修长,捏着手绢掩在胸口。又还要抢着帮母亲刘氏来招呼客人,眉目紧皱怕母亲担忧。
呵,藏在暗处的陆涟尧一声冷笑,陆涟雪这要是放到现代,这清纯绝伦的小模样,还是实力派,不火我都觉得可惜。若不是现在的陆涟尧有之前的记忆,怕是失忆重生时候,对着这些“亲人”掏心掏肺,再死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死亡,即解了陆赋安的燃眉之急,又好一把推波助澜了陆涟雪的仙女形象。要知道,女儿嫁的好不好,也是影响仕途的。
可是陆涟雪一幅兴意未尽的样子,对着陆赋安欠了欠身。那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又是招惹了大批青年才俊的心。
“父亲,孩儿想问妹妹奏一曲挽歌,也算送妹妹一程。”正说着又红了眼,轻轻抽噎。
陆赋安没有拒绝的理,就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