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369200000016

第16章 六号病房(4)

“但是怎么样呢?”安德烈·叶非梅奇睁开眼问自己。“这有什么结果呢?又是灭菌法,又是科赫,又是巴斯德,可事情的本质丝毫没有变。发病率和死亡率依然如故。为疯子开舞会,演戏,可依然不放他们出去。就是说仍然是满口胡言,一片空忙,维也纳良好的医院和我的医院之间实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哀伤和类似妒意的感情使他难以无动于衷。这也许是疲劳所致。沉甸甸的脑袋向书本垂去,他用双手垫在脸面下,想柔软一点,于是想道:

“我服务的是一项有害的工作,我从被我欺骗的人那里获取薪水:我是个不诚实的人。不过就本身而言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社会上必然存在的坏事中的一分子:县里所有官僚都是有害的,而且平白无故地获取薪水……就是说我的不诚实,错不在我,而在时代……如果我晚生二百年,我也许是另一个人了。”

钟敲三点时他熄了灯,走进卧室去。他没有睡意。

大约两年以前地方自治局变得慷慨起来,每年拨款三百卢布,作为增加市立医院医务人员的津贴,直至地方自治会的医院开张。于是市里请来了县医院的医生叶甫盖尼·费奥多雷奇·霍鲍托夫协助安德烈·叶非梅奇。这个人还很年轻(他连三十岁都没有到),是个个子高高的黑发男子,有一双宽宽的颧骨,小小的眼睛;大概他的先人是外国人。他来到城里时身无分文,带着一只小手提箱和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妇女,他称她是自己的厨娘。这个女人有个吃奶的孩子。叶甫盖尼·费奥多雷奇戴一顶鸭舌帽,穿一双高帮靴,冬天则穿短大衣。他和医士谢尔盖·谢尔盖依奇还有出纳员交上了好朋友,其他的职员他称之为贵族,对他们避而远之。他的整个寓所只有一本书———《1881年维也纳医院最新处方》。去给病人看病时,他总带着这本书。每天晚上在俱乐部里他打台球,不喜欢打牌。在聊天时他非常喜欢使用这样一些字眼,诸如单调无聊的麻烦事,带醋的曼蒂福里亚,叫你背上恶名,等等。

医院里他一星期来两次,巡视病房,给门诊病人看病。灭菌措施的根本缺乏和拔血罐使他愤慨,但是他又不引进新的秩序,生怕这样会使安德烈·叶非梅奇受辱。他认为自己的同事安德烈·叶非梅奇是个老滑头,怀疑他有大笔经费,暗中妒忌他。他可很想霸占他的位置呢。

在一个春日的傍晚,时值三月末尾,地面已经没有积雪,医院的花园里椋鸟正在啼鸣,这时医生送自己的朋友邮政支局局长出去,直至大门口。正好此时乞讨回来的犹太人莫伊谢伊卡走进院子来。他没有戴帽,赤脚穿着一双低帮套鞋,手里捧着装有施舍物的小袋子。

“给个小钱吧!”他向着医生说,身子冻得瑟瑟发抖,脸上挂着笑容。从来不会拒绝的安德烈·叶非梅奇给了他一枚十戈比银币。“这多不好啊,”他望着他那双****着的脚和瘦骨伶仃发红的脚踝想道。“都湿了呢。”

于是在一种类似怜悯和厌恶的情感的驱使下,他跟随犹太人进了侧屋,时而望望他的秃顶,时而望望他的脚踝。看到医生进来,尼基塔从垃圾堆上一跃而起,挺直了身子。

“你好,尼基塔,”安德烈·叶非梅奇和蔼地说。“最好给这个犹太人发双靴子,怎么样?要不会感冒的。”

“是,大人。我去报告总务主任。”

“请去吧。你以我的名义向他请求。就说是我请求的。”

从穿堂间到病房的门开着。伊凡·德米特里奇躺在床上,用臂肘支撑稍稍抬起身子,惊惶地谛听着陌生的声音,突然认出了医生。因为愤怒,他全身颤抖起来,霍地跳起,恶狠狠地涨红了脸,瞪着眼跑到病房中央。

“医生来了!”他喊道,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来了!先生们,祝贺你们,医生用他的来访来恩赐我们了!该诅咒的恶棍!”

他尖声叫着,而且以病房里从未见过的狂暴样子跺了一下脚。“杀了这个恶棍!不,杀死还不够!扔进茅坑淹死他!”安德烈·叶非梅奇听到这些话,从穿堂间往病房里望了一眼,柔声柔气地问: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伊凡·德米特里奇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走近他身边,痉挛地用睡袍裹紧身子,喊道。“为什么?小偷!”他厌恶地说,嘴唇做出想吐唾沫的动作。“骗子!刽子手!”

“您安静一下,”安德烈·叶非梅奇歉疚地莞尔一笑说。“我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偷过任何东西,至于其他方面,看来您是过分地夸张了。我看到您在生我的气。请安静下来,我请求您,如果可能,请冷静地告诉我,您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因为您有病。”

“不错,有病,可是有数十上百的疯子却在自由游荡,因为你们的无知使你们不可能把他们和健康人加以区别。究竟为什么,我,还有这些不幸的人却要为大家坐在这里当替罪羊?您、医士、总务主任,还有所有医院里的浑蛋,在道德方面比我们每个人都要低下得多,为什么我们倒要坐在这里,你们却不?这是什么逻辑?”

“道德和逻辑这里倒谈不上。一切都取决于机缘。谁被关了,谁就坐在这里,谁没有被关,谁就逍遥自在,就这么回事。至于我当医生,您有精神病,其中既无道德问题,也无逻辑问题,只有一个无实质内容的偶然性。”“这种怪论我不懂……”伊凡·德米特里奇轻轻说着,坐到了自己床上。

由于医生在场尼基塔不便对莫伊谢伊卡搜身,所以他便将一块块小面包、纸币和小骨头在自己床上摆开,身子仍然冻得瑟瑟发抖,用犹太语快速地、唱歌般地说着什么。大概他想象自己开起了小铺子。

“放我出去,”伊凡·德米特里奇说,他的嗓音颤抖了一下。

“我不能。”

“可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这不取决于我。您想一想,如果我放您出去,对您有什么好处?您走吧。市民或警察就会把您扣留,再送回来。”“不错,不错,这是实话……”伊凡·德米特里奇说道,同时擦了擦自己的前额。“这真可怕!可是我怎么办呢?怎么办?”

伊凡·德米特里奇的嗓音和他年轻、聪明、现出怪相的脸使安德烈·叶非梅奇喜欢。他想要对他温和些,给他安慰。他和他并排在床上坐下,想了想说:

“您问怎么办?处在您的境地最好的办法是从这里逃走。但是很遗憾,这样做毫无益处。您会被抓住。当社会将自己和罪犯、精神病患者和所有不合适的人隔离开来时,它是不可战胜的。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心安理得地接受一个思想———您待在这里是必须的。”

“谁都不需要这样做。”

“既然存在监狱和疯人院,那就应当有人关在里面。不是您,就是我。不是我,就是某个第三者。等着吧,当监狱和疯人院结束自己的存在时,那么无论窗户上的栅栏还是病人穿的睡袍,都将不再存在。当然,这样的时代是早晚会到来的。”伊凡·德米特里奇嘲弄地微微一笑。

“您在开玩笑,”他眯起双眼说。“像您和尼基塔那样的先生们,与未来毫无关系,但是您会相信,仁慈的先生,美好的时代终将到来!就算我说的话落了俗套,您要嘲笑就嘲笑吧,但是新生活的曙光终将放射出光芒,真理终将取得胜利,而且在我们这条街上将会出现节日的喜庆!我是等不到了,我会死去,但是总有人的子孙后代会等到那一天。我衷心地欢迎他们,感到高兴,为他们高兴!前进!愿上帝保佑你们,朋友!”

伊凡·德米特里奇带着炯炯有神的目光站起来,双手向窗口方向伸去,嗓音里含着激动的情绪,继续说:“我从这栅栏里面向你们祝福!真理万岁!我感到高兴!”“我找不出可以高兴的特殊理由,”安德烈·叶非梅奇说,伊凡·德米特里奇的动作在他看来像在演戏,同时使他非常喜欢。

“监狱和疯人院将不复存在,真理也如您所说终将获得胜利,然而事情的本质却没有变化,大自然的规律依然如故。人们仍然会和现在一样生病、衰老和死亡。无论照亮您生活的曙光多么辉煌,您仍然会被钉在棺材里,扔进墓穴中。”

“那么不灭呢?”

“唉,不说了吧!”

“您不相信,可是您看,我相信。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伏尔泰的作品里,有人说过,如果没有上帝,人们也会臆造出一个上帝。我深信如果没有不灭,那么人类伟大的天才早晚会发明一个不灭。”

“说得好,”安德烈·叶非梅奇满意地微笑着说。“您有信念,这很好。有了这样的信念,即使是一个藏在壁龛里的人也会生活得很好。您在哪儿受过教育吧?”

“是的,我上过大学,但是没毕业。”

“您是个善于独立思考、思想深刻的人。在任何情况下您都能在自己内心求得安宁。为追求对生活的理解而自由、深刻地去思考,对世间愚蠢的无谓奔忙的彻底蔑视,这就是一个人两大无上的幸福。而您却拥有这样的幸福,虽然您身处三重栅栏之内。第欧根尼住在一个木桶内,但是他比世上所有的君王要幸福。”

“您那第欧根尼是个笨蛋,”伊凡·德米特里奇闷闷不乐地说。“您干吗跟我说第欧根尼,还有什么理解之类的事?”他突然生起气来,霍地一下跳了起来。“我爱生活,热烈地爱它!我患有受迫害狂症,一直受恐惧的折磨,但是经常有心里充满对生活渴望的时候,这时我便担心会发疯。我非常想生活,非常想!”

他激动地在病房里走几步,压低了声音说:

“在我幻想的时候,幽灵就会来拜访我。有一些人向我走来,我听到人声、音乐,我觉得我似乎在某处森林和海岸漫步,于是我是那么渴望忙碌、操劳……请告诉我那里有些什么新东西?”伊凡·德米特里奇问道。“那里有些什么东西?”

“您是想知道关于城市里的事,还是一般情况?”

“那就先讲关于城市的,然后讲一般情况。”

“有什么好说呢?城市里乏味得叫人难受……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的话可以听。没有新人。不过不久前来了一个年轻医生霍鲍托夫。“趁我在这里时他就来了。怎么样,是粗鲁无礼的人?”“是呀,一个缺少教养的人。您知道吗,很奇怪……从各方面来看,我们的大都市里没有思想停滞不前的情况,它在运动,就是说那里应当有真正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从那里派给我们的都是我看不上的人。不幸的城市。”

“是啊,不幸的城市,”伊凡·德米特里奇叹了口气,笑了起来。“那么一般情况怎么样呢?报纸和刊物上写些什么呢?”

病房里已经暗下来。医生起身站着,开始告诉他国外和俄罗斯国内都写些什么,出现什么样的思想动向。伊凡·德米特里奇专心地听着,提一些问题,然而猛然间他仿佛想起了哪一件可怕的事,抓住自己的脑袋,背对着医生躺到床上。

“您怎么啦?”安德烈·叶非梅奇问。“您别想从我这儿再听到一句话!”伊凡·德米特里奇粗暴地说。“别管我!”“究竟为什么呢?”“我告诉您:别管我!干吗呀?”

安德烈·叶非梅奇耸耸肩,叹了口气就走了出去。经过穿堂间时他说:“尼基塔,能不能将这里打扫一下……气味难闻极啦!”“是,大人。”“多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年轻人,”安德烈·叶非梅奇走回自己寓舍时忖道。“在我住在此地的全部时间里,这似乎是第一个我可与之交谈的人。他善于思考,关心的正是应当关心的事。”

在阅读的时候和后来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伊凡·德米特里奇,而翌日清晨醒来时他想到昨天结识了一个聪明而有趣的人,于是决定一有空再去看他。

伊凡·德米特里奇采取和昨天相同的姿势躺着,双手抱头,双腿紧缩,看不到他的脸。

“您好,我的朋友,”安德烈·叶非梅奇说。“您不是在睡觉吧?”

“首先,我不是您的朋友,”伊凡·德米特里奇头埋在枕头里说,“其次,您这是白费心机:您从我口中一句话也套不出。”

“怪了……”安德烈·叶非梅奇尴尬地自语说。“昨天我们谈得那么投机,可是您突然间觉得受了委屈,一下子把谈话中断了……也许我说得不怎么妥当,或者可能是我说出了与您的信念不一致的思想……”

“是啊,我就这么相信您!”伊凡·德米特里奇稍稍抬起身子,嘲笑而惶恐地望着医生说,他的双眼是红的。“您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做密探,去打听,在这儿您可没有什么事可做。我昨天就明白您是干什么来了。”

“奇妙的想象!”医生冷冷一笑。“就是说您认为我是密探?”“是的,我认为……对我进行试探的密探或医生,这两者是半斤八两。”“唉,您啊,请原谅我说句实话,可真是个怪人!”医生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下,责备地摇了摇头。

“可是就算您说对了,”他说道。“就算我采用叛徒的手段抓住您的话把您出卖给警察。您将被捕,然后受审。但是在法庭上和监牢里难道您的处境会比在这里差?如果您判永久流放甚至服苦役,难道这比坐在这间厢屋里更坏?我认为不会更坏……您究竟怕什么呢?”

看得出来,这些话在伊凡·德米特里奇身上起了作用。他安静地坐了起来。

当时是傍晚五点,是平常安德烈·叶非梅奇在自己的一个个房间里踱步、达里尤什卡问他是不是该喝啤酒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宁静而晴朗。

同类推荐
  • 点金奇术

    点金奇术

    该书是《青少年爱读的中国民间故事读本》系列丛书之一,分为“无鼻儿大摆野狼阵”、“火焚豪宅”、“患难恩仇”、“鬼徒弟薄纸杀人”、“刘伯温看风水”、“神猪鸣冤”等六辑,作者根据民间传说和自己的构思创作成一个个青少喜爱阅读的小故事。
  • 长弓少年行

    长弓少年行

    《长弓少年行》是一部长篇小说。幼时举家被屠,富家少爷沦为边境遗孤。身患畏血症,幸有木匠之长。本当归隐村落,却误入大宋绝密组织。横过铜钱湖、穿越死村,走螺蛳道、灰皮谷……是为了谋求生机,更是为了查清灭门真相。然而命运将他推向的从来不是坦途。金国玉盘坨玄武水根穴被打开,捉奇司掀山盖带符提辖全数失踪,羿神卫天狼十八神射全陨。他随令而行,一次次身陷险境。把弓稳如山,气息若长流,忘却一切事,只看落箭头。废柴少年如何射出惊天一箭?悬案频出的大宋又潜藏着什么秘密?
  • 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一部特立独行的小说,“我不是人”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而是困惑和倦怠于眼前的成人生活,为自己的尴尬身份寻找的托词,也就是说,是假想,假设“我不是人”,我变成了宠物狗、老虎、骏马、熊猫、圣人、老鼠、十九世纪的外国人、孔雀、孩子、鱼、神仙、未来人……十二种可能的“变形”,构成了这部庸人版《变形记》。
  • 绛红色的山峦

    绛红色的山峦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百年国器

    百年国器

    本书全景式描写以胡雪岩、唐廷枢、郑观应、盛宣怀、马建忠、张謇等为代表的中国企业家在近代中国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演出的传奇故事。他们创立中国第一家公开发行股票的新型股份制企业——招商局,创立中国第一家保险公司,并购了美国在中国的最大航运公司,夺回被欧美列强骗取的中国第一家大型新式采煤企业,与列强在蚕丝市场进行惊心动魄的商战对决……
热门推荐
  • 要成为一个好神仙啊

    要成为一个好神仙啊

    司掌爱情与希望,为凡人与神仙献上真挚感情与明媚希望的辉烬上真毕痴被天界各仙友投诉,说她赐予姻缘与希望时常常夹带私货。明明只要两人相爱就够了偏偏加入进去个第三个人,活生生把一场绝美的爱情变成三人都彼此爱慕却不敢言说的可怕僵局。明明只要赐予绝境之人痛快的希望就行了,偏偏要在希望中加入绝望让那人在得救之时,悲哀地失去了自己的眼睛。不止凡人被如此折腾,那些法力高强的仙者也被毕痴的恶趣味捣弄得情路多舛,毕痴PTSD越多,也就越快汇聚人心,把状告到了阶位比毕痴高且是她师父的言遇上圣那儿去。言遇性子好静也嫌毕痴三天两头给他搞事情烦得很,索性把毕痴丢到下界去,替那些她搅乱的人类与仙者重新处理好感情,学习如何做个知疾苦、解优思且体恤人心的好神仙。但其实,言遇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要让她去调查一下,是什么人在暗中将这些本来不会太伤命运的有得必有失变成了彻底的悲剧,慢慢地查下去,却意外发现了不安分的另一群人……扫雷:女主并不是正面意义的善神,恶劣地溺爱人类。
  • 一剑平山海

    一剑平山海

    剑童一战成名,剑仙横推山海。哪怕成为一只伏跪天地间的蝼蚁,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尔尔。历经沧桑,终是只为应那一个‘情’字。
  • 夏始夏末夏不离

    夏始夏末夏不离

    她,大大咧咧,开朗活泼,班上的男同学肆意被他欺负,从不服输,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他,性格开朗,满嘴跑火车,跟女生打成一片,被老师说成梦中情人,一个所有女生的蓝颜知己........可在她遇见他时,她就彻彻底底的输了........
  • 用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守望幸福

    用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守望幸福

    花开需要等待,幸福需要坚守。本书是一部灵动脱俗的情感暖心美文集,是关于生活、关于幸福、关于忍耐的励志经典,文字清淡,回味隽永,温暖感动。让你的内心沉淀下来,淡然面对繁华落寞,坦然面对得失荣辱,笑着面对困苦磨难,拥有安静坚持的力量。无论这个世界怎样,都能不慌不忙地坐在流年里等待花开,稳稳地守住幸福。生命终会经过岁月的沉淀磨砺生香,幸福便如期而至。
  • 逃嫁公主:冷王太霸道

    逃嫁公主:冷王太霸道

    一场离奇的穿越,她与他的追逐,逃的戏码不过只是一个笑话,兜来转去,都是一个他,‘他’就是他。她与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她就是为他而来,为他而生。她有时迷糊,有时精明,有时又很痞气,鬼灵精怪,令人哭笑不得,又想让人紧抓在手,永不放手!他邪魅冷酷,俊美霸气,疼她入骨,宠她无度。“靠死,竟被他耍得团团转,哼......”不可原谅,想要娶她,再说吧!现在姐很不爽,先玩个够再说!“再见!”......潇洒的挥挥小手,明月伊头也不回的溜走,她要游江湖去了,嘿嘿!!
  • 乱世中的风雅

    乱世中的风雅

    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从不缺乏争斗。从人类诞生之日起,人类的祖先就已经为了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而互相攻伐。战争,可以说是人类文明一母同胞的兄弟。战争,有正义之讨伐,亦有野心之侵略。但决定它的,往往是那些所谓的统治者,那些乱世的风云儿。一将功成万骨枯,征服者的荣耀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而作为弱小的普通人,又能做什么呢?或许,只有“苟全性命于乱世”吧。但我相信,普通人也有获得幸福的权利,也有在乱世绽放耀眼光芒的资格。我写的这对主人公,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 凰落九天,罚主是吃货

    凰落九天,罚主是吃货

    玩世不恭,懒散随性,她是地球最后一个修真者,化神期大能,离羽化登仙一步之遥,却因为一个戒指,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这里有幻灵师,有魔兽,这里大陆九分,强者为尊。
  • 快穿之炮灰千金归来

    快穿之炮灰千金归来

    每一个故事中都有一个炮灰女配,似锦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摆脱系统约束,逍遥天地,行走三千世界
  • 重生我为莲

    重生我为莲

    重生成为了一株小白莲!还不等叶白(白公子)适应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竟是赶上了灵气复苏的大时代。灵气复苏,万物崛起...猛兽咆哮,震动山河,强者横空,直欲裂开这天地。然而,这时,一株白莲却是拔地而起,遮天蔽日。能够无限进化的它,结出的果实赋予他人诡异神通,散发的灵气滋补一方猛兽。在这万物竞逐的时代,白公子想:或许我应该建立一方魔法王国,统御八方....
  • 圣光十一世

    圣光十一世

    贪婪的欲望,罪恶的掠夺,第十一代圣光守护神转世背负拯救天下的命运。在命运的驱使下,在家破人亡都悲痛中。他,踏上了成为强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