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黑暗森林终年黑夜,其实也不尽然,只是黑暗森林中古木参天多得数不胜数,将阳光给挡住了而已,若是仔细辨别,还是能够分出白天黑夜的。
“公主,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就好!”云墨醒来,看着慕容溪眼中布满了血丝,便知道她昨夜都没有睡,镇国公主乃是皇亲贵胄,哪里受过如此得苦,而她却为了他这样,这份情谊让他多少有些感动。
他回去的时候便听说了云家退婚的事情,本来他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在听到江湖上的评论之时,他便开始内疚了起来,毕竟这件事情错的是他,他背信弃义,无故退婚,却连累得无辜的她备受非议,尤其当她面对他的时候,神情坦荡,没有丝毫责怪,倒是让他的对她的好感又生了一级,却是让他更加愧疚了,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尽其所能帮助她找到救她皇兄的药物。
也是因为这份愧疚,所以他在初到黑暗森林的时候,才会主动提出守夜,只因想补偿对她的亏欠,平日里哪里有人能够得他如此的照顾。
本以为她也就是能够在这里呆个两天,便会受不了这种风餐露宿的苦楚,而要求回去,只是没想到她竟是比他想象的要坚强,虽然过得很痛苦,却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对他诉一句苦,亦是没有掉一滴眼泪,算是彻底颠覆了他以往对于女孩子的印象。
以往他对于女孩子的印象,总是停留在他的师妹落瑶身上,那种爱慕虚荣,娇气做作,吃不了苦的形象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所以他一般都不会主动去招惹女孩子,亦是非常洁身自好,他知道落瑶喜欢他,但是他觉得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为好。
“你还好吧。”慕容溪转头,就见云墨虚弱地站了起来,脸色很是苍白,便一脸关心地问道。
“还好,公主累了吧,去休息一下,我们等会儿再出发。”云墨虽然脸色苍白,但气色已经好了好多,只因他已经用了云家秘制的疗伤药物,而云家可是百年医药世家,其疗伤药的效果自然是首屈一指的。
“我没事,我们立刻出发吧,这黑暗森林这么大,还不知道要找几天呢,我们已经灭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慕容溪起身,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去河边弄了一些水,洗漱完毕,便对着云墨说道。
“公主,这火炼蛇可不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那种传说中的东西往往都很难找到,公主还是要做好准备,万一要是找不到,三皇子便是无法救治亦不会怪你。我们尽力便好。”
云墨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只因他若是不说,到时候后果只怕会更严重,慕容溪将她的皇兄看得如此重要,他就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我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够找到的!”慕容溪一脸坚持,她也知道,此次的希望渺茫,但是她更加知道,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所以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义无返顾地来了。
“好,既然公主不放弃,那云墨便奉陪到底。”云墨看着慕容溪那一脸坚持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既然如此,那他便奉陪到底,就算死在这里又如何,只因这是他欠她的。
两人洗漱完毕,再度动身,在黑暗森林里面,继续寻找着那传说中的火炼蛇的踪影。
十几天后,云墨与慕容溪站在一片花海之间,这片花海油一朵朵美丽的小花组装成,淡紫色的花蕾,金黄色的花边,一身的魅力,慕容溪也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
但凡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就连慕容溪也不例外。
“公主小心!”只是云墨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快速地推开了慕容溪。
慕容溪本来还觉得很奇怪,却在看到那花的底部之时,便明白了过来,只见那花的底部一条细细的蛇正在向她游来,若是刚刚云墨刚刚不推开她,她只怕就要成了这条蛇的猎物,成为则片花海的养料。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得冷汗直流。
“云墨,谢谢你!”慕容溪真诚地看着云墨,对他一脸诚意地道谢。其实云墨这人,相处久了便会发现,虽然有些不靠谱,有些毒舌,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这倒不必,如果你真要谢谢我的话,便快点结束这次噩梦之旅,再请我吃点好吃的东西,这便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云墨一脸的搞怪,但是那张潇洒绝世的面容却丝毫不减魅力。
“呵呵,云墨你还真容易满足,说真的,我倒是很羡慕你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慕容溪轻笑,笑得很开心,云墨这人有其独特的魅力,不知道怎么回事,慕容溪总觉得与他相处起来特别轻松,在黑暗森林这几日,虽然艰苦了写,却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为轻松的日子。
“公主,其实你也不必羡慕我,只要你能够摆脱心中的束缚,自然会轻松起来的,我很期待你能够与我一起畅游江湖!”
云墨面对着那片花海,轻轻地说道,他看得出来,慕容溪其实很渴望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可惜她心中有太多束缚,注定了她的生活不能像他这么自由自在,心中不自觉地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作为一个女子,慕容溪为何就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推开呢。
“呵呵,自由自在,我也想,可惜我身负血海深仇,不报的话,让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亲人。”慕容溪苍凉一笑,云墨退婚,他不怪他,反而还很羡慕他,因为他才是真正的潇洒,而她,除非报了仇,否则这辈子都很难有那资本潇洒。
“其实公主何必拘泥于仇恨,过去的事情再追究亦是不能重来,如此倒不如宽容以对,放过他人也放过自己,这样不好吗?”云墨有些不理解慕容溪的固执,在他看来,这过去的事情再追究便没有任何的意义。失去的亲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即便报了仇又有何意义。
“云墨,你肯定没有过刻骨铭心的仇恨,当你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敌人杀死,你觉得你还能在淡定吗?”慕容溪冷笑,她永远也学不会宽容,却也不想学会,只因她不想要原谅那些仇人,那种要宽恕仇人的说法,在她看来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类型,他才不屑理会那些脑残的人。